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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他处理伤口,眉头皱成了毛毛虫,不高兴:“谁这么坏啊,把你伤成这样,你留这么多血得多疼呐。”
晏沉早就习惯了,给伤口上了药包扎好后,就要闭眼休息,岂料小姑娘鼓着腮帮子,恶狠狠地威胁他:“喂,你不吃饭我就戳你伤口喽!”
晏沉无奈,便乖乖打开食盒,果不其然,除了上层的饭菜,一碟栗粉糕端端正正地躺在食盒底层。
他拿起一块送到嘴里,就见小姑娘睁着杏眼满怀期待地看着他:“甜吗?”
晏沉点了点头,吐出对她说的第一个字:“甜。”
甜到心里去了。
***
小姑娘走后,皇后派来的人就找到了他,带他进了皇宫,他这才意识到,他对那小姑娘的名字和籍贯一概不知,只看到她的右手心有个小小的红痣,这样他要如何找到她?
只怪皇后唯一所出的七皇子晏沨无心帝位,所以她才会屡次派人保护晏沉,为的就是把他带进宫记在自己名下,也是给自己以后添份保障。
晏沉本就浓眉深眸,俊美非常,进入回知堂学习了几年,在学识见闻上也多次被太傅夸赞,一时成为京中待嫁女子的理想夫婿。
纵使晏沉的生母身份低微,但是被记在皇后名下,就是正经的嫡子,再加上过人的身份样貌,可不被人惦记着吗?
晏沉在宫里站稳脚后,就曾派人去寻过那小姑娘,可是找遍衡州都没有她半个人影。
直到一次宫宴,他无意间看到盛听芙手心的红痣,欣喜若狂,半分都未犹豫就向先帝求旨娶盛听芙为正妃。
所幸的是盛听芙是皇后的侄女,如此盛听芙成为他的王妃就顺理成章了,并为他生下了嫡子晏珏。
一年后,先帝驾崩,遵其遗诏,晏沉为新帝。
当年晏沉与各皇子在回知堂读书,听到的风凉话不计其数,但晏沉只是装聋作哑,恍若未闻。
人人都以为晏沉是个软柿子,可谁都没想到,晏沉竟然会成为大渊的帝王。
晏沉登基后,将数个皇子不是送去镇守边境,就是分封到地产贫瘠的穷苦之地。
许多人以为,晏沉如此作为是因为当初皇子们的风凉话被晏沉记在了心里,可少数知道其中阴私的人却知道,晏沉是在为他外祖家报仇。
一时间,朝堂上噤若寒蝉。
纵然晏沉在朝堂上手段凌厉,但依然对盛听芙极好,只是她的身子因生晏珏而受损,以后再有身子恐怕有些困难,晏沉一直劝慰她才让她没那么伤心。
晏沉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直到有一次他一时兴起,问起盛听芙还记不记得衡州的初次相遇,可谁知她竟说自她出生便未出过京城。
连衡州都未曾去过,何来初遇?
晏沉这才知道,是盛听芙当初想嫁给自己,而太后知道晏沉一直在找一右手心有红痣的姑娘,就将此事告知盛听芙,与她一同欺骗晏沉。
可笑晏沉还以为他的运气竟如此好,一直在找的小姑娘竟自己跑到他面前,却也怪他当初被兴奋冲昏了头脑,竟都没派人去调查过。
晏沉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抽去了气力,不再去盛听芙的凤栖宫,也不愿见她,直到盛听芙病重闭眼之前都未曾见到晏沉最后一面。
随带着,对她所出的晏珏也不待见。
再后来,上天还是没有辜负他,等了十年,他终是等到了当初的小姑娘。
***
苏妧终于想起幼时在衡州的事,可她从没想过,晏沉竟然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还找了自己那么久,更让她没意料到的是,仅衡州那几日的相处竟让晏沉记了她十年。
“陛下……”苏妧早已泪流满面,她在别人眼里一直是那么受宠,也是那么自信,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有时候对自己有多不自信。
殊不知早在十年前她就已在晏沉心里扎下了根。
晏沉轻柔拭去她的泪珠,心疼地将人抱紧在怀中:“所以娇娇,不要推开我好不好?等了你这么多年,我不想再次失去你。”他的下巴抵在苏妧软乎乎的头顶,“你也不要为我担心,我是这大渊的皇帝,还会被那些人威胁不成?”
苏妧从他怀里抬起头,抹去他脸上的“血迹”,笑道:“嗯,陛下,嫔妾知道了。”不知又想起什么,眼里又泛起泪来,晏沉忙轻声哄她:“这是怎么了,娇娇怎么变得这么爱哭?嗯?”
苏妧瘪着嘴,眨眨眼可怜巴巴将眼泪憋回去:“陛下,你对嫔妾太好了,所以嫔妾要……”
话音未落,苏妧踮起脚,将一吻送至晏沉微凉的唇上,贴着他的唇瓣,说话间带着撩人的痒意:“陛下,谢谢你。”
晏沉轻笑,伸出手扣着苏妧的后脑加深这个吻,舌尖掠过她唇齿的每一处,描摹着她的唇形,良久,晏沉才放开她,声音略显沙哑:“你呀,只要陪在我的身边,就是对我最好的谢意了,答应我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好不好?”
苏妧双颊泛红,樱唇鲜艳欲滴,气喘吁吁地点头:“嗯,嫔妾记住了!”
晏沉搂着她一同往外走去,苏妧突然问:“陛下,许贵人唱的曲儿好听吗?”
晏沉闻言愣了愣,低低笑起来:“娇娇,你这是吃醋了?”
苏妧一手拢了拢鬓发,一手虚虚按在心口,娇嗔道:“嫔妾心里可醋的紧呢,陛下可闻见酸味了?”
“那娇娇将朕推到别的宫里的时候,朕心里也吃醋的紧,如此咱们就算是打平了。”晏沉也将旧账翻出来,苏妧一时语塞,撅着嘴看他。
“好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