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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不是孔武有力的宋世良的对手,瞬间就被制服。
曹元亨如今是东厂督主,隐在暗处的东厂番子见督主有麻烦自然会现身,可宋世良带来的锦衣卫也并不好惹,于是厂卫对峙,剑拔弩张。
“行,既然曹公公不欢迎宋某,宋某就此告辞,不过宋某是真的担心公孙公公的伤势,但愿他能早日康复,来得及喝一杯喜酒。”宋世良笑得一脸得意,没等曹元亨反应过来,已大笑着扬长而去。
许久,曹元亨才回过神,从衣襟内拿出宋世良塞在里面的金疮药,狠狠摔了瓶子,朝地上大大吐了一口唾沫。即便如此,也难解他心头之恨。
公孙怀身受重伤,已昏迷三日,皇帝却下旨赐婚,摆明了就是要往他的伤口上撒盐,如今宋世良还特地上门来耀武扬威,这与落井下石的卑鄙小人又有何分别!曹元亨怒不可遏,但又无处撒气,只能拿一个小瓷瓶出气。
然而气还没消呢,哑婆就从屋子里急匆匆跑了出来,拉起还没有回过神的曹元亨进屋,从哑婆的眼神和手势里,曹元亨读取到了她的意思,“师父醒了么?”语气也略显激动。
哑婆点点头,曹元亨一个箭步冲进梢间,果真趴在床上的公孙怀已经醒来,只是他面色苍白,憔悴不堪的模样令人心口发紧,曹元亨紧咬着下唇,哽咽道:“师父,您总算醒了,可把元亨担心坏了!”
“我还没死呢,就急着给我哭丧了么?”公孙怀艰涩的开口,嗓音沙哑。
曹元亨赶紧抹了一把眼睛,倒上温水,上前半扶住他喂他喝水,“元亨这是喜极而泣,来,您慢着点儿。”手上的动作小心翼翼,就像是捧着一件上等的瓷器,不容有半点闪失,同时还要照看他的伤口。
公孙怀强忍着疼痛喝下了水,曹元亨在他胸前垫了一个靠枕,公孙怀撑着身子,问道:“宋世良来过了?”
在他悠悠醒转过来的时候,隐隐约约听到了宋世良的声音,起初以为是昏迷前残留的幻觉,后来听到曹元亨的骂声,才确定自己已经离开了皇宫。
“师父,您都听到了?”曹元亨心头一紧,生怕他怒急攻心,牵动伤口。
“我昏迷了多久?他怎么就要成亲了?他和谁成亲?”
他虽受了伤,气息微弱,曹元亨仍是被他锐利的目光震慑得不敢有半句谎言,“就在今早的朝会上,皇上下旨赐婚,把……把长公主指给了他,皇上定是气糊涂了,居然违背祖制……”曹元亨观察了一眼,不敢再说下去了。
静默许久,只听到公孙怀冷笑一声,“他还真是执迷不悟。”
“我瞧他就是处心积虑,图谋不轨!先是设计陷害您自投罗网,借皇上的手除去您之后再坐享齐人之福!”曹元亨忿忿不平道。
“或许真是我低估了他。”
“元亨这就发动东厂势力摆平了他!”
“不要轻举妄动,无论他有何意图,若他能真心待她,我也无怨了。”
“师父!您说的这是什么话!您不管公主了么?她可是您的妻子啊!”曹元亨急了,这哪里像他认识的公孙怀,倒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变得神志不清,任人摆布了!
“太后那儿怎么样了?”公孙怀转了话头。不是他不愿面对,而是此事一旦皇上插了手,便不容易摆平,他必须考虑到他们姐弟的情分,不可贸然行动。
“锦衣卫的人上了山,在太后的禅房内搜到了妖书和散播妖言的信函,此外还有用于厌胜之术的人偶,上头写着皇上的生辰八字……”曹元亨也是没有想到,为了除去太后,皇帝竟会使出这种江湖伎俩,“但是太后拒不承认。”
“妖书与她无关,她自然不会认罪,只是厌胜之术,如此不入流的手段也不像是太后所为。”刘太后虽然蛇蝎心肠,好歹也出自名门,一个倨傲的人,又怎么会耍江湖伎俩,何况皇帝的生辰八字除非是亲近之人,否则无人得知。
当初是公孙怀他亲自把皇帝的生辰八字交由宗人府,照道理,除了宗人府,大臣们也不一定知晓。
“太后是否与宗人府的人接触过?”
曹元亨思忖片刻,摇头道:“没有。”说完,又想起什么似的,道:“说起来,苏皇后有一位表兄在宗人府当差……苏皇后当年请愿与刘太后一起上山修行,这几年一直相安无事,她们原先似乎也无冤无仇,应该不会想要栽赃嫁祸吧?”
公孙怀不以为然道:“也并非完全无冤无仇。”
毕竟刘太后曾授意苏皇后陷害高美人,后来刘太后见她没有用处,又另选了称心的人陪侍在顺祯帝身侧,且为了先皇的帝位,除去了她的父亲苏起用,害她父亲在回乡的途中病死,尸首流落异乡。她只能每天诵经念佛为她父亲超度,同时也寻找着时机报仇雪恨。
“难道真是苏皇后嫁祸的?”曹元亨也想到这层动机。
“是或不是,皇上并不会深究,只要能让刘太后没有翻身之日,苏皇后便是皇上的一把利剑。”
“如此看来,苏皇后也绝非善类。”曹元亨感叹道。
“世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