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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继续行驶,不知道是不是马车的缘故,裴慎觉得自己晕乎乎的。
晕车了?
不对啊刚才来的路上都没有这种感觉。
回到江府,阿香将他放回柜子上,便出去了。
裴慎不知道他们去干什么了,隐隐约约听见人说好像是又出去了。
但他现在根本顾不上这些,只知道自己难受得紧。
裴慎不知道自己怎么,他沉重地抬头,恰好看见了镜子里插.着花的自己。
难道是因为头上插.了花?
裴慎觉得大概是。
方才他同江无阴出门的时候,还没有这么难受,难受都是从有了那朵花开始。
裴慎摇摇晃晃,只觉脑袋愈发沉重,他现在只想将头上这个该死的朱顶红甩出去。
好在屋里没人,不会注意到他这个奇怪的举动。裴慎使劲摇了摇头,朱顶红纹丝不动。
他气极了,干脆整个瓶躺在柜子上,使劲让朱顶红落出去。
可这朱顶红就像跟他较上劲一样,依旧不动。
朱顶红成功地惹怒了裴慎,裴慎又再次站起来,使劲在柜上摇头晃脑,势必要将朱顶红甩出去。
裴慎用力过猛,朱顶红飞快地从头顶飞出去,直接摔在了地上。
裴慎小脸一扬:哼。
笑不过三下,头顶突如其来的轻松让裴慎没有站稳,整个瓶直接摔躺在了柜上。
这一摔,裴慎飞快地朝柜子外面滚去。
突如其来的极速让他把控不住,他铆足了劲想停下来,但是身体根本不听使唤,直接从柜子上飞了出去!
裴慎飞至高空中,望着离地面越来越远,他心一凉。
从这么高的地方摔下去,肯定比美美和蓝瓶子更惨。
想法刚转过,裴慎就觉瓶身一轻,整个瓶极速地往下摔去!
哐啷!
清脆的声音在屋内响起,裴慎知道自己碎了,并且场面很凄惨。
他一定碎了一地,碎地很难看,而且碎片散落四处。
若自己碎了,会去哪里呢?是直接死掉没有意识,还是世界一片漆黑
阿香一定会来清扫他的碎片,然后无情地倒在垃圾堆里。
然而这一切都没有发生。
裴慎依旧睁着眼。
头顶上的房梁依旧一动不动。
裴慎觉得奇怪,故撑起身来想看个究竟。
等等撑起身?
裴慎下意识低头望去,入目是一双白皙的手,这双手修长漂亮,且因为从医的原因,没有留过多的指甲。
这双手,的确是自己的手。
裴慎激动地差点没哭出来。
他变回人了?
他变回人了!
裴慎激动地站起来,可是身上却凉嗖嗖的。他低头一看,自己浑身上下连一片布都没有!
幸好这里没有半个人,没人瞧见,不然裴慎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天天看着江无阴吃饭睡觉,自然知道江无阴的衣服放在何处,他总不能裸.奔出去,那样肯定会被人追着打。
裴慎凭着记忆找到了江无阴的衣柜,他在江无阴衣服堆里挑挑拣拣,挑了一件里衣穿上,众所周知,古人的里衣都一样,都是一片白。
为了不被人明显看出他拿了江无阴的衣服,他挑了件最大众的白色里衣。
穿好后他便踱到门前。
透过门缝往外瞧,外面竟然没人。
裴慎又想了许久,觉得自己不能明目张胆地从前门出去。
应该从后门。
江无阴这间屋子后面就是后院,从后院逃出去,至少可以减少一些风险。
后院里生机盎然,静谧又美好,很适合跑路。
裴慎从窗户翻下,才将脚放下,便踩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他正愕然,脚踝却又被那东西狠狠啄了下!
好疼!裴慎猛地缩回脚,往下一看,脚下一只通体雪白的鸡,雪白的毛被裴慎踩地凹下去了些。
裴慎:....不好意思啊。
不过..这后院为什么会有鸡?
雪鸡显然生气了,它雄赳赳气昂昂,飞起来就对着裴慎狂啄一番。
裴慎:!!
他欲哭无泪,躲也不是打也不是,雪鸡疯狂进攻,将他从窗户上打了下来。
这一下摔地裴慎头晕目眩,接着一把映着寒光的剑就横在了他脖间。
未等他反应,周围围了几个侍卫,腰间皆备着寒刃,仿佛顷刻间就会让裴慎人头落地。
这些侍卫目光冷冽,紧紧盯着裴慎,轻轻摩挲着剑柄,眼看就要动手,忽然整齐地让开了一条道。
裴慎放眼望去。
阿香推着江无阴缓缓来到裴慎面前,江无阴神色平淡,他着身白衣,整个人漂亮地没什么攻击性,却在扫过裴慎后,眸色冷了下来。
江无阴?
他们不是出去了么?
江无阴停在了裴慎面前面,原本柔弱漂亮的眉眼此时隐隐透着锋利:谁派你来的?
*
作者有话要说:
裴慎:把自己摔了也是没谁了。
第7章 带瓶瓶去参加宴会?
江无阴话落,雪鸡便挺着胸脯走到了他身后,旁边侍卫摸摸雪鸡的头:阿白,干得好。
裴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