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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塞人或许有什么隐情,直到阿琅出现,他们才懂原因,原来他好的是男色!
当时她听了只觉得好笑,也没太当一回事儿,或许是过于沉湎他的宠溺,让她忘了细想事态发展下去的后果。如今想想,他要是真的好男色,她到底该怎么办?
就算是别人捕风捉影,他并不好男色,他对她如此特殊又是为何呢?
这人一旦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她把自己困在僵局里,脑子一团乱,她需要个现身说法来解除所有的误会、焦虑和疑惑。
不就是男色和女色嘛,试一下不就见分晓了!
可是,要怎么试呢?
她绞尽脑汁,最后使出了一个极其烂俗的手段,装病。像极了后宫里头那些被皇帝冷落的妃子,为了见皇帝一面,使出浑身解数,阿琅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也有这样一天。
但是比起那些后宫里的女人,阿琅更狠,她怕自己装得不像,瞒着采荷泼了自己一身的冷水,在寒风里吹了一个时辰,后来弄巧成拙,真的病了,病得挺严重,连日高烧不退,她也如愿以偿地见到了公孙怀,不过那都是三日后的事了,她昏睡了三天三夜,接连做着怪梦,满口胡言乱语。
梦里火光冲天,熊熊大火蔓延到她的脚下,顷刻就能把她吞噬,然而在此之前,一双手拉着她冲出了火海,火海中还有撕心裂肺的叫喊,她回头,只见一个腹部隆起的女子站在火海里,她仔细看了看她的脸,面目全非。
不知是受到了惊吓,还是感到悲伤和痛苦,她挣扎着睁开了双眼,强烈的光线令她一时难以适应,火辣辣的疼,禁不住流下了泪水,头也疼得难以自控,简直生不如死。
她的痛苦和悲鸣一直被守在床边的人看在眼里,他把她紧紧地抱在怀中,贴着他的胸膛,仿佛如此才能为她分担哪怕一丝一毫的痛苦。
许久之后,她才慢慢恢复平静,汗水沿着额头滑落沾湿公孙怀的衣衫,他手中还握着巾帕,为她轻轻擦拭。
睫毛上的汗珠微微颤动,她终于从噩梦中走了出来,朦胧中看到一双手停在眼前,是公孙怀。
“来,喝水。”他的声音低沉,喜怒不辨。
阿琅许久不进水,口舌干涩,嘴唇却没有开裂,就着公孙怀递上来的葵口盏,她什么都没想,咕嘟咕嘟喝了下去,喝得急了,呛了一口,他拿走了水盏,顺着她,一声不吭。
咳了一阵,她顺过气来,也意识到自己又惹了大麻烦,为了见他一面,她使劲折腾自己,最后自食其果。
头疼得厉害,梦里的痛苦醒来便模糊不清了,依稀记得自己被人救出了火海。
十年来断断续续做着相同的梦,不知是何缘由,她也没想过深究。
“你睡了三天三夜。”见她苏醒,公孙怀才松开她。
他整了整凌乱的衣衫,皱着眉头,阿琅抬眼偷望了一眼,俊美的脸颊竟变得憔悴不堪,下巴颏还残留着一丝青灰色的印记,像是新长出胡渣。
阿琅愣了愣,印象中的内侍,无论年纪,个个面容净白,无人蓄须,是因他们与寻常男子不同的身体构造导致,公孙怀自然也是如此。
她头一次见到这副尊容的东厂督主,心头万般滋味。
公孙怀低头捏了捏眉心,未曾留意她此刻的心思。
“督主,我……”阿琅心虚,欲言又止。
“大冷的天儿,没事儿跑外头吹冷风做什么?嫌命太长了不成?”他冷言冷语,露出愠怒。
她是吹了冷风,可最要命的还是泼了自己一身冷水,他没提及,想是采荷替她瞒住了,免得他更加生气,难以收拾。
阿琅咬了咬唇,心想害了相思病的人,命也恐怕难以长久了罢。
“阿琅知错了。”她垂下头,咕哝道。
明明是她惹的麻烦,却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公孙怀在心底叹了一口气,转眼道:“没那么好的身子骨就甭自个儿逞强,没搭上小命,小心烧坏了脑袋!”
他训人的时候十分威严,阿琅却不怕,因为责备的言语里满是关切。
“阿琅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呢?”他转了个音,阿琅吐了吐舌,缩着脖子道:“没有下次,没有下次。”
“天儿愈发寒了,没什么事儿别往屋外跑,出门也得披上斗篷……”平日寡言少语的公孙怀今儿个啰里啰嗦像个老头儿,阿琅愿意听他啰嗦,只是说到一半他就把话收住了,许是意识到自己行为失态,不自然地咳了一声,起身欲逃离。
阿琅“哎哟”一声,他又惊慌转身,但见她整个人从床上滚落在地,嘴上不喊疼,只喊“督主别走”。公孙怀心头一颤,下一刻走回她身边,把她抱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有个秘密,阿琅想要告诉督主。”她把自己折腾成这副鬼样子,不就是想赌一把他是否舍得回府,如今人在面前,又岂能放他离开?
“什么?”公孙怀盯着她,眯了眯眼。
她牙齿打了个颤,从他手上挣脱,双脚落地,环顾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