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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山寨里的人多以她为天,这倒是好,来了完全不将她看在眼里的,也算是给这日子找了点乐子,耳朵根里每天也听点不一样的声音。
不过,偏偏这傅朝朝上山的事情远不只是逃亡这么简单,简云瑶的心思也就不能让如此轻松。
她曾和西辽人在边关对峙多年,深知这群人的坚韧与阴毒。
西进大败西辽到如今也快要五年,她们到底恢复到何种程度,简云瑶被困在党派之争和荒山野岭之间,已经太久没能了解这些敌人。
西辽人,就和她们世世代代守着的那片草场一样,风吹不绝,火烧不尽。若不在意这些身份上的隔阂,简云瑶当着是从心底里欣赏这些长在无垠草原上的女子。
她被困在庙堂之上,因为这皇亲的身份,失去了许多。
这也是她受万人朝拜该付出的代价,简云瑶很清楚这其中的道理。
可当那些将她当做依仗、当做表率的人多了,她又隐隐恼怒于这些目光。
简云瑶喜爱自在,喜欢快意恩仇,却被框在了皇亲的身份之中。逐渐,在身上责任与心中所求的互相磨砺融合之中,她找到最适合自己的位置。
她注定是驻守边关的将领。
若是皇太女能一直平安健康的活着,直到现在,她也是镇守边关的大将军王。
如今大夏没有大将军王,可还有改名为云落的简云瑶。
她退了一百二十里,从旱魃关口,退到了付云山,却依然用自己的方式守着大夏的疆土。
如今,异族再一次在大夏的国土上做出这种事情,她绝不会善罢甘休。
等到傅朝朝吃饱喝足后,简云瑶也就不在遮掩她最真实的目的。
下人撤走碗碟。
傅朝朝整理了一下仪态,他也懒得继续闹腾了,抬眸看向简云瑶,漂亮的眼睛逐渐认真起来。
“我是在山下镇子里的客栈被人药晕的。”傅朝朝看着简云瑶,回忆起他和阿喜刚到焦县的时候。
从盛京出来时候,傅朝朝走得匆忙,根本就没有想好到底该去往何处落脚。
他想着,若是前往大一些的城镇,难免在路上被人认出来。再说皇帝的圣旨不知道何时就会下达,到时候到处都是他的通缉令,再想要转移就会变得十分困难。
所以,出城的第二日,傅朝朝心下一狠,没有登上早先就备的船票的船只,也没有雇佣马车,而是带着傅执喜跟着出殡的队伍,向东走了四十里路,在距离盛京一段镇子转换了目标跟着贸易的商队北上。
两个男子赶路引人怀疑,他便让体态端庄的阿喜穿女装,两人扮做夫妻一路向北。
问题也就出现在了这时候,阿喜女装到是没有引起什么人怀疑,反而是因为傅朝朝的模样,引来了心术不正之人的惦记。
一般情况下,遇到这种情况,寻常人家的妻主自然是要保护自己的夫郎的。
阿喜便出手了。
那人本就是一个泼皮无赖,只有些嘴上的功夫,哪里遭得住阿喜的功夫。几下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匆匆被拉去的医馆,结果第二天夜里就不治身亡。
大夫说是平日里烟酒过身,加上常年寻花问柳,这才身体虚弱。可那流氓的家人却不愿意相信,非要说是阿喜打死了人,叫闹着要上官府。
傅执喜本就是男扮女装,加上身侧的傅朝朝又是朝堂钦犯,报官那是自寻死路。两人便连夜收拾行李,都顾不上和商队的人说上一声,便匆匆离开了镇子。
这一跑,便坐实了畏罪潜逃的名头,原定的东北去不了,便只能一路往西,到了素来以战乱不断鱼龙混杂的西北,也就是锦州地界。
两重身份皆是逃犯,傅朝朝怕继续牵连无辜之人,变没有继续尝试混在人群中,主仆两人便这样,一路来到了焦县。
离开丞相府时候走的匆忙,傅朝朝来不及带足够多的钱财,一路上靠着典当首饰换钱度日,最落魄的时候,还是靠阿喜打劫了几个地痞流氓才得了些银钱。
不过,到了锦州地界,这一切都稍好了一些。这地方不缺流氓无赖,阿喜武功高强,很快就从拦路的一些山匪身上捞够了油水。
到焦县城的第一晚,两人寻了客店修整,也就是那一晚上,趁着阿喜出门补充随身细软的时候,傅朝朝被人绑了。
那两句西辽话,就是在那时候听到的。
当时他身上药效未过,意识模糊,但还是对这几句发音独特的语句有了反应。
那群人似乎也是害怕他们逃走,迷药一直都未停,就混在他们平时喝得水里也是加了料的。
现下想来,这事情十分的诡异,但当时傅朝朝因为药效根本就无力仔细思索里头的名堂。
等到他药效稍微过了一些,就已经被抬上了付云山,而阿喜也在随后寻来。
也是因为进入锦州地界后,主仆两人是靠打劫流氓匪徒生活的,听说是被绑到山寨里,傅朝朝也没有那么的担忧,反倒是很好奇为何这山寨里天天敲锣打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