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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旧恨

      司宇珩看着面前的女人,她脸色发青,显然是中毒已久,但他对此并不关心。
    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通过这个女人,得知陆心水的下落。
    陆心水丢了,这才是大事!是足够让父皇震怒的大事!
    “弄醒她,本宫有话要问。”司宇珩心烦意路的说道。
    席苍照做不误,然而很快发现,醒来的薛依娴逻辑混乱,口齿不清,整个人疯疯癫癫。
    司宇珩越发厌恶的拧起眉头。
    他没什么耐心看人发疯,扯了扯衣领,带着几分暴躁问道,“她是怎么回事?”
    席苍颔首道,“方才属下打晕她之前,便觉得不对劲,还请殿下同意请大夫来看看。”
    因为事关重大,关系到陆家,关系到司征尘,他不得不小心应对。
    司宇珩大手一挥,“叫御医过来。”
    屋子里的香烧成灰烬,窗外夜色更浓。
    御医胆战心惊的过来,诊脉过后,斟酌着回话,说道,““回殿下,此妇人中毒已深,已无力回天,最多月余,就会撒手人寰,您看她面色发青,印堂黑气缭绕,命不久矣。”
    “将死之人?”司宇珩打断他说道,“可知是什么毒?”
    “断肠散,这毒本是慢性毒,可她服用的剂量足,故而在短短时间内霸道的毒性蔓延,早已深入五脏六腑,即便现在有解药,也无济于事。”御医叹息着继续道,“另外,她应是风尘中人,刚才老夫替她检查,发觉此人身患花柳病。”
    司宇珩面色冷肃,沉吟着问,“中毒会让她脑子受影响吗?”
    “那倒不会。”御医斩钉截铁的说。
    “花柳病呢?”
    “也不会。”
    司宇珩嗤笑,“那你的意思是,她疯疯癫癫是装的?”
    御医跟在太子身边做事多年,外界评价太子温文尔雅,他却知道太子并非看起来的那般好相处。
    他最怕的就是太子的笑,此刻心都跟着颤了颤,说道,“不,不太确定,也有可能是被人催眠。”
    “催眠?”
    司宇珩知道江湖中流传着这种秘术,据说神乎其神,出色的催眠大师,能够篡改人的记忆。
    他先前曾派人暗中搜寻过这样的人才,可惜每一个都是徒有虚名罢了,并无真才实学。
    因着他没找到这样的人,自然而然的认为,关于催眠的所知,都是人们夸大其词罢了。
    看来还得让手下的人继续搜寻。
    若是有朝一日真的得到这样的奇人,那他能够做的事情可太多了。
    司宇珩跃跃欲试,先前还甚为可怖的脸色,此刻渐渐被兴奋之色所取代。
    御医识趣的低下头。
    席苍察言观色,聪明的保持沉默。
    司宇珩想的有些远,他及时回过神来,屏退御医后,对席苍说,“如此说来,线索断了。”
    “倒也没有。”
    席苍早有打算。
    他对陆家的恨意,让他能够在任何情况下都保持着绝对的理智与冷静。
    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一步步亲自将陆家推进万丈深渊,看着他们彻底疯狂与毁灭。
    他要让他们全家都为他逝去的母亲陪葬。
    他要让陆钏海为他年轻时的多情与背叛付出沉重的代价。
    他要让陆夫人为当年的绝情与狠毒做出相应的赔偿,她曾经嫌弃她母亲的出身,他就要让她的女儿也沦落风尘,成为人人唾弃、人人鄙夷的、成为她用最恶毒诅咒不得好死的那种妓女。
    席苍永远都忘不了那个寒冷的雪夜。
    从母亲去世的那个夜晚开始,他也永远活在了那个令他恐惧的、难过的夜晚,再没走出来过。
    正是这样的仇恨与愤怒,才支撑着他熬过一天又一天。
    他活着的所有信念,就是为了母亲报仇。
    他要毁了陆家,要让陆家的人全都不得好死。
    陆钏海与陆夫人咎由自取,是活该!他们死的好啊!死的太好了!但也太便宜他们了!
    他们让他的母亲活生生的冻死在陆家门前,冻死啊,那是多么痛苦煎熬的一个过程!
    母亲经历过的痛楚,他们应当百倍千倍奉还,他本想将他们千刀万剐的!他们死的太痛快了!
    好在还有他们的子女。
    陆景丰现在任由他揉圆搓扁,陆廷野早晚也会成为砧板上的鱼肉。
    陆心水就算现在逃走算什么呢?
    他对她太了解了,不仅了解她的人脉,还了解她对他的感情。
    现在他只需要做的,就是找到她藏在哪里,然后放出诱饵,她就就会主动上钩。
    他们是他的猎物,没有人可以从他手中逃脱。
    席苍缓缓的道,“属下猜测,此事兴许与许家有关,殿下,不如我们这样做……”
    次日天一亮,便有一拨人悄然出了太子府。
    这些人分别前往京城不同的妓院,妓院尚未打烊,方便他们一一拿着画像询问。
    终于找到一个老鸨告知他们,画像上的人,是早年在他们这里做过的薛依娴。
    “这位薛依娴以前是位窑姐,三四十年前也是风靡过风尘圈的,年轻时候貌美如花,时光不饶人,人老珠黄后,便被年轻漂亮的小姑娘给取代了,不过她有一些积蓄,给自己赎了身,又租了个小院,日子一开始过的富足,后来突然染上了赌博,挥霍无度,渐渐变得拮据。”
    席苍看司宇珩没有喊停,便继续往下说。
    “她人脉广,经常为一些官家夫人办事,多是见不得光上不得台面的,夫人们出手大方,倒也能够维持她的开销,前段时间,她忽然与许家的那位续弦赵氏有了来往。”
    司宇珩表情有些松动,“又和许家有关?”
    “正是。”席苍道,“再后来,便传出她要做许家夫人的消息,但属下的人,这两日在街头巷尾发现,有关于薛依娴的寻人启事,正是许家发出来的。”
    “许家并不知道薛依娴的行踪?”司宇珩思索着,“那这件事与许家究竟有关还是无关?”
    席苍微笑,“兴许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到底有没有关系,还是要试试才知道。”
    司宇珩了然。
    如果许知意知道薛依娴的行踪,那么她与陆心水失踪一事就脱不了关系。
    到时候威逼利诱,不信她说不出陆心水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