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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松,腰封落在地上。
桑萦正要贴近他,他那只未被自己制住的手却蓦地扣住她的腕。
他连说话的话音都带着急促的喘息声,眸中沉暗一片,偏又蕴着情潮,令本应有的压迫感都淡了几分。
“萦萦,你在做什么?”
闻言,桑萦抬眸看向他,“你这腰封,有点碍事。”
她顿了顿,又道:“有点硌我。”
陈颐只盯着她不作声,面色却愈发地红,连同脖颈和耳边俱是红地几欲滴血。
不知过了多久,他别开眼。
“哦,碍事。”
他任由桑萦将他按在书架前,盯着别处,却单手将她压进怀中。
“现在呢,我那腰封可还碍事?”他一字一句问道。
桑萦僵住了。
那根本不是什么腰封。
她又羞又窘,又不敢乱动,再不敢如方才那样去亲他撩拨他。
只是,他在同自己说些什么?
她一瞬间几乎以为自己会错了意。
可这会陈颐已经转过来,眸光沉沉地锁着她。
有什么了不得的。
寂寥的山中子夜,静谧无人的藏书阁中,便是做些什么也不会有旁人知晓。
她不知是哪来的勇气,在他怀中蹭了蹭,松开按着他的手,环住他的脖颈。
“陈颐,你很想吗?”
她似是做了什么决定,浑身上下的温度几乎都要烧起来,踮起脚,贴近陈颐的耳边,微不可闻地同他一句句说着。
“我,我可以的。”
陈颐手一颤,将她抱得更紧,却什么都没说,只抿着唇,阖上眼,慢慢平复着自己已然失控的心境。
她好像一团火,几乎要将他烧燃殆尽。
“……你不愿意吗?”
桑萦感受到他的沉默和克制,有些羞耻,又很是委屈。
她在京中那段时日,参加了两次后宫的宫宴,同那些夫人小姐寥寥谈过几回,倒是学了个词,叫做妇道。
那些人时常挂在嘴边的,便是妇道人家要怎样怎样守礼自持,却从未听过他们劝导世上男子应如何。
她现下这般,是不是就是她们口中的不守妇道?
可她只是想随自己心意,这有何不对?
陈颐也是京中长大的,他也赞同这些,觉着女子不应做这、不能做那吗?
桑萦缓缓松开陈颐,想将他推得远着方便说话,却反被他揽得更紧。
“萦萦,我没有不愿意。”
“只是现在,不可以。”
“为什么?”
她下意识问道,话问出口才后知后觉,如此问,似乎显得她很急切?
陈颐对上她清透眸光,只是低头在她眉心轻轻印了下,“什么都没准备,所以不可以。”
“何况,这可是人家苍云剑派的藏书阁。”他含笑提醒。
再过些时日。
再等等。
陈颐垂眸看着她。
待苍溪那边有了消息。
他便将那些他从未同她提过的事尽数告知于她。
若是到时候她气他恼他,他都认下。
若是她不原谅自己,他便多哄一哄,然后为她多做些事,帮她多分担些。
他对她有耐心,又势在必得。
“萦萦,现在,还不是时候。”陈颐温声道。
他确是想要她,但他要她在足够了解他的前提下,心甘情愿地同自己在一起。
桑萦在他怀中,听他这话却有些不解其意。
她眨眨眼,蓦地明白过来,旋即软了语气,贴近他小声问道:
“是不是你那内伤,不可以?”
她想到他内伤发作的样子有些心疼,方才那一点郁结登时便消散了。
“我一定会找到医治你的办法。”
“这里的医书和武功秘籍都很多,我总能查到你是受了何种武功的内劲,帮你找到解法。”
陈颐有些意外,“你来这里是为了医治我?”
他看着她,转念间好像想到了什么,沉默片刻,“与内伤无关。”
无关吗?
说起来,他这次好像便没什么大碍?
她有些狐疑地打量他的神色。
方才他问她,深夜来这一趟是不是为了医治他时,眸中带着的期盼,这会被桑萦看得一清二楚。
她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摇了摇头。
“我是想查关于卿心的资料。”
“褚谷主当日说,师父中了这种毒,可这卿心实在是记载太少,但越是这样,我越是放不下心。”
“不过我现在已经有了些眉目了。”
桑萦没留神她说话时陈颐的神情,提及这些正事,她也不再同他胡闹。
她看向那一摞书,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望向陈颐。
“你也帮我一起看吧,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