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164页

      战司寒一脚踹开了他,然后大笑了起来。
    “我的好母亲,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第263章 我去监狱里了却残生
    战夫人蠕动嘴角,想要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可人证物证俱在,她后知后觉自己说再多都显得苍白无力。
    因为这些确实是她做的。
    感受到儿子死沉的气息后,她再次振作起来,一把抱住了儿子的小腿。
    “司寒,我就做了这两件事,其他的,都不是我干的,是曾兰,还有盛夫人,是她们将她逼入了绝境。”
    战司寒笑得越发大声了。
    “就两件?难道这两件还不够么?没有你的这两次刻意陷害,几个孩子何至于死?
    你难道还没明白么,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你,都是因你篡改亲子鉴定结果而起的,我本可以娇妻在怀,儿女成群,幸福美满。
    可你一次又一次的陷害,生生毁了我,你可曾体会过一脚踹死两个儿子的痛?你可曾体会过将女儿送去孤儿院的悔?
    我体会了,所以我罪孽深重,万死也赎不了我身上欠的血债,活该品尝这穿心蚀骨的滋味。”
    说着说着,他眼眶里含着血水的眼泪滚滚而落,砸在了战夫人脸上,手上。
    战夫人见儿子在流血泪,面色大变。
    “是我的错,我不该嫌弃她的身份,不该处处阻止,我知错了,如果你要惩罚,就惩罚我吧,我求求你不要这样折磨自己,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如果你没了,我怎么办?战家怎么办?”
    战司寒惨笑着,“原来你也会心疼自己的儿子啊,那你肆无忌惮的诬陷我的孩子时,可曾想过我会痛?
    她还那么小,你当时究竟是抱着怎样的心思隐瞒她身世的?
    又是抱着怎样的心态看着她被抽血,被扔进孤儿院的?你可知公馆的花为何开得那么鲜艳?那都是曾兰用你亲孙女的血施肥浇灌出来的。”
    战夫人愕然,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用孩子的血浇花?
    怎么可能?
    曾兰明明是想给自己缓解疼痛,所以才抽了那孩子的血。
    怎么到最后变成了她用血去浇花?
    “我不知道,我以为她真的心衰,所以才,才命人抽那孩子的血,而且我篡改报告,不是想让孩子死,而是想隐瞒真相,我害怕你知道,司寒,是妈对不起你,妈可以去赎罪,妈去给她们母女赎罪,求她们原谅好不好?”
    “迟了。”战司寒的脸部在轻轻抖动着,似笑非笑,表情压抑到了极致。
    “乐乐已经死了,战盛两家唯一可以赎罪的机会,没了。”
    战夫人瞪大了双眼,眼珠子都快凸出来了。
    “死,死了?怎么可能,她离开战家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么?我,我没派人去为难她们母女,我那么做,只是想将她们赶出去而已。”
    战司寒缓缓蹲下了身体,将面如死灰的战夫人抱进了怀里。
    这动作看似是安慰,实则……
    “所以咱们谁也没资格祈求她的原谅,她们母子几人遭受的这一切,全是我心盲眼瞎造成的,我不仅要毁了眼睛,断了手臂,我还要挖了心脏,折了腿,然后去监狱里了却残生,这战家,你想给谁就给谁吧,从今晚开始,我不会再踏进半步,您,守着这孤寂度过余生吧。”
    第264章 抹除他的记忆
    “不……”
    战夫人声嘶力竭的惨叫着。
    她紧紧抱着儿子,痛心疾首道:“一切祸根因我而起,该我去赎罪才对,你别折磨自己,别毁了自己,不要挖了心,不要去监狱,妈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战司寒猛地推开了她,然后起身朝门口退去。
    他在笑,可笑容里却染着极致的悲伤与痛苦。
    “我若不毁了自己,如何对得起死在我脚下的孩子?如何对得起被我扔去孤儿院的乐乐?
    我的几个孩子饱受痛苦,最后含恨离世,没道理我这个做父亲的活得肆意潇洒啊,你如果真的诚心悔过,就常伴青灯古佛,为几个孩子祈福,让他们来世投个好胎吧。”
    说完,他漠然转身,踩着沉痛的脚步朝外面走去。
    战夫人接受不了他挖心脏,进监狱的决定,踉跄着爬起来后,跌跌撞撞的朝他冲去。
    可刚跑了两步,双腿绊在了一块儿,狠狠摔倒在了地上。
    “司寒,妈错了,你别这样,求求你别这样,战家就你一个嫡子,你毁了,这庞大的家业该怎么办啊?”
    回应她的,是儿子决绝又冷漠的背影,以及……残忍又嗜血的话语:
    “她的心,被你们取出来后扔去喂了狗,一报还一报,你是我母亲,我即便再恨你,也不会绑了你挖你的心。
    既然这样,那这罪就由我来受,我挖了自己的心扔去喂狗,减轻一些战盛两家的罪孽。”
    战夫人趴在地上,一手捶胸一手捶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儿子将自己的心脏挖出来喂狗呢?
    她不能啊!!
    “我错了,我愿意将自己这条命赔给她们母女,求求你别折磨自己,别毁了自己,求求你。”
    空气里再无回音传来。
    明明已经进入了六月,盛夏季节。
    可战夫人却感受到了彻骨的寒冷,那晚风,如同冰刀子一样,不断地刮着她的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