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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无阴:谢谢。
裴慎笑了笑,继续忙自己的事,江无阴就在旁,静静地看着他。
还是阿香打破了沉默:王爷,阿慎,宣王殿下他们来了。
夏冷清和江澜带了几个箱子来,打开一看,竟是几个极其漂亮的花瓶,瞧着便价值不菲。
江澜知道江无阴自小喜欢花瓶,便差人寻了些送来,江无阴谢过,叫人将花瓶收下去了。
除此之外,他们还带了不少上好木头给裴慎。裴慎瞧着材质上等的木头,想起前些日子夏冷清跟他聊天,问过他平时喜欢做什么。
裴慎当时说他平时喜欢雕刻些东西。
二人此番来是有心了,裴慎心头一暖,和江无阴.道过谢,一行人其乐融融地吃过饭,江无阴单独和江澜到前厅聊天。
江无阴将木雕交给江澜,二人相视一笑。
后二人在府中对弈,江无阴正琢磨如何走下一步棋,江澜似是无意中开口:那日你和裴公子一同逼退江初,倒是很有默契。
江无阴下棋的手一顿。
江澜忽然道:你喜欢裴公子?
江无阴垂眸。
江澜:何时喜欢的?
江无阴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好像就是从某个时候开始,变得开始在意对方,时时刻刻都想知道对方在做什么。
江澜吃了江无阴一字:既然你喜欢裴公子,为何不挑明了说?
江无阴无言。
他怎么会不懂这个道理。
只是他看着那个人的时候,有时候却生起自卑,觉得自己配不上他。
说来奇怪,他曾经从不觉自卑,可是在面对那个人的时候,他却觉有些自卑。
兴许是那个人太好了。
而他,却这么不堪。
我看裴公子似乎也对你有意思,两情相悦是难得的事,你再不说,人被别人抢跑了怎么办。江澜说,我知道你顾及什么,可是遇见一个真正喜欢的人难能可贵,不要错失。
江无阴抬眸:他也喜欢我?
江澜万分肯定:依我经验来看,应当没错。
后江澜会心一笑,拍拍他肩膀:有些东西一定要去争取,别给自己留遗憾。
江澜和江无阴在前厅里聊天,夏冷清就和裴慎在外边聊天。
也不知江无阴他们聊了什么,送走江澜二人时,裴慎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看自己。
目送二人离开,裴慎便去厨房里熬药,边熬边琢磨,旁边却忽然长出了江无阴,还面无表情地问他:这是什么药。
裴慎吓了一跳,无厘头地回了他句:你夜里常喝的药。
江无阴低头琢磨,目光又落在旁边的陈皮上:这又是何时买的。
裴慎依旧很有耐心:昨日。
江无阴目光又转,看向旁边的枸杞:那又是何时买的。
裴慎:今早。
江无阴似是找不到话题聊了,目光又落在裴慎身上:这药还要熬多久?
裴慎忍下耐心:
依旧客气:马上就好了。
于是裴慎迅速将药熬好,又将药放在江无阴面前:熬好了。
江无阴接过药,平日里他都是默不作声地喝下,今日在喝药前却莫名地来了句:你今天熬得比昨天快。
裴慎:还能不能好好聊天了。
裴慎见江无阴喝药,转身便往外走:我先去外面看看。
江无阴认真地喝药,喝完发现跟前人不见了。
他放下药,觉得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江澜说的话他认真思考过,他觉得江澜说的很有道理。
可是感情这方面...他确实不如那些公子懂。
他是不是惹裴慎不高兴了?
夜了。
裴慎回到房里便待到了深夜,他一直发呆,看着桌上的贴贴暖,不仅深思,江无阴最近怎么变得这么奇怪。
他倒没有不高兴,就是有点不适应。
但转念一想,这样话多的江无阴也挺可爱的。裴慎还记得最初的江无阴,不爱说话,总是隐藏着自己。
江无阴的心病好了?
裴慎思来想去,觉得自己好像什么也没有做,这阵子只是尽职尽力地在做一个医者该做的事,唯一与医者有点背道而驰的..
他坐回床上,百思不得其解,对于裴慎来说,唯一静心的方法就是研究医学。
他拿出医书研读,手指轻轻翻开书页,突然瞥见自己手指上的纱布。
这是那日江无阴给他包扎的,今日兴许可以取下了,裴慎想了会儿取下纱布,却惊奇地发现...
他的伤口不见了。
就算裴慎百思不得其解,到了晚上,他还是老老实实地给江无阴敷敷腿,然后给江无阴暖暖被窝。
小瓶子睁着眼睛。
不会吧。穿成个瓶子就够离谱了,那伤口还会自动愈合。
经过一系列的推断,裴慎越想越离谱,开始觉得自己不是一个普通的瓶子。
裴慎想着想着竟睡着了。
在旁边睡不着的江无阴转头,小瓶子正在他旁边睡着,似是睡舒服了,忽然从被里滚出来,往墙上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