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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退后,他身上染了淡淡的酒气,不算重,握着她有些微凉的手,白皙如瓷的手背浮现些红丝,他放在手掌搓了搓,轻声道:“怎么手这么凉,暖炉呢?”
“这个天哪里还用暖炉,我的手一年四季吹了风就这样,不碍事。”她想了想,又添了句:“因为太白了。”
赵誉嗯了一声:“不是要带我逛园子吗?”
陆靖瑶挑眉看着他:“这园子还要我带你看吗?”
他眯了眯眼,食指在唇边轻轻的嘘了一下,狭长的眸子微翘,陆靖瑶踮脚在他睫毛上摸了一下,啧啧的摇了摇头。
逛了会园子,赵誉看天色不早了,带着她去清河郡主和陆嘉那里准备告辞,正巧看见清河郡主红着眼靠在陆嘉的怀里,底下跪着的是鲁国大长公主府的人。
陆靖瑶心头涌上不好的预感,喉咙有些干涩,问道:“怎么了?”
清河郡主看女儿来了,对着女儿招了招手:“阿瑶,跟娘一起去看看你外祖母。”
“外祖母怎么了?”
陆嘉道:“你外祖母病了,说是突然不能动了,怕是和陛下的病是一样的,我们得过去看看,殿下。”
赵誉道:“我也一起过去。”
路上赵誉一直握着陆靖瑶的手,安慰她。
“我这心里总是不宁,我外祖母身体向来康健。”
“外祖母年纪大了,老人都会生病的。”
他也说不出让她不要担心的话来,鲁国大长公主那么疼她,她怎会不担心,何况鲁国大长公主这病,怕是不简单。
一行人匆匆赶到鲁国大长公主府的时候,大长公主府一阵兵荒马乱,清河郡主见此场景捂着脸往前跑,连陆嘉都差点没追上,陆靖瑶也跟在后面跑,她没注意脚下,不知让什么绊了一下,摔倒在地,膝盖也不知是不是磨破了皮,火辣辣的疼,仿佛钻到心眼里一样。
赵誉把她抱在怀里,她脸伏在他的胳膊上,她已经听到那些下人议论的声音了,便是自欺欺人也做不到了。
“誉表哥,我这些日子,总是一时喜,一时悲,又一时喜,这会,又要悲了。”
赵誉看她面色苍白,把她打横抱起,阔步向前走,她浑身颤抖,她本以为可以改变宁国公府与鲁国大长公主府的命运,可如今祖母却比上一世走的还要早。
清河郡主跑到鲁国大长公主的门前,手抚着门框,唤了声母亲。
门边飘来淡淡的药草味,李捷红着眼眶看着自己的妹妹,哽咽道:“淑惠,母亲走了。”
他一个铁骨铮铮的男儿,这会也是捂着脸,泣不成声。
他们兄妹三人,自幼丧父,全靠母亲一人带大。
清河郡主摇了摇头,把兄长推开,直直向鲁国大长公主的床边跑去,跪在地上,瞧着鲁国大长公主安详的躺在床上,拉起她的手,轻声道:“娘,阿惠来看你了。”
她像个孩子一样趴在母亲的怀里,眼泪浸湿了鲁国大长公主的胸口,李大夫人不忍心,蹲在她身边:“淑惠,母亲一直在等你和阿瑶。”
可还是来晚了一步。
屋里跪满了人,都在轻声哭泣,这这么些年,这个府邸都是靠鲁国大长公主撑起来的,她一走,就像没了主心骨一样。
清河郡主快要哭晕了,被李捷强行拉走。
赵誉看着面前跪着的御医,声音微沉:“鲁国大长公主是怎么走的?”
几个御医跪在地上,害怕的直抖。
赵誉道:“大长公主的病都诊不出,太医院不必待了,杖责五十,发配幽州。”
“殿下,殿下饶命。”
几个御医连忙求饶,哪里是他们不想说,这种皇家之事,他们说了怕也没什么好下场。
赵誉脸色沉了下来,一个年轻些的御医道:“殿下,大长公主昨晚染了风寒,臣等在此诊断,但大长公主并未用药,而后亦是粒米未进。”
这分明是有意寻死。
“夏大人,依你之见,鲁国大长公主是什么病。”
“回殿下的话,大长公主的病,与陛下是一样的,病发之后无药可医,似是脑子里的病,只能慢慢养着,但大长公主的病来的凶险。”
赵誉摆了摆手,对李捷使了个眼色,随后便有一队护卫进来将几位御医押了下去。
李捷转身对着赵誉行了一礼,道:“殿下,既然您已经知道,臣也不能瞒你了,家母是自尽而亡,但她是宗室公主,临终吩咐臣,便是死也不能给皇室丢脸,只说是与陛下一样的病,突发而亡。”
“本王知道了,大长公主可还有别的交代。”
“家母留了一个匣子,说要呈给陛下。”
“那便等着报丧时,你亲自交给陛下吧。”
“是。”
鲁国大长公主府开始布置,府中的人全都换上孝服,天色已晚,陆靖瑶要留下来陪清河郡主,赵誉要和李捷一起入宫给陛下报丧。
“有劳岳父照顾阿瑶。”
陆嘉也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