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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宿被气笑了,“照顾我?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
谢宙维:“什么情况啊,我看不见啊,要不你拍张照片给我看看,万一是蚊子什么的,岂不是冤枉人了?”
梁宿冷笑:“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身上有什么?”
谢宙维噎了噎。
梁宿咬牙切齿:“如果你是蚊子的话,我一定买个电蚊拍让你好好爽一爽。”
说完就挂了电话。
谢宙维看着屏幕上的“结束通话”,忍不住笑了笑,梁宿骂人还挺可爱的。
要不继续惹他生气,让他继续骂我啊?干脆就把他带回家,不仅听得到,还看得到,偶尔还能摸得到。
但是他不愿意啊……谢宙维叹了口气,遗憾地保存了这次通话的录音,什么时候想听就拿出来听听,睡前听一听,比心理医生、催眠师管用一万倍。
“刚才……是你的小男朋友吗?”心理医生忍不住问,“和他通话的时候,你笑的很开心。”
谢宙维抬头看了他一眼,眼里的笑意已经收敛了,变回了以前虚伪的似笑非笑,“嗯。”
看他没有跟自己聊这方面的意思,心理医生识趣地闭嘴,翻了翻资料,“听Alex说,你最近很少叫他了,看来你的睡眠质量好了很多,不通过药物和催眠也能睡着了。”
Alex是谢宙维的催眠师。
谢宙维面无表情,声音淡淡,“嗯,挺好的。”
心理医生说:“最近看你心情不错,情绪也比较稳定,我再开几副药,吃常量就好了。”
谢宙维却突然笑了笑,“周医生,不如你帮我把我的‘小男朋友’搞到手吧,比你出的药管用多了。”
他凑近过去,眼神阴沉,一字一顿地说:“这样,老爷子也会高兴的,对么?”
心理医生脸色一白。
离开诊所后,谢宙维开车回到别墅,去到电脑桌前,把手机里的东西备份了好几份,再加几层密码,这才松一口气。
做完这一切后,他瘫在办公椅上,双目无神地看着天花板,房间里安静得仿佛没有人存在。
良久,谢宙维突然站起来,从床头柜里拿出日记本,翻到空白的页,开始写日记。
……
梁宿发现我偷亲他了,还打电话来骂了我一通。
我故意选在显眼的地方吻他,希望他能发现,如果他不发现的话,我才会生气。
他生气的时候很有活力,像太阳一样,遗憾的是他不能直接找上门来骂我,这样我就可以看见他注视我的样子,特别专注,好像让我整个人搬进他充满怒气的眼睛里,那双眼睛里只有我。
但是他没有……所以我只能保存他的声音,像以前寥寥的几次通话一样,保存在手机里,还复制了好几份藏到不同的地方……
但尽管这样,我还是怕它会弄丢,很怕很怕。
……
写完日记,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给他发了条短信:[事情都办好了,绝对会让他在死刑执行之前吃尽苦头的。]
谢宙维眼里平静无波,面无表情打了几个字:[记得给他留下最后一口气就行了。]
外面突然起了风,吹进屋子里,掀开了桌上的日记本。
本子哗啦哗啦地翻动着页面,停在了划痕深刻的那一页。
上面有一句话,每个字都是深黑色,笔迹深深地凹下去,可见写这些字的主人当时憎恨的心情。
上面写着:
[那些伤害梁宿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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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情敌(二十四)
“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候再播……”
谢宙维沉默地放下手机,眼里欣悦和期待的笑意一扫而空,变得沉寂。
谢宙维发现这几天梁宿在躲着自己,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亲自找上门也是说“有事”“没空”,哪怕他威胁“你不怕我当众强抢民男吗?”梁宿也笑了笑回复——
“来啊,到时候我们会在班里上演拳王争霸赛。”
谢宙维喃喃:“就这么不能接受我吗……”
他面无表情地拨打一个电话,对面很快就接通了:“谢少。”
谢宙维冷冷地说:“你知道他在哪吗?”
没有说人名,只用了一个“他”字,但对面并没有任何疑问,恭敬地问谢宙维:“谢少,要我再去跟他吗?”
谢宙维睁了睁眼,似乎想到了什么,冷冷地说一句:“不用了。”
然后就挂了电话。
房间内恢复了安静,谢宙维安静地坐在床上,心里想的一切都是梁宿。
他想,若是平常,梁宿会在实验室,穿着一身大白褂,微微俯身观察显微镜下的微生物。
但最近梁宿不怎么去实验室了,反而经常去图书馆看看闲书。
谢宙维想,不如就去图书馆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