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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不好,非得说樱桃吗?
说出去的话是覆水难收,婉宜只能硬着头皮道:“还请皇上节哀,若是四公主泉下有知,知晓您这般,定也会难过的。”
皇上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她才四五岁,知道些什么?旁人都怕朕惧朕,可唯有她每次见到朕都说要抱,每次口水都流朕一肩……”
语气很是低沉。
就连婉宜都不知道该劝些什么。
皇上淡淡开口:“自朕继位来,身边至亲至爱接二连三去世,皇玛嬷总说此乃大清入关前豫亲王多铎屠城惹怒上苍,故大清入关后子嗣一直艰难,但豫亲王去世多年,就是上天要降罪,又如何降到朕身上?”
“众人虽不敢言明,可朕只觉得自己才是那不祥之人。”
先是先皇没了,待他继位没多久,皇太后也去了,接着是结发妻子,再是许许多多的孩子……这让皇上怎么能够不多想?
婉宜忙道:“皇上,您才不是不祥之人,您会成为千古明君,会永垂不朽,受后人爱戴的。”
皇上扫了她一眼道:“你莫要哄朕高兴,你怎会知道以后的事情?”
第10章 、绿头牌
方才婉宜这话几乎是脱口而出,可有些话却是不能直说的,忙道:“嫔妾当然知道,皇上兢兢业业,日后定能成为一代明君。”
“古人都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皇上您是大清的帝王,遭受的苦难肯定要比寻常人多些的。”
皇上摇头道:“你啊你,倒是伶牙俐齿!”
候在一旁的梁九功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婉宜,方才皇上说话时,连他都捏了把冷汗,没想到钮祜禄主子却能逢凶化吉,倒是他从前小瞧了这人!
婉宜却是知道皇上心情好了些,说了些趣话。
皇上愈发高兴,含笑道:“……若是闲来无事,差人请你额娘,姐姐进宫。”
这乃极大殊荣。
婉宜连声道谢。
皇上索性留在了永寿宫用晚点,这是什么意思,已是不言而喻。
婉宜心中是既忐忑又激动,不断安慰自己就当是睡了一只鸭子,还是天底下最贵的一只鸭子。
晚点时,敬事房的人就捧着绿头牌上来了。
皇上想也不想就直接翻了婉宜的牌子。
说起来,这还是皇上继钮祜禄皇后去世后第一次翻绿头牌,这些日子敬事房总管太监日日去慈宁宫答话时连头都抬不起来,子嗣对大清,对皇上是何等重要,皇上不宠幸妃嫔,子嗣如何而来?
所以,敬事房太监总管几乎是喜极而泣退了下去。
皇上看着婉宜,眼神中已带了几分急切。
婉宜低着头,就像是看不懂似的。
又说了会儿话,皇上瞧着天色不早,拍拍她的手道:“那朕就先去看会折子。”
妃嫔初次侍寝是要前去乾清宫的,谁人都不能例外。
婉宜羞赫点点头。
谁知道皇上刚起身,梁九功就战战兢兢上前:“皇上,将才贵妃娘娘差人来说……说是乌雅主子不大好,想请皇上过去看看了。”
新欢远比旧爱好,更别说皇上这些日子正念着故去的钮祜禄皇后,在他心里,如今绣月自然及不上婉宜的,一听这话就微微皱眉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梁九功低声道:“方才奴才听说说是乌雅主子见了红。”
这种事可大可小,当即皇上就道:“罢了,朕去瞧瞧她。”
婉宜也道:“皇上,嫔妾也想一起去看看,嫔妾一直与乌雅姐姐很是投缘,若是不去,心里也过意不去。”
皇上点头答应。
等着皇上带着婉宜前去承乾宫时,佟贵妃脸色一黯,却还是上前道:“皇上您怎么来了?太医已经过来了,正在替绣月把脉。”
皇上淡淡道:“你大张旗鼓叫人去告诉朕,不就是想要朕过来吗?”
话毕,他更是头也不回直接抬脚进去,像是没看到佟贵妃那难看的脸色一样。
婉宜心中一阵痛快,跟在皇上身后就直接进了西偏殿的屋子去瞧绣月。
绣月这一胎怀的艰难,自太医诊出喜脉之后就一直卧床养着,可很多时候,越是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越是躺着这身子就越是不好,佟贵妃索性免了她的晨昏定省,也不准让人打扰探望,就怕出了什么纰漏。
如此一来,佟贵妃也能安心不少。
安胎药日日喝着,太医日日来着,绣月却是几次见红。
一见到皇上,她的眼眶就红了,却是强撑着不肯掉下来,可怜楚楚地请安,“皇上……”
皇上自然不舍得怪她,忙道:“快躺着。”
转而又看向温太医道:“绣月可有事?”
温太医连忙道:“回皇上的话,乌雅主子并无大碍,平素吃的安胎药须继续吃着,切莫思虑过度就无大碍。”
思虑过度?
婉宜见着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