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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恩,还有对三皇子的仗义执言。”一番感谢之词中的情真意切,让陆时锦有些诧异。
“没什么,举手之劳罢了,不足挂齿,起来吧。”陆时锦身为将军府的小姐,从小被武将的正义凛然之气熏陶,外露的性情虽傲,其实内心很是爽朗。
苏妧起身,笑着与陆时锦慢慢朝交泰殿走去,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倒还算的上交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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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交泰殿两人便分开,苏妧入座后,抬眼看了看,席上已来了不少人,就剩上右和淑妃、德妃的位置空着。
苏妧指了指上右的空位:“那是谁的位置?”宋嬷嬷看了眼回道:“若是不出意外,应当是卿国太子的位置。”
卿国是大渊边界邻近的一个小国,素来与大渊交好,也靠着大渊才慢慢发展起来,所以这卿国太子每年除夕宴都会来大渊贺岁。
未过多时,淑妃和德妃就一前一后进了交泰殿,两人还是如往常一样,德妃温柔婉约,淑妃明艳动人。
卿国太子没过多久也带着他的侍从坐于席上,卿国气候干燥,人看上去也粗糙的紧,穿着皮裘,皮帽上缀着缨子,高筒靴长至膝盖,用绸缎束腰,腰上还挂着刀子。
看上去凶神恶煞的。
众人都入了座,过了会才见晏沉和太后一同入席,众王室亲族和众妃都起身行礼,晏沉免礼道:“今日家宴,诸位不必多礼。”
晏沉入座后内侍宫女就鱼贯而入,众人贺新岁后就是皇嗣拜年的时候。
由嫡到庶,由长到幼。
晏珏走到大殿中央,正正经经朝晏沉行贺岁礼:“ 春事年年兴不穷,野塘冰泮雪初融。烧痕仿佛草萌绿,树影扶疏梅萼红。”他小手一招,冯公公就上前,显出手中捧着的画来,“父皇,这是太傅教儿臣画的春草雪融图,献于父皇,望我大渊年年朝气蓬勃,国富民强!”
晏沉闻言看向冯公公手中画,露出今天第一个笑:“珏儿有心了,不过……这画技还有待加强啊。”
晏珏才四岁,连毛笔都拿不太稳,这画如何能好到哪去?
晏珏提溜着大眼睛,不好意思地咧嘴笑:“是,儿臣定会更加努力,明年献给父皇一幅更好看的画儿!”
苏妧托着下颌,淡淡笑着,幸而之前她见红的事对珏儿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不然可真不知该怎么办了。
晏珏之后是大皇子晏珞,晏珞遭了那二十大板,看上去本分不少。
苏妧朝齐妃看去,齐妃已二十有五,比晏沉还大了一岁,算是宫里的老人了,除了每月去慈宁宫请安,其余日子就待在她的秋阑宫,性子沉闷,也不知怎的教出来大皇子这样的性子。
这么想了会,大皇子这一段就过去了,德妃的二皇子接着踏到殿中,亦是一番贺词献礼,德妃满意地看着晏璋,待人下来后,温柔地摸摸他的头,替他拢了拢衣领:“璋儿真棒。”
晏瑜六岁,一身桃红色袄裙,她作为唯一的公主,举止礼仪样样可圈可点,一支碎玉舞,虽跳的略显生涩,但仍可看出将来长成后的窈窕身姿。
晏沉心情很好,满脸笑意地给了晏瑜颇多赏赐。
这时,卿国太子起身,单手握拳置于心口:“伟大的大渊皇帝,容我代表卿国众民向你献上我们对你最真挚的祝福,愿阿拉祝福您。”
阿拉是卿国的神。
晏沉抬手:“卿国太子客气了,免礼。”
卿国太子用力拍拍手,声音传到殿外,就有人从外面抬了几大箱子进了大殿。
“尊贵的大渊皇帝。”卿国太子抬脚走到箱子边,命人打开箱子,依次指着,“这是我们卿国特产的纯种羊胎绒,这是卿国特产的羊乳糕,而最后则是卿国特产的纯羊毛地毯,请您笑纳。”
话毕,殿内静了一瞬,还是晏沉适时笑了笑:“多谢卿国太子的礼物,朕待会就命人安排回礼,内务府安排了些许节目,卿国太子就陪朕观赏一番吧。”
卿国太子自然不会推辞,屁颠屁颠又回到了位置上去了。
随后就是看内务府安排的舞姬和戏子表演,一时间席间又觥筹交错,歌舞大作。
“每年都是如此,也不知道害臊。”
苏妧来之前听宋嬷嬷的话,已经用了些吃食填肚子,现下自然吃不下去,就对着台上的舞姬发呆,却是第一次听到宋嬷嬷用如此的语气说话。
“嬷嬷这话是什么意思?”苏妧转过头,好奇问道。宋嬷嬷也不瞒她,语气颇为嫌弃地小声道:“小主刚入宫还有所不知,这卿国之前还好,自从近几年由这卿国太子贺岁后,是越来越不要脸了。”
原来这卿国太子每年都借着贺岁的说辞来大渊打秋风,送来的贺礼说是特产,却是些不值钱的东西,而晏沉不欲和卿国计较,每次派人准备的东西都是玉器绸缎,如此一来,卿国就是白白拿了大渊的东西,还博了个名声。
苏妧听得乐不可支:“这卿国太子还真是个‘人才’,起码懂得给国家挣好处。”她抬头往上看了一眼,卿国太子在讨好地陪笑,而晏沉则是爱答不理的。
晏沉不耐烦这个卿国太子,隔一会就往苏妧那瞥一眼,这次正巧与苏妧的目光对了个准,就见苏妧朝他抛了个媚眼,小舌头魅惑地在唇边描了一圈。
晏沉忙转开眼:真是个小妖精。
卿国太子目睹这一幕,低下头喝茶,眸光闪了闪。
待宴席散了,苏妧就回了聆风阁。今日是除夕夜,按理晏沉要歇在皇后宫中,但是如今后位空虚,晏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