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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原本只是想起身来,谁知江无阴忽然低下头来吻住了他。
刮起的风急切地拍打周围事物,发出刺耳的碰撞声。
但裴慎无暇顾及这些, 只是轻轻一碰,他心烦意乱。
初吻其实挺珍贵的。
裴慎在心里为自己逝去的初吻默哀, 远处的风发了疯般扑过来,凉得他浑身一颤。
几息之间,风蓦地被衣衫隔绝开,宽大的外衫罩在了裴慎身上, 堪堪遮到他膝盖。
他这才记起来, 他身上是没有衣服的。
江无阴把外衫脱给了他。
未及裴慎反应,江无阴伸手将他揽进了怀里。
就像平常一样。
没谈过恋爱,自然没什么人抱过他, 这些天来, 他被江无阴抱的次数连他自己都有些数不清。
裴慎:
但意料之外的是,他并不反感,相反还有点觉得......
挺舒服的。
这个吻完全是个意外。
江无阴醒得早, 睁眼便看见在自己怀里睡得香甜的裴慎, 他阖着双目,脸无意识地埋在自己怀里。
江无阴才看了会儿, 裴慎翻了个身, 片刻便睁开了眼,大概是觉察到自己还躺在江无阴怀里, 裴慎欲起身来。
江无阴低头看他,想告诉他衣服都还未穿, 谁知裴慎像是故意似的, 唇贴了上来。
江无阴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裴慎的唇很软, 温热从唇迅速蔓延到江无阴全身,江无阴大脑一片空白。
江无阴从未接过吻。
更何况裴慎还什么都未穿,裴慎生得白,稍一害羞脖上便会泛起薄红,全身似乎都羞成了粉红色。
江无阴转移了视线。
一种陌生的感觉升起,江无阴心里生起了前所未有的悸动。
裴慎单薄的身子在狂风下微微颤抖,江无阴低眸看着,觉察到了背后的动静,他没有丝毫犹豫,将裴慎揽得更紧,同时将衣衫罩在了裴慎身上。
身后的江澜赶来时,只看见江无阴抱着裴慎,两人极其暧.昧,江澜疑惑地往下看,看见了裴慎细白的脚踝。
那脚踝又细又白,精致漂亮,似乎能轻轻握住。
江澜登时就反应过来,他早该明白的,几乎每次他遇见江无阴时,这个少年都在江无阴身边。
两人似乎形影不离。
即便是阿香也偶尔因为有事不能伴在江无阴左右,江澜不免觉得自己太过愚钝,居然没看出来。
二人衣衫不整在此处,昨日定是做了什么,江澜此时只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想当没看见都难。
但转念一想,昨日江无阴他们也看见了他和夏冷清算是扯平了。
于是江澜忙背过身去轻咳几声,将话题引开:咳咳七弟,方才刮了阵大风,落下了把奇怪的钥匙
两人回神,裴慎从江无阴怀里坐起:不是,不是男女主亲了才有钥匙的吗?
这剧情...还真是脱缰的野马。
嗯..也许这件事,只要是进入秘境里面的人都可以做。
不分性别,不分‖身份。
裴慎:
题归正转,裴慎只好问:那现在那钥匙在何处?
听见回应,江澜的尴尬褪去许多,他转身欲回答,裴慎穿着江无阴宽大外衫的模样闯入他眼里,江澜想说的话又咽了回去。
他就不该转身。
裴慎见他转身,下意识拢了拢衣衫,江无阴取下衣带来给裴慎,裴慎便系好了衣衫。
眼前人一头墨发散下,有些许发丝垂在腰间,白皙的皮肤上透着晕红,裴慎明摆着就是个美人胚子。
江澜不由闪躲了下目光。
裴慎意识到他的尴尬,方才江澜肯定看见他那样躺在江无阴怀里了,现在他又穿着江无阴的衣服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三人沉默着,还是夏冷清的到来打破了僵局,裴慎起身来,夏冷清多看了他几眼,也并未说话。
方才召唤出来的冰匙被夏冷清找到,夏冷清递给了裴慎:在这。
这把冰匙凭空出现,实在诡异。夏冷清转移视线,努力让自己忘记掉刚才所看到的场景,不仅如此,它上面还有一个奇特的印记。
....。裴慎低头摩挲着手中冰匙,发现这冰匙上果真有个印记,是朵黑色的花,裴慎见过此花,是曼陀罗。
黑色的曼陀罗阴暗恐怖,代表死亡与恐惧,明显是暗示着什么。
这是巫族的印记。江澜仔细观察半晌,道。
几人陷入了沉思,江澜联想到之前许多事情,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这一切可能与巫族有关。
几人再次陷入了沉默,江澜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前些日子皇宫刺杀,他是知情的,对方正是巫族人。
二十年前,这片大陆上曾有一个骇人听闻的国度,长渡国。其皇室巫族古老而神秘。
这片大陆上大大小小的国度数不胜数,唯独长渡国特立独行,他们圈养毒蛇猛兽,当年长渡国横行大陆,引起了大陆恐慌,大江不得已发兵进攻长渡国,历时半年将其攻破。
长渡国国灭那日,长渡国皇帝用最后一口气对大江下了诅咒,当年人们也害怕过一阵子,但后面无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