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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我作甚?我又不认识你。”
没想到穗香这时候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瞪大了双眼:“沈才人,是你说若奴婢为你做的事成了,就会将奴婢提至你宫里去,还承诺会给奴婢许多好处,现在却不认奴婢为你做的那些事了吗?”
没有出现意料之中的真相大白,反而越来越乱。
情形倒戈,一时间沈才人竟成了众矢之的。沈才人面色铁青,咬着牙猛地转过头,对上傅顺仪湿漉漉的双眼:“你!”
“陛下,若是嫔妾做的这一切,又怎么会将穗香供出来呢?真的不是嫔妾,陛下你不能相信她,她和傅顺仪串通好来害嫔妾!陛下……”沈才人不住地摇头,眼中挂下泪来,乞求地看着晏沉,“陛下,不是嫔妾……”
穗香却又似痛定思过一般,皱着脸:“陛下,沈才人之前与奴婢商量好,她将奴婢指出来,让奴婢将一切的事都嫁祸在傅顺仪头上,可是奴婢知道兹事体大,若是如此做了,奴婢实在良心难安!”
穗香话音刚了,沈才人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筋骨般颓然瘫在了地上,而傅顺仪珠泪扑簌簌落下来,我见犹怜:“陛下,嫔妾,嫔妾……”
苏妧缓缓闭上眼,将头偏向了床的内侧,晏沉见状,探过身去看她:“怎么了?可是头疼?”
苏妧摇摇头,只是觉得这一切太没有意思,这样的局下,沈才人已是罪名难逃,而傅顺仪却是成了受害者,变成了一朵白白净净的莲花。
若是晏沉将沈才人从严处理,那无异于在打定国公盛府和太后的脸,可若是从轻处理,晏沉在她心里就成了不重视孩子的人。
两面离心。
晏沉敛下诸般心思,突然挑唇笑了笑,他一个皇帝,未能保护好自己心爱之人和孩子就已说不过去,难道现在还容许凶手逍遥法外?
真是可笑!
“安福!”晏沉站起身来,安福便忙近前弓着身听命。“给朕将与此事有关的人的外袄全都脱了,带到院子里跪着去!”晏沉目光凌厉,直逼跪着的三人。
寒冬腊月,外面寒风刺骨,就是穿的严严实实出去,也冻得直哆嗦,更别提脱了外袄跪在雪地里。
安福愣了一瞬,看到陛下阴沉的脸色就知道他气的不轻,便提了口气,对着跪着的三人:“三位,走吧。”
“陛下,外面寒气太重,脱了外袄跪着,若是出了人命……”德妃起身,担忧道。
“德妃姐姐,苏婉仪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条人命哪,她们既然有胆子下手,就要有胆子承受结果。”淑妃也开口,居高临下看着跪着的三人,转而说:“妹妹知道姐姐是菩萨心肠,但是什么人该怜悯,什么人不该,姐姐也要分得清才是。”
淑妃如此一说,德妃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再说话。
屋内的人终于全都出去了,只留下明瑟和宋嬷嬷待在室内伺候苏妧。晏沉轻抚她的脸,“娇娇,朕说过会对我们的孩子好,朕绝不会食言。”
说完,晏沉转身离去,留苏妧眼角一滴泪滑落。
苏妧睡得很沉,再醒来时,已是第二天清晨。
晏沉并不在她身旁。“和玉。”她唤了声,和玉听见声响,连忙将锦帐撩开,“小主,你醒了。”
穿了一身宝蓝菊纹小袄,又添了件乳白色莲边沿褙子,如常梳洗了一番,又用了些清淡的吃食,苏妧才擦擦嘴,抬脚准备出去透透气。
“哎,小主,外面冷着呢,小主可千万别出去,咱们还是在屋内走走就罢了,若是冻着小主子怎么是好。”云斐这时进来,带进一阵冷风,苏妧正好站在门帘处,被风吹的一哆嗦,这才只好作罢。
她突然想起来,昨天……
“沈才人和傅顺仪怎么样了?”苏妧转身坐回去,理了理掐花素绒领,抱着手炉问。
第28章 赢家
和玉和云斐相视一眼,还是和玉上前,给苏妧斟了杯果茶,才缓缓道:“昨日傅顺仪,沈才人和穗香在咱们院子里跪了快一个时辰,最后还是穗香受不住将事情都说了出来。”
“小主你是没看见,那时候恰好又下起雪来,跪了大半个时辰时,三个人就都快变成雪人了,满身满脸都是冰渣子,看着就冷极。”云斐绘声绘色地接着说。
苏妧闻言淡笑了声:“然后呢。”
穗香没想到看上去清润谦和的陛下竟如此心狠,天公不作美,三人刚跪下,天上就落下雪来。
淑妃和德妃坐于廊下,旁边摆着火炉,里面的银丝碳烧得“咔嚓”作响,冒着阵阵暖气。
淑妃见状掩帕笑起来:“哊,这雪下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天也看不过去了呢!”德妃无奈看她一眼:“淑妃,你少说几句吧。”
“姐姐何时管的这么宽了?”淑妃敛了笑,拢了拢袖口,语气意味深长,“宫里无聊的紧,好不容易有如此精彩的戏,咱们做观众的总要评论一番不是,不然怎对得起她们这么用心的表演?”
约摸半个时辰后,沈才人撑不住倒在了地上,脸上毫无血色,却无人敢扶,任她颤抖着嘴唇:“陛……陛下,嫔妾冤枉。”
“白维,打盆热水来,浇醒。”晏沉从内室踏出来,语气却比这外面呼啸的风还要冷。
热水从头顶浇下,纵然温暖一瞬,可是身上湿哒哒一片,冷风一吹,那种寒意从皮肤渗进了了骨子里,真真叫人生不如死。
沈才人被浇得一激灵,小荣子将她扶起来,继续跪。
又过了半个多时辰。
“陛下,陛下!”穗香自张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