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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对江北翻着白眼,“说好,就半个小时,你们就得走。”
江北拆开包装给魏野渡递了过去,闻言也将白眼翻了回去:
“你废话好多。”
“啧,翻脸不认人了?”宋韩毫不客气地嘲讽,“哎呀,你那句聊天记录我可截图了啊。”
江北换鞋的手一僵。
想起自己快要走投无路时,发出的那句“欧巴,欧尼酱?”,江北抬头,恼羞成怒:“你闭嘴!”
“恶心得要死,我晚饭都快吐出来。”
宋韩作了呕吐状,他还想再说些什么,眼睛一瞥,却瞥到了一旁换好了鞋,正在用眼睛散发寒气,一脸“全世界都抛弃我”表情的魏野渡,硬生生将话给吞了回去,换了个无奈的笑脸:
“你去吧,时蕴在露台。”
魏野渡颔首,而后眼光再也没有给两人半分,径直往宋韩指着的方向走去。
“……你家这位有毒?”宋韩看清他手中捧着的花束品种之后,一脸无语地看着江北,“来探病,送菊花?”
江北呵笑:“那叫雏菊,你懂个屁。”
两人的战争一触即发。
可魏野渡对身后的吵闹置若未闻,他循着过道往里走,走得很慢,目光不动声色地四处察看着。
别墅的装修,壁上的挂画,就连飘散的香薰,都是阿蕴喜欢的风格。
魏野渡拢着花束的手微微收紧。
露台的落地玻璃门敞开着,魏野渡抬脚跨过,就看到孟时蕴倚着栏杆,站在那儿。
风拂过她的发丝,沉沉地坠下,像一曲沉闷的永叹调。
只是在饮哀戚的风的人,是他自己。
“……阿蕴。”
魏野渡走到距离孟时蕴三步的位置停下站定,晦涩地叫她。
孟时蕴转过身来,开口平静:“你来了。”
魏野渡的目光落下,看见了那在黑夜中异常耀眼的白纱布与绷带,眸光一瞬闪过无数思绪,如同覆盖在油画里未休憩,窜流着沉浮。
他从喉间到口腔都在发涩,开腔吐字都滚烫:
“阿蕴,对不起,还疼不疼?”
魏野渡伸手,想是想看她的伤,可被孟时蕴侧身避开了。
孟时蕴凝他一眼,半边脸都融在夜色中,看不出情绪:
“不要每次谈话的开头都是对不起,烦人。”
“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疯子会这样。”魏野渡试图解释,他小心翼翼想看清孟时蕴的神情,“你放心,不管你怎么处置,我们这边都会全面配合的。”
“疯子?”孟时蕴嗤笑,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额发,“魏野渡,你粉丝知道你把她叫做疯子吗?”
魏野渡冷声:
“她伤到了你。”
“行了,别搞出一副晚间八点狗血档男主的样子了。”孟时蕴瞥他一眼,“告我是告定了,至于你们那边,自己收拾烂摊子吧。”
走廊的暖光顺着玻璃门投了些许出露台上,照得她眉梢讥讽:
“也该让你们尝尝卷在舆论风暴中心的感觉了。”
魏野渡哑声。
他沉默半晌,将怀中的雏菊递了出去,看着孟时蕴的眼,藏不住苍白脸下的那几分小心翼翼与讨好。
还有压制情绪下的不自然。
来的路上,他将每一份药都规规矩矩地吃好了。
生怕惹得孟时蕴不快。
“阿蕴,这是我来的路上买的雏菊。”魏野渡呼吸都减慢了半拍,“送给你。”
孟时蕴落目在那束盛开的花上。
回忆总是这般来得不合时宜。
从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曾经窝在沙发上,看那部电影,《雏菊》。
对电影里的每个人来说,雏菊都有不同的含义。
有回忆里的爱,有无法述说的爱,最后,是醒悟得太迟的爱。
醒悟得太迟。
孟时蕴沉默半晌,伸手接过了那束花,正当魏野渡眸光一亮时,却只见孟时蕴将花放在了露台栏杆的平面上。
“魏野渡,不要耍这些小心思了。”
孟时蕴那双眸不带半分波澜,只直直看着他,连语气都不带方才的讥讽,而是平静下染上了几分倦:
“开门见山吧,你在电话里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
魏野渡的目光在那束孤零零的雏菊上看了好半晌,才抬起眼皮,看着孟时蕴。
他早就知道,在悲戚的,哪是风啊。
分明是他自己。
“阿蕴。”
魏野渡终于找回自己的声音,嘶哑得厉害,他脑袋有些疼,可也强忍住了,吞下了那口泛起的酸水,用了百分之二百的演技,披上了自己的正常与平静。
他看着孟时蕴,对视间仿佛流转过细碎星光,像彗星拖着尾飞行。
孟时蕴一瞬不眨地看着他。
魏野渡缓缓开腔:
“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