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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胞的亲妹妹。
对于这号人物,她并没有太深刻的印象,实在是因为婉珍在钮祜禄一族存在感也不是很强,是个很腼腆温婉的性子,平日里不争不抢,若不是因为有阿灵阿护着婉珍,估摸着婉珍的日子也不是很好过。
婉宜不解道:“婉珍的亲事怎么了?”
说起来婉珍也十五岁,到了成亲的年纪。
阿灵阿冷声道:“这些年额娘身子一直不好,我也知道,婉珍是庶出,她的亲事也不会惹人在意,我也没指望她能嫁入高门,嫁个对她的夫婿也就够了。”
“前些日子皇上不是给我指了门差事吗?我想着不如就趁这时候将婉珍的亲事定下来,等着先皇后娘娘的丧期过了再成亲也不迟,谁知道竟给了有些人可趁之机。”
“你猜二房和大哥想把婉珍嫁给谁?嫁给佟庆恒!”
哪怕婉宜出嫁之前身居内宅,出嫁之后幽居后宫,也是知道佟庆恒的,这人乃是佟贵妃一母同胞最小的弟弟,性子骄纵跋扈,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二世祖,吃喝嫖赌无一不做。
佟国维不是没想管教这儿子,可每次鞭子还没拿起来,佟家老夫人就哭天抢地护在前头,这要佟国维怎么下得去手?
一来二去的,这佟庆恒性子是越来越无法无天。
后来佟国维见儿子性子这般,为他娶了个厉害的妻子,想着好好将儿子管教一二,谁知道佟庆恒却失手将妻子打死。
这件事自然是瞒了下来,但好事不出门恶事行千里,有些人还是知道了这事儿。
婉宜一口回绝道:“这怎么能行?绝对不行!”
“当初佟庆恒的妻子去世后,他不仅半点悔过之心都没有,还大放厥词,说什么男人这辈子最快活的事儿就是升官发财死老婆,更说这样的女人死了也是活该之类的话。”
“他那发妻还是个泼辣厉害的,最后都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婉珍性子绵柔,若真嫁过去,只怕被吃的连骨头渣渣都不剩,这样一门亲事,就算是二房愿意,大哥他们怎么会答应?”
这话可是说到阿灵阿心坎上去了,这几日他在家中是据理力争,却无一人将他的话听进去。
若不是真的没有办法,他才不愿进宫,后宫中的日子哪里是这么好过的?他不愿增添婉宜的烦恼:“谁说不是?二叔他们还说这是一门打着灯笼都难得找到的好亲事,非说佟庆恒是嫡子,是佟贵妃娘娘一母同胞的弟弟,等着佟贵妃娘娘被封为皇后,不会亏待了佟庆恒的。”
“我与佟庆恒一同在御前当差,他是什么鬼德行我还能不知道?连那酒囊饭保之辈都不如。”
“先前他知道佟家上门提亲后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话里话外都说瞧不上婉珍,后来一打听,知道婉珍容貌出众,这几天都往我跟前凑,一口一个‘大舅子’,呸,真是不要脸!”
钮祜禄一族的女儿容貌皆是出众,婉珍在钮祜禄一族虽是样貌平平,但搁在京城里,也是难得一见的美人儿。
婉宜听闻这话是直皱眉:“二叔想着攀附权贵,与佟家攀关系,那大哥了?也不管吗?”
自遏必隆去世后,长房就由他们的大哥法喀当家做主。
阿灵阿颓然摇摇头。
他可以与二房据理力争,甚至撕破脸都不在意,可是面对着法喀,有些话他就不好说出口。
婉宜仔细一想,好像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
满人骨子里就是重男轻女,遏必隆也是如此,对长子法喀更是颇为严格,这也就养成了法喀无主心骨的性子,从小到大事事都听遏必隆的。
如今遏必隆不在了,很多事情就容易被二房牵着鼻子走。
婉宜想了想,道:“这件事不必着急,总是有办法的。”
当她听说佟庆恒与婉珍不过是刚合了八字,两家私下将这门亲事定了下来,尚未下帖子,只觉得事情还不算太坏。
等着阿灵阿愁眉苦脸走了,芙蓉就给婉宜出主意,说是如今当务之急只能去求皇上了。
婉宜听到这话就觉得好笑:“佟庆恒就算再怎么不好,那也是皇上的表弟,你当着皇上的面说佟庆恒的不好?岂不是当着皇上的面打佟家的脸?”
“佟家的所作所为,我相信皇上不是一点都不知道,可是这话不该由旁人来议论,起码不该从我的嘴里说出来。”
不说别的,这话要是传到佟贵妃耳朵里,怕是不会轻易罢休。
婉宜思来想去,也没想出个好办法来,随便找了个借口将婉珍召进宫来,想要问问婉珍的意思。
若婉珍心有所属,或者有觉得还不错的人,那她就想个法子请皇上赐婚——你佟家再跋扈再厉害,总不能抗旨不尊吧?
到时候若皇上真怪罪下来,她顶着就是。
可婉宜万万没想到,信送回去好几日,别说见到婉珍进宫,连封回信都没有。
这把婉宜气的哟,连忙差了小顺子去问阿灵阿。
不问不知道,一问是吓一跳,这些日子连阿灵阿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