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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半解的演奏技巧和共情能力都来自于她的父亲。
冉文涛过世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她无法找寻到自己的感情,后来在冉青云的培养和教学里,她才学会控制自己的这种共情能力,学会如何收放自如。
坐在台下的陈钰因为已经表演完,所以坐在了本组最后一个选手陆曼月的旁边,两个曾经的对手就台上冉祈的表演发表了友好的交流。
陈钰颇为自豪:“看吧这就是我小师妹,是不是特别厉害?我就说她去年要是年纪够,你绝对拿不到冠军。”
陆曼月很是不爽地看了看他,冷笑道:“吵死了,手下败将。你要是有她一半的刻苦程度和表现能力,也不至于这么废物。”
陈钰十分幼稚地说道:“呵呵呵,咱们就看你今年和我小师妹谁更强!”
陆曼月不屑地看了看他:“不管我和她谁强,反正都比你强就对了。”
陈钰很快就被气得跳脚:“陆曼月,对你的同门师兄能不能客气一点!”
确实,陆曼月和陈钰今年都是高三毕业,他们被中央音乐学院同专业录取,甚至指导老师都是业内备负盛名的祝渠仁老师。
所以陈钰与陆曼月,现在是货真价实如假包换的同名师兄妹。
陆曼月真的是很嫌弃他的这个半路捡来的师兄,于是只能恶狠狠地对他说道:“闭嘴!”
台上的冉祈已经演奏完了自选曲目的《海青拿天鹅》,她用明快的曲调表现了少数民族用海青捕猎的生活场景,赢得了所有评委老师的一致点头。
自选曲目往往是考生表现各自优势的一环,而接下来的《陈隋》才是重头戏。
冉祈静下心,长舒一口气,令自己变换情绪,然后在工作人员的示意后,开始了自己的演奏。
在她拨出第一串音符的时候,陆曼月就正了神色,看向舞台上的少女。
女孩的眉眼清淡如莲,手指下弹奏的是一曲情深意切的悲歌,她像是亲手用音符画了一座牢笼,困住了无数少女的梦。
哀怨、深切、情重。
是属于冉祈的琴音。
饶是陆曼月这种同龄人中的佼佼者,也忍不住地要感叹这个女孩的琴技,片刻后,她对身边的陈钰说:“你这个小师妹,有点东西。”
其实如果不是陈钰这个人整天和自己吹嘘他的这位小师妹,而老师祝渠仁也一直提及年轻一辈的孩子中有这个叫冉祈的女孩子能与她一争高下,她也不会放着毕业旅行不去,非要来和这个小妹妹比一比。
现在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陈钰一听陆曼月的夸奖,立刻就开始飘了:“确实,我们冉冉的琴技有目共睹,老师说了很多次如果冉冉要艺考,一定要抢到冉冉做自己的学生。”
陆曼月看着舞台上的女孩,熠熠生辉,然后目光落在了她手里的那把琴上:“那把琴的音色真漂亮,这就是那把…”
后面的话陆曼月没有说出口,她没有戳人伤疤的习惯,虽然冉文涛的事情业内人尽皆知,无数人为之可惜,更感慨冉祈的身世。
陈钰也愣了一下,想起了那把琴的来历,点点头:“嗯,那可是冉冉最宝贝的东西。”
陆曼月便专心致志地听完了冉祈的演奏,顺便检查了一下呆会上台的曲子和琴,不再和陈钰聊天。
……
坐在他们旁边的于一笛被忽视地很彻底,她垂在一边的手都快捏断了。
她当然知道陆曼月是谁,她来参加国乐奖就是为了能够得个不错的名次,然后在专业课考试的时候能有一张不错的证书。
可是他们说的都是什么?
舞台上的女孩耀眼的如同一轮明月,所有的人都对她赞不绝口,连自己梦寐以求的祝渠仁老师都对她青眼有加。
凭什么?
于一笛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在同龄人中感受到这种被碾压的感觉,巨大的心理落差让她想毁了舞台上的女孩。
……
冉祈一曲完毕,起身鞠躬,听到了台下的陈钰师兄的叫好声和评委席上的老师们的鼓掌声,然后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随后退后到舞台一边,等着大屏幕上给出她的得分。
很快,大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数字,红艳艳地字体狠狠地敲击了一下冉祈的心头。
两个9.9!
这应该是这个赛场上能给出的最高得分了,因为毕竟出于对选手的激励和对完美的追求,国乐奖向来是默认没有满分的。
冉祈按耐住内心的跳动,朝着舞台下的评委席再次恭恭敬敬地鞠了一躬,起身时能看到几位老师和善赏识的笑容。
冉祈一下台陈钰就差扑过来抱她了,整得好像冉祈已经拿了冠军一样。
冉祈在座位上坐下,等待着剩下的几位选手的表演,而于一笛,冉祈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孩眼里对她有很深的敌意。
但是冉祈也没在意,毕竟在赛场上这种敌意颇为正常,这也让冉祈不禁好奇这个小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