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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可一个月能发生多少事情,会错过多少事情。这个你总不知道了吧?”
“当年贤王立威,追缴欠款,连着走了十几个州府,偏偏错漏了严家。”
“你真的以为这中间没有问题吗?”
有吗?有吧。
简云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莽撞的回到盛京,面对这样的姐姐 ,是仇恨更深,还是亲情更重呢。
“简溯。”破天荒的,简云宿喊了她的名。帝王心术,她明白云瑶每一个眼神变化中产生的情绪。
“她不是我杀的。但她的死,与我袖手旁观又千丝万缕的联系,你可以怨恨我。”
“但朕没有错。”手指顺着而下,拂去不知不觉中落下的泪水。
她的面前同样模糊不清,但还是清晰无比地告诫她帝王的诅咒。
“这是天下,不是玩笑。”
傅朝朝知道他现在的念头就是自寻死路。
他深吸了一口气,转头注视着跟随他重新回到盛京的阿喜。
“你回傅府去。”他对阿喜说,“从以前我住的房间的床下,把藏在床底暗室里的东西拿出来。”
阿喜没动。
床底下哪有什么东西。这就是个借口,支开他的借口。
他难得机灵地看着不远处紧闭的宫门。
“我不去。”
夜叩宫门,死路一条。
下午进城的时候,街上到处都在传,说庆王伏法,已经被羁押面圣。
傅朝朝当时神情就变了,他沉默了一下午,以往时候他哪里能安分这么就。
傅执喜很清楚自家公子的品行。
“真的,我从皇宫偷出来的,对她很重要的东西。”傅朝朝想挣扎一下,话没说完自己就蔫了,他烦躁地甩甩手,心里暗骂几句简云瑶不是东西。
他自己都不相信,阿喜自然更是不理会他。
半晌,傅朝朝抬起头,正经地望着阿喜,说话的口气严肃起来。
“阿喜,夜叩宫门可是死罪。你跟着我会死的。”
傅执喜看着他,蹙起眉头。
“为什么不能白天去?非要现在吗?”阿喜说,“公子,我们可以去找你的那些同僚,来过山寨的依凡大人,她总要上朝的。”
傅朝朝啪地一拍脑袋,在黑夜中发出一声脆响。
人都说,关心则乱。事实证明,关心不仅会乱,还会让人变傻。
他拍掉那些慌乱,就说这种时候才要冷静。
傅朝朝拽着阿喜就转身,
“我们现在就去依凡府上。阿喜,你带着我能用轻功翻墙吗?
“你说谁来了?”下朝后,简云宿在中阁处理政务,孤臣依凡侍奉左右。
言语间,提到夜半到访的不速之客。
“回陛下,傅朝朝。”
简云宿得到回答,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039;“你带他进宫了?”
依凡回:“没有。扣在府邸里了,有专人看着。”
简云宿提笔在奏章上提了两个字,又拿起另一本。
“宫里很久没有没有唱过戏了。”她似乎是无意提起。
身边的掌事立刻接话:“这就请班子来。”
简云宿抬眸扫了她一眼。
“聒噪。”
依凡会心一笑:“交给微臣来办。”
傅朝朝在中阁跪了一个时辰了。
以前在府邸跟着名义上嫡父祈福的时候,他跪不了这么长时间,总是会找各种理由溜走。父亲从不会说他些什么,只是任由他胡闹,再添油加醋地将祈福上的事情都讲述给他的母亲。
傅朝朝没少因为这个受罚。
罚他不怕,下次同样跪不住,无疑是将同样的事情重复一次。
他哪里是跪不住,就只是刺头而已,只有这样,母亲才能记起那个死了小君的野孩子。
一个时辰,傅朝朝跪直挺,没偏没移。他低着头,不声不响的等待。
茶水续了两盏,简云宿合上最后的奏章。
视线一移,看到了跪在一旁端正模样的傅朝朝。
她挑一下眉头。
傅朝朝一直以来都不是什么安生的性格,正是因此,当年被贬黜时候她才突发奇想地将这个人从死气沉沉的府邸中带出来。
没曾想过,居然会有一天,她能看到他这样沉稳的模样。
一双靴子停在他面前。
傅朝朝不敢动,也不敢抬头去看。
“你跟了简云瑶。”他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从头上传来。
皇帝说话,不敢不答。
傅朝朝回应:“是。”
简云瑶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变了性子的男子,无趣至极。
“她死了。我杀了她。”简云宿笑起来,带着残忍的畅快。
“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