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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心平气和的谈一谈好不好,我知你心里有气。”
陆衡冷哼一声,这哪里是要好好聊一聊,分明是要强迫自己过去,只是眼下他只有两个随处,许景却是一早便做好准备,带了一二十人,若打起来,自己这边定不是对手。
吃亏的事他自然不会凑上去做,这里离主大街不远,倒也不是很冷清,来来往往的人见惯了这些世家公子哥儿街边闹事,也不敢凑上去心都加快脚步离开。
陆衡心情烦躁,冷冷的瞧着许景,余光撇向远处。
他和表哥约好了的时辰便快要到了,也不知表哥会不会出来寻他。
若是表哥带了人来,他也顾不得收敛了,定要好好整一整许景。
许景往前一步,拉住他的袖子:“阿衡,我已备了一桌好菜,莫要耽搁了。”
哒哒哒,一辆黑楠木车身马车行了过来,华盖顶镶嵌宝石,四周垂挂红色帷帘,装饰华丽。
陆衡眸中一亮,他虽不知是谁家的马车,可瞧着便知身份不低,不管是谁,解决眼下困境才是正事。
许景也注意到行过来的马车,脸上有些焦急:“阿衡,咱们走吧。”
陆衡跳下马车,往那马车跑去,正要出声询问,那马车便自己停了下来。
坐在车头的护卫腰间佩剑,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凌厉。
他侧耳听马车内的人吩咐了句,跳下马车,抱拳对陆衡行礼:“参见世子。”
陆衡刚只顾着瞧马车华丽,觉得来了救星,倒是没注意到他。
这会瞧见他,面露喜色的颔首,对着马车内的人行礼:“九殿下。”
许景听是九殿下,浑身一僵,赶紧跑过去和陆衡站在一起行礼,陆衡嫌弃他,往一旁站了站。
车厢里传来淡淡的一声免礼。
随即车厢从里面打开,车厢内铺着织锦暗纹绒毡,赵誉端坐在座位上,俊美的脸庞有些疲倦,骨节分明的手指按了下太阳穴,冷声问道:“何事堵在街道之上阻碍百姓通行。”
他说这话时眸光凌厉的投向许景,许景心中叫苦不迭,他素来瞧不上陆衡,这次怂恿陆衡骑马也确实抱有把陆衡摔残了,看他能如何嚣张的心思,只是陆衡命大,叫他躲过了一劫。
他爹与宁国公不和,他以为爹会帮自己,哪知道事发后,宁国公几次找上门来,他爹都有意把他交给宁国公处置,幸好有他娘护着。
他与忠勇侯父子情分浅薄,忠勇侯只看重长子许承,对次子不甚关心,倒是他娘疼他,对许承不闻不问,两个儿子一个疼一个,倒也没什么说的。
忠勇侯想请封许承为长子,但忠勇侯夫人说他生许承时疼了足足两天才生下来,这孩子刚出生就折磨了她这么久,可见天生就是来向她讨债的,所以她对许承总是冷漠的,她更想让小儿子做次子。
古往今来都是嫡长子继承家业,显少听说王侯贵族家中嫡长子尚在便请立次子的,然忠勇侯有些惧内,夫妻俩在世子上面意见不和,导致忠勇侯府到现在都没有世子。
许景这次得罪了宁国公府,差点害了陆衡,那高高在上的天子对陆衡这个表侄很是看重,忠勇侯夫人怕这事影响次子封世子,叫他过来给陆衡赔礼,说这事不是故意为之,许景才有了今天这么一出。
他了解陆衡的脾气根本不会轻易的听他赔礼,才带了这么多人,企图强行把陆衡带到酒楼去,再慢慢哄,哪知道这么不巧,遇见了九殿下。
陆衡冷哼一声,开始告状:“九殿下,我与外祖家的光好表兄已经约好见面,这忠勇侯府的二公子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还带了这么多人,要强行带走我,前些日子的事想必表兄也知道,我也不知如何得罪他了,他先是要害我的命,这会带这么多人过来,只怕还是要把我带到无人的地方给杀了。”
许景辩驳:“殿下莫要听他胡言,景是真心实意向他赔礼的。”
陆衡自负和九殿下亲近,九殿下定会护着自己,讥讽道:“若真心实意赔礼,便该负荆请罪,倒是从未听说有人赔礼带这么多人赔礼的。”
赵誉这些日子忙着从宫中搬出来,景德帝又新给他指派了任务,忙的脚不沾地,哪里有心思听这些小孩子家的恩怨,只是瞧着许景带的那一排护卫,还有什么不明白。
定是陆衡贪玩,也没带什么人便跑了出来,恰好叫许景带人给堵住了。
他抵着唇,轻咳一声。
陈源忙道:“放肆,殿下今日身体不适,正要回府请御医,你们拦在此处阻碍殿下通行,加重殿下病情,该当何罪。”
陆衡利索的跪下:“臣知罪。”
许景:“……。”
赵誉长睫阖上,遮住眼角的疲惫。
陆衡和许景跪在地上,隔了好一会才听赵誉淡淡道:“当街意图打架,阻碍百姓通行,每人杖十下。”
陆衡当场就懵了,可惜没等他说话,车厢便被合上,跟在马车后面的护卫过来拽住陆衡和许景。
顾忌二人身份,赵誉给两人留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