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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问题是,偌大的一个煜王府,竟然就没有一个女佣。
所以楚韶曜就是仇女吧,是吧!
赵若歆可不愿意让外男来替自己按摩,虽然她现在只是煜王的腿儿,即便是煜王本人也不行。当然人家煜王也不可能会做这种伺候人的事儿,哪怕是伺候他自己的腿儿。
所以她极力想说服楚韶曜给她配几个丫鬟。
她前几天凭借一副羸弱身躯驮着楚韶曜、的上半身,在王府剧烈绕了几十圈的后遗症至今还没好呢,到现在两条腿都是酸酸涨涨的,一动就疼。
急需按摩,急需理疗,急需马杀鸡。
然而楚韶曜这个仇女症患者就非是要拒绝。
“本王不需要丫鬟。”楚韶曜好看的眉毛微微蹙起,狭长的桃花眼里满是嫌弃和拒绝:“女人总是什么事情都做不好。”
这话赵若歆就不爱听了:“女人怎么就什么事情都做不好了?很多事情,就只有女子才能做到。”
楚韶曜微微侧头,双唇抿成一条直线,似在思索有什么事情是只有女子才能做到的。半晌,他眯起眼睛道:“你是说生孩子?那也得先有个男人,你真当伏羲是华胥踩了脚印以后心有所感所生?”
“不会吧不会吧,你不会真得这么傻吧?”
赵若歆:……
拜拜,再见。不想跟杠精说话。
第15章 最佳女婿
“娘!”赵若月急匆匆地走进自家院子,一踏进她姨娘的房间,就看见赵鸿德正目光不悦地盯着两个双胞胎临摹字帖。
“姐姐,你回来啦。”双胞胎兄弟欣喜地抬起头,挤眉弄眼地朝她做鬼脸,示意她赶紧将父亲给弄走。
赵若月只当没看见,仰头扬起一个端庄温雅的笑容,目光里满是濡慕和敬重:“父亲下朝了?今日回来得可早。”
“唔。”看着温良贤淑的大女儿,赵鸿德心底被双胞胎一手的狗啃字弄出的躁意消散了些,他点头示意赵若月坐下:“从外头回来?”
“可不是!”陈茹接口,从小炉子上端了碗热气腾腾的银耳猪肚汤,走到赵鸿德身边站定,拿小汤匙舀了一勺轻轻吹了吹,温温柔柔地一勺一勺喂给赵鸿德吃,口中佯怒道:“这孩子成天在外面和那些商贾打交道,哪里还像个姑娘家?”
赵若月委屈,秋水般的眼睛里盈盈含着泪:“女儿也不想的。”
“好了,好端端的你凶孩子干什么?”赵鸿德不满地说,抿了口陈茹奉过来的银耳猪肚汤:“我看满京都的女孩子,就数月儿最乖巧懂事!跟那些商贾来往,不也是被煜王爷逼着才不得已为之么?”
“彦文、彦武,你们先下去玩儿吧,我和你们父亲有些话要讲。”陈茹将空了的白瓷小碗交给丫鬟,转头对双胞胎兄弟说。
“耶!”双胞胎一个欢呼,扔下毛笔就跑了。
“儿子都是被你惯坏的!”赵鸿德瞪了她一眼。
“彦文和彦武还小呢。”
“十一岁了还小?”赵鸿德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的:“我十一岁的时候秀才都考下来了!”
“老爷天纵奇才,彦文彦武才到哪里呀,他们还是小孩子呢。”陈茹柔柔切切地坐到赵鸿德身旁的炕席上,皎洁温婉的面庞带上一抹轻愁:“老爷还是多上心些月儿,这明年四姑娘就要出嫁了,可月儿的婚事还没定下。”
“娘!”赵若月羞红了脸。
“三丫头害羞了。”赵鸿德把玩着手里的玉穗带子,朗声大笑。
“女儿先告退了。”赵若月羞恼地告辞,退了下去。
“我就怕外面的人家都畏惧煜王爷,不敢和咱们月儿相看。”陈茹担忧地和赵鸿德说着儿女亲事的体己话。“这日子眼瞅着一天赶上一天了。”
“实在不行就让月儿再迟两年出嫁,左右还小。大哥府上的二丫头不也还没嫁人么?”赵鸿德说。
“那怎么行呢,哪有姐姐在妹妹后头嫁人的?”陈茹说,从丫鬟手里接过一方温热的湿帕替赵鸿德擦手:“两府已经分家,所以二姑娘才可以在咱们四姑娘后面出嫁,但是月儿她不行啊。”
“你心底可有相中的?”赵鸿德问道。
陈茹犹豫了下,还是柔声道:“我想着,月儿身后有煜王爷这个影子在,普通人家恐怕是不敢娶她,唯有嫁进同样权贵的人家,才能抗衡煜王爷的影响。”
“这谈何容易啊,满朝又有几户人家能抗衡煜王?”赵鸿德长叹了一声,“况且月儿还只是个庶女。”
陈茹坐在旁边,默默地抹着眼泪。
她年龄虽长,却风韵不减,此刻发髻有些松动,几缕发丝垂落耳边,纤细若柳的脆弱感令人望之心疼。
“唉,这么些年,委屈你了。”赵鸿德叹了口气,抚着她的背温声安抚:“你替我孕育三个子女,辛苦操持家务十几年,却只能永远做一个妾室,你心理可曾怨过?”
“我不敢怨。”陈茹眼底挂着泪水,语调里有着化不开的浓浓哀愁:“我知道老爷整颗心都随先夫人去了,我也从来不敢奢求正室的位子。这么些年,我能一直陪在老爷身边照顾,我已经心满意足。我只是,有点心疼孩子们。”
“你放心。”赵鸿德说,“彦文彦武是我的继承人,我将来的一切都是他们的。至于月儿,歆儿有的她都会有。”
陈茹摇摇头:“四姑娘是未来的三皇妃,月儿怎敢奢求和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