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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高大上一点,人物性格鲜明一点,让人一看就想接的那种!”
红河那边的选角副导演催的是最急的,“你不是说一个月就能出吗?”
那也是一个月啊!
现在才一个礼拜呢!
“但是一部剧的节奏很重要,如果头重脚轻,后面演员会不会觉得被骗了?”
“哎呀台本改来改去很正常啊!”副导演不以为然地说,“你要是时间紧,我先找几个助理攒个五集出来?”
胡珊妮听到他的建议眉头就是一蹙。
很多剧组的固定班子都有自己常用的编剧班底,这些有些顶着导演助理或者制片助理的名头,是为了在现场修改和剧本错误和编辑台本用的,并没有署名权。
但有些“厉害”的助理,有时候能借着人脉关系,在剧本上给自己赚个署名。
四十五集啊!
胡珊妮要想赚到大部分钱,就必须为自己争取唯一署名的事实,既全剧本至少百分之七十的字数必须是她自己创作的。
“不必了!我可以,您再等我三天!”
不就是先出五集嘛,她拼了!
于是胡珊妮放下正在梳理的剧本大纲和分集梗概,抛弃掉什么结构、剧情、伏笔,直接开始上手写前五集。
三天写五集,一集近两万字,等于胡珊妮每天要码三万字左右,而且还要保质保量足够亮眼。
为了前五集足够亮眼、足够吸引演员的青睐,胡珊妮不得不将书中最精彩的“名场景”和最激烈的冲突尽量安排在前五集发生。
如此一来,这部剧的女主角一开始就仿佛被放进了“轧碎机”里,在剧烈冲突的环境里压力越来越大,又一次又一次凭借自己的韧劲和智慧度过难关,并因此带出更多的出场人物。
等剧本的前五集写完,胡珊妮觉得自己像是只被丢上岸的鱼,不停对自己吐着唾沫以免被晒死,结果吐到无物可吐,彻底被榨干。
她那间小小的出租屋里,满地都全是即溶咖啡和功能饮料的铁罐头,她连起身泡个速溶咖啡的时间都没有。
至于外卖送来的食物和泡面的纸盒,则乱七八糟地摆在玄关的走道上,有些盒子上面都已经爬满了绿色的霉菌,它们在等待着胡珊妮下次出门的时候将它们丢出去。
但那是什么时候?谁也不知道。
第五集 最后一个句号落定的瞬间,胡珊妮泪流满面,不是累的,是激动的。
有很多人曾问过胡珊妮,为什么要这么“倔”。她明明只要接受安排回到老家,就可以过上足够富裕、体面的生活,却非要在在魔都这样的地方像个普通毕业生那样飘着,明明已近而立之年,却从事着谁也看不到未来的不稳定工作。
答案很简单,写作是能带来成就感的。
那种写出自己满意的桥段和剧情,那种“我靠,只有我能写出这种东西”以及,“我居然也能写出这样的东西”时带来的巨大满足,是任何时候都难以获得的幸福感。
那一瞬间的幸福感,足以治愈所有的焦躁、不安和疲惫。
更何况,当你的工作在你的心目中不但有意义,还能带来生活品质上的提升时,那获得就不仅仅是成就感,同时能带来的还有尊严。
钱,就是编剧的尊严。
再三检查过自己写的五集里没有出现错别字、语法错误和一些常见问题后,胡珊妮忍着长期熬夜后的头痛,又阅读了一遍。
非但没有任何问题,胡珊妮还非常确定,这五集绝对是她从业以来写出的最巅峰状态,超越了她以前所有剧本的质量,没有哪个女演员在看到这五集后不对这个角色产生心动。
于是胡珊妮按照流程,通过邮箱同时将这五集抄送给了项目负责人、制片人、剧本策划和执行导演。
在陆续收到邮件“已到达”的回执后,胡珊妮关上了电脑,爬上自己那张简陋的单人床。
在通过创梦得到这份版权合同和编剧合同之前,胡珊妮在狭小的出租屋里埋头写作,获得的只有自我感动式的成就感,并没有“尊严”。
但她相信,当她梦醒后,她将获得它们。
***
“问题出在胡珊妮的前五集。她的前五集剧本,写得太令人惊艳了。”
办公室里,老袁对着连胜嗟叹着,“那五集我们都看了,毕竟一部剧的开场是最重要的部分。但那五集,我们几乎都挑不出什么毛病。”
“那五集,剧情有张力,对白精彩,风格里既有网络作者独有清奇脑洞,又有她独有的合理逻辑。不瞒你说,那五集我是一口气读下来的,一开场虽然只是发生在几个小人物身上的戏谑故事,可读过后却让人笑中带泪。”
老袁对胡珊妮剧本的开头印象极为深刻,也极为赞赏,“那五集,只要是个演员,都能看出其中有极大的表演空间。”
正因为这五集太精彩,当选角副导演拿着这“前五集的草稿”去找那些知名演员时,几乎人人都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