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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萦站在丹璧台上,手中长剑抵着琴歌的喉咙,“师姐,承让了。”
轻柔话音落下,琴歌的长剑也落了地,“锵啷”一声响,全场一片寂静。
琴歌不可置信,面上神情堪称精彩。
方才定是自己走神了!
眼见桑萦撤了剑,台下同门也回过神来兴奋议论,琴歌更觉难堪,运内息挽剑再度朝着桑萦劈去。
“住手——”
徐怀义沉声喝道,正待飞身上台制止,便见桑萦仰身向后闪避,几个飞身避开了琴歌凌厉剑势。
方才交手桑萦有意与她缠斗,便是不想她输得难看。
若非因为师父,她根本不会来这里给别人耍这猴戏。
她给琴歌留了面子,她非要撕开来,便别怪她不讲同门情谊了。
“师妹,区区流霜可难破我剑招。”
琴歌扬声说道。
方才桑萦与她交手,用得尽是流霜剑的招式,她自然认得。
琴歌话音落地,全场目光汇集。
“是月霞式!”
“琴歌师妹的剑法果真又精进了!”
高台之下观战的弟子已是议论纷纷,看向琴歌的目光中夹杂着艳羡和钦佩。
见台下如此,琴歌心中舒畅,一改方才憋闷心绪,她喜欢这种备受瞩目的感觉。
她本就是天归剑宗最具天赋的弟子,是师叔错眼,才会收了桑萦为弟子。
今日便要教这丫头知道,便是她有师叔的纵容,也不能踩着自己出风头。
琴歌剑势一转,几息之间,便已闪身至桑萦面前。
月霞式,月色如银如雪,清净皎洁,一如冷凝剑锋,本不会有虹霞。
只是剑意所至,常伴血光喷溅,是为月霞。
嘭——
琴歌长剑直直劈砍在地,地面的石板瞬间列成几块,碎屑崩裂飞散。
月霞的招式不若流霜轻缓,流霜是出其不意,落招之处都是不及防守的命门,月霞式则都是重击,大开大合的剑式,硬防守只会被耗尽体力内息。
之前交手时桑萦防守紧密,但没见她使什么身法闪避之术,可这一回,饶是琴歌剑气凌厉刚猛,却连桑萦的身子都挨不上。
饶是琴歌目不转睛地盯着桑萦,也没看清楚她究竟使得是个什么身法。
不待她细想,桑萦近乎鬼魅般闪掠至她的身后,长剑轻吟,起手回身的招式,竟跟方才琴歌使得一样。
只是桑萦的身形更快,几乎看得见残影。
同样是月霞式的剑招。
丹璧台下,徐怀义飞身落在桑萦和琴歌之间,左右两掌将二人推开。
雄浑的内息化解了桑萦剑招的力道。
“琴歌,这场是你输了。”
待二人站稳,见都未出什么差错,徐怀义轻舒了口气,淡声说道。
“师父,徒儿只是……”
听得徐怀义如此说,琴歌一急,张口便要辩驳,但一抬眼看见徐怀义严肃的神情,不大情愿地顿了顿,抿唇不再言语。
“第一回 合时你便已是不敌,同门之间切磋,竟还在撤招之后再行偷袭,为师平日便是教你这些下三滥的玩意?”
徐怀义冷哼一声,带着几分微怒,继续说着,“更何况方才,若是为师不替你解了你师妹的剑势,这会你已然重伤,哪还能这般中气十足地在这里不甘。”
“明日开始禁足,去石塔把日前罚的心经抄完,再加上二十篇,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再来见我。”
徐怀义说罢,不再理会琴歌,这个徒儿,他一贯很是看重,未来也将是天归剑宗的梁柱之材,只是这性子,实在是要好好磨磨。
他转头看向桑萦。
半晌,摇头笑道:“师弟当真慧眼,教你一个,竟抵了我听云峰数百人。”
桑萦微带些喘息,闻言摇头道:“师父常说,我离真正出师还差得远。”
徐怀义点点头,天赋好,心性稳,确是难得。
想起方才桑萦熟稔的反制剑招,他眯了眯眼,沉声问道:
“归一剑,你练到第三式了?”
桑萦一笑,未置可否。
归一剑剑法精绝,第三式平澜,专打反制,拆解破招极为灵活。
方才她以琴歌杀招反打,徐怀义定不会瞧不出。
实则归一剑四式,她三年前已是融会贯通,琴歌想以归一剑胜她绝无可能。
徐怀义抬抬手,台下的议论稍歇。
可真是后生可畏,眼前这小姑娘,才多大,如此天资,如何能不令人嫉妒?
他面带欣赏,沉吟片刻,笑着说道:“罢了,既是胜了比武,你要下山便依你,下山后一切小心,记住,什么都没有自己的命重要。你大师兄也会着手调查,你切莫心急。”
桑萦心头微松。
她本就不欲出这风头,与同门争斗,胜负都没甚值得夸耀的,若非是被逼到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