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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席的,只剩一张空桌,其余席间已有些靡靡之音,桑萦听得耳热,心里又十分反感。
    冷不丁陈颐伸手过来,她一惊,下意识去避他,便听他声音低而柔和,“别动。”
    他手朝着她脸颊的方向,桑萦不知他是醉了还是装醉,是中了下三滥的东西,还是借题发挥。
    知陈颐不会武,桑萦只运起内力,并未贸然动手。
    蓦地左边耳上一松,夹了一整日的耳坠子被他解下。
    桑萦怔了怔,没料到他只是为了这个,“殿下要这个有何用?”
    陈颐正帮她解右侧的耳坠,闻言睨她一眼,桃花眼中泛起笑意。
    他将解下的耳坠一同放到桑萦手中,揉了揉她耳垂上被夹出的印子,声音低缓,“不疼?”
    刚带时自是疼得。
    桑萦怔忪地看着手里的耳坠,她没有耳洞,陈颐身边的侍女又都带着耳坠子,蔓萝便给她带了个这样的。
    一上午都夹得耳朵生疼,走路时耳坠摇摇荡荡,耳垂便丝丝地泛着疼。
    只是到这会,痛感已经麻了。
    他的指尖凉凉的,被揉过的耳垂软肉似是还能感觉到他指尖的触感。
    桑萦心头怦怦地跳不停,脑海中全是方才他神情专注解那耳坠子的样子。
    陈颐见她愣着,也不言语,好笑地由着她看。
    片刻后,桑萦回过神来,连面颊都开始泛起热意。
    此时这观景楼阁间,除了她们,便只剩那些纵情声色的人。
    她不受这会的氛围,起身便要走,却被陈颐牵住腕。
    他起身站到她身畔,“是晏清唐突姑娘了。”
    “嗯。”桑萦轻应了声,没与他多说。
    与他纠缠这些倒不如回去收拾收拾,换身行头,去四处探探路,熟悉熟悉这山庄布局。
    她正欲径直离开,便听陈颐问道:
    “夜间清净,姑娘可愿一同四处转转?”
    第十七章 桑萦怔愣着,她没想到陈颐说……
    夜色确是清净。
    沿着观景台外的青石阶往下走,一路上都没遇见什么巡庄子的护卫。
    想是陆庭深吩咐过,连观景台下的石拱门外,也都没留人守着。
    瞧瞧,多好的机会。
    若非是这位太子殿下忽然来了兴致,她便可趁着这酒宴方歇的子夜,好好探探这天下第一庄。
    桑萦心里叹息着,忍不住抬头瞄向陈颐。
    如银月光洒在他面容上,瞧着是清冷谪仙,实则满腹盘算。
    “瞧什么呢,这般专注?”他忽地偏头看过来,开口问她。
    “什么……”她心不在焉,下意识回问了句,而后顿了顿,“我在看这四处有没有巡视的护卫。”
    陈颐轻笑了下,极为随意地说道:
    “哦,在看护卫。”
    他的语气带着打趣和戏谑,桑萦被他这一句话生生哽住,不上不下地极是别扭。
    “殿下有话还请直言。”她声音发闷,望向陈颐的眸光中有恼意一闪而过。
    “这又是哪受来的气,听着还挺委屈。”
    陈颐悠悠走着,侧着身子瞧着桑萦,低低地笑着问道。
    他这语气似是哄那些不知事的孩童一般,桑萦抿唇不答他。
    从观景台出来,便是山庄的后门,山上的清溪蜿蜒而下,陈颐便随着溪流在山庄中绕行。
    桑萦知道今日多半自己是没机会再来夜探这庄子,眼下一草一木她都极为留心。
    自北门进庄,顺着清澈溪水,竟能走遍这偌大山庄的每一处园子,连陆庭深的主园都囊括在内。
    桑萦随着陈颐静静地走,在山庄足足走了大半个时辰。
    这溪水引进院中,应是人工挖出的水渠,而后才建造的这般显阔的园林。
    “殿下,京中宫城之内用的水,是活水吗?”从山庄东门出来,桑萦轻声问陈颐道。
    “不气了?”陈颐侧头问她。
    桑萦反应了好半天,才想起他说得是一个多时辰前的事了。
    这都过去多长时间了,那么大的园子都走了两三圈了,他竟还来问。
    真要为这个生气,怕是早都被气死了。
    “没生气,宫中的井水是活水、还是护城河或是水渠的水?”桑萦追着问道。
    陈颐一边往山间走,一边侧过头来,缓声说道:“那是我误会姑娘了。”
    “宫中的水自是活水,是开凿的水渠引自西边而来。”陈颐笑着解释完,又补充道,“兴许源头正是西南玉山呢。”
    桑萦摇头道:“不会,玉山下江河多是南流向,定不会往京城的方向去。”
    她说罢,下意识去看陈颐,便对上他带着笑意的神情。
    只一瞬,桑萦便反应过来,他定是知道这些的。
    无聊。
    桑萦不再与他多言,自顾自看着两边的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