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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8

      确定。
    不若,便去找他问问?
    她心中尚未下定主意,人却已经朝着东宫走去。
    问问清楚,顺便,将他送自己的那个能随意进出的玉佩还给他。
    东宫之内,江成将下午在皇后宫中以及后园暖阁中发生的事报给陈颐。
    这些后宫后宅内妇人间的你来我往,还有小姑娘们之间的拌嘴,满京城的宫中府中不知一日有多少场,从来便没见殿下如此上心过,连众人说话的表情都要一一问个遍。
    “殿下,”殿外江兆轻声通报,“桑萦姑娘进了宫,眼下已朝东宫这边来了,属下要将人拦住吗?”
    陈颐斜倚软榻,翻书的手微顿,沉声吩咐,“不必,让人都退出去。”
    *
    桑萦将陈颐那枚玉佩拿在手中,想着若是有人拦,便将这玉佩拿出来,可直到她到了陈颐的书房门口,竟没有一人察觉到她。
    东宫的防卫还真是松散。
    她一边想着,一边推开陈颐书房的门。
    鎏金飞鸾的博山炉中冉冉青烟升腾,清淡的兰香混杂着些旁的味道,倒是别有几分怡人的气息。
    软榻上陈颐静悄悄地,似是全然不知她的到来。
    他睡下了,手中的玉佩又要如何给他呢。
    鬼使神差地,桑萦无声无息地朝他走近。
    殿内掌着灯,昏昏暗暗明明灭灭,他气息微弱,面色也惨白。
    连睡梦中都是拧着眉。
    他生得好,本该是极凌厉漂亮的一个人,许是因着他那奇特的内伤,瞧着文气而孱弱。
    今日将话说到那个份上,日后大抵也不会再见了。
    看着美人榻边未来得及撤下的药碗,想到那令他痛得浑身都在冷颤的内伤,桑萦手搭上他的腕间。
    她如今也不知自己在想什么,来之前想的是将玉佩还他,来了之后,她竟有些舍不得走。
    她的手接触到陈颐的一瞬间,陈颐手反一握,将她手腕紧紧扣住,另一手便要去握她另一只手。
    桑萦反应极快,习武多年,许多招式几乎已经浸染在她骨子里,待她回神,她已经坐在陈颐腰腹之上,一只手将他双腕掣制住,另一只手捏在他喉间。
    对上陈颐微带几分痛楚的眼,她手上劲力顿泄,怔怔说不出话。
    桑萦这一松手,下一刻陈颐便伸手将她圈住。
    这个姿势亲密太过,而眼下二人之间已然无话。
    桑萦没想到,方才自己将他手腕都捏出一片印子,这会他竟然还敢碰自己,虽然并未如何挣他的动作,却仍是低声说道:
    “殿下还敢碰我,不怕旧伤再加新伤?”
    “这么晚了,萦萦来做什么?”陈颐不答,只沉声问她。
    桑萦听他一问,便想到下午同他那番争辩,旋即心中泛起酸涩,似有什么梗在心口。
    “宫宴时给我的锦囊,殿下换过了。”她看着他正色说道。
    陈颐并未言语,瞧着她,等她讲话说完。
    “那,原来本应给我的呢?”
    “在我桌上。”
    桑萦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一旁他的书桌,见他没什么旁得反应,便从他身上起来,朝书桌走过去。
    他的桌案上,镇纸是虎首金漆,毫笔是银铁镶玉,右手边的一摞公文之下,她瞧见那只锦囊,同宴席间旁人拿到的一样。
    完好的,尚未拆开过。
    陈颐半倚靠在美人榻上,半点起身的意思都没有,就那样盯着她瞧。
    她将锦囊一扯,缝好的针脚便裂开一道小口,从中拿出一小张字条,借着屋中的光线,她看见同她自己的锦囊中一模一样的一行字。
    还未等桑萦说什么,陈颐适时出声。
    “放心了?”他悠悠说道,“我还不至于用这事来诓你,若我早知你会因我给你那锦囊而特意跑这一趟,便不费那工夫了。”
    陈颐如此一说,桑萦便觉着手中的锦囊似是也烫手起来。
    他这是不想见到她?
    她将锦囊放下,抿唇道:“是我今夜冒昧打扰了。”
    “嗯,”他蓦地起身,走到桑萦旁边,“可还有旁的什么事?”
    “还有殿下送我的这枚玉佩,来将这个送还与您。”她将玉佩递给陈颐。
    陈颐未接,只紧盯着她,“玉佩还给我了,锦囊也拿到了,桑萦姑娘可还有旁的事吗?”
    是啊,玉佩给他了,锦囊也确认了,她该走了。
    本就不是一路的人。
    往日在师门,她看着同门的师兄师姐,今日一起看雪一同练剑,来日便要作陌路人。
    桑萦瞧得多了,便知道,世上的许多人都不会一生只喜欢一个人,她只希望,同自己在一起的人,在这期间不要有别人。
    可她喜欢的人是陈颐,是太子,他注定身边会有许多许多女子。
    “那我走了。”
    她心里酸胀,眼中微酸,垂眸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