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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道:“公主不是不想被困在那座城里么?那臣便好人做到底,助公主一臂之力。”
阿琅更加疑惑不解。
宋世良请她入座,“孕妇不宜久站,公主入座,容臣慢慢讲给您听。”
他真是观察入微,发现她腰身酸痛已有些站不稳,阿琅消除了几分戒心,挨着绣墩坐了下来,宋世良却依然站着,阿琅让他把话说下去。
宋世良道:“公主若想与公孙怀双宿双栖,必先离开皇宫,可皇上身后是文武百官,不可明令,所以臣便顺势应下了皇上的赐婚,一来可以堵上言官们的嘴,二来解了皇上的燃眉之急,至于第三……”他看向阿琅,阿琅一愣,宋世良严肃道:“臣想赢他一次,至少臣可以正大光明地尚公主。”
阿琅张了张嘴,不知该说什么才好,却又听他道:“可要获得公主的芳心,真是比打仗难得多啊,臣投降,还是当公主的护盾罢!总而言之,臣与公主的婚姻是做给世人看的一场戏,待公主他日临盆,臣便会将您和孩子交还于他。”
宋世良一派轻松,听得阿琅惊愕不已,难以置信,什么叫还给他?他们大婚已成事实,要怎么还?
“我可能饿得有点儿头晕,不太明白驸马的意思。”欢喜这丫头去了够久了,怎么还不回来?她额的头晕眼花,已经分不清宋世良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臣真是粗心大意,忘了公主一整日没有进食,臣去叫人拿点菜来。”
阿琅一把拉住他,宋世良低头看向衣袖上的那只手,阿琅又猛地松开,道:“欢喜去了厨房,该回来了,有什么话咱们晚点儿再说。”
宋世良点头道:“臣就不打扰公主用膳了。”他其实是借由尿遁过来喘口气的,只怕等会儿一喝多,就无法清醒着和她多说几句话了。
阿琅目送着宋世良离开,心里开始回味他方才说的话,照他的意思,这场婚礼应该做不得数,他是为了救她才会答应皇帝的赐婚,倘若他所言非虚,那还真得感激他一番!
“公主,奴婢在厨房给您弄了几道小菜,您先用点儿。”思索间,欢喜已经回来,手上一个端盘上摆着三道小菜和几个包子。
阿琅也不指望自己的膳食与前院的宴席一样丰盛,她只管喂饱肚子里的小东西。
欢喜服侍她用膳,一双眼睛时不时瞟她几眼,阿琅看她咽口水的样子,觉得好笑,便道:“你也一整天没进食了,方才去厨房怎么没给自个儿找点东西吃?”她的样子看上去饿极了。
欢喜眨巴着她那双水灵的大眼睛道:“主子没有用膳,奴婢怎敢先吃!”
她倒是深谙宫里的规矩,阿琅给了她一个肉包子,道:“先吃个包子,吃不饱就把喜床上那些桂圆枣子吃了。”
“谢公主赏!”欢喜高兴地收下包子,屁颠屁颠跑向喜床。
阿琅只觉得好笑,“别吃太多了,上火。”
欢喜“哦”了一声,其实她胃口不大,一个包子应该够了。
吃饱了饭,天也黑了,前院的宾客陆续散场,繁闹喧嚣也一并散去了,接下来的仪式谁都明白,只是她有着身孕,合卺洞房也就走个流程,这一夜阿琅与宋世良一床一榻分开入睡,后面几夜,他都睡在跨院里。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阿琅算是彻底相信宋世良没有骗她。他们相敬如宾,各自安好,只是在人前还得逢场作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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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世良尚了长公主,赐封驸马都尉,这是个虚职,没有实权,可除此之外,皇帝也没有撤去他锦衣卫指挥同知的官职,他依旧是威风八面的锦衣卫,行走宫廷,侦查缉捕,必要的时候也会行军打仗。
近几年,西域瓦剌人屡次犯境,烧杀抢掠无恶不作,为抵御外敌,朝廷多次派兵围剿,只是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去了来,来了去,战事不断。
今年七月,瓦剌再次犯境,朝廷派征西大将郭照率领二十万精兵出征,任命锦衣卫指挥同知宋世良为副将,随军征战。
新婚不到半年,宋世良便要奔赴前线,并不是皇帝不近人情,而是他主动请战,他没有忘记自己保家卫国的宏图大志,只有国泰,才会民安。
待大军凯旋之日,也是与家人团聚之时。
“师父,公主临盆在即,姓宋的不陪在身旁,却主动请缨出征,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咱们真不做点儿什么?”这几个月曹元亨没少为公主府的事儿操心,总隔三差五自说自话前来汇报给公孙怀听,然而公孙怀只顾在案头钻研古籍,仿佛公主府的事儿对他来说早已如往事云烟,全都散得一干二净,也就只有曹元亨还在为他干着急。
自长公主出降,公孙怀便更加寡言少语,有的时候一整天也就只说两三句话,像个聋子,也像个哑巴,看得曹元亨心里难受了好几个月。
“公主府里又不是没人,公主临盆这么大的事儿,皇上那儿不会不管,咱们又去操哪门子的心。”公孙怀头也不抬,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可公主怀的可是您的骨肉啊!”曹元亨急道。
公孙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