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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李氏怒目而视:“慈儿做错什么了你要如此待她?是她放慧儿出去的吗?是她让慧儿不见的吗?若说是谁害了慧儿,是你!”
又一指被吓得僵住了的温忌:“还有他,大姐不见了他还笑得出来,二姐挨骂了他跟着骂,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儿子?这就是你李家的家教吗?”
“温甄和,他是你儿子,他姓温不姓李!你眼里只有你的案子,你的小妾!几个孩子你什么时候过问过?出了事你只会一味责怪我,你摸摸你的良心,你就没有一点错吗?”
两人吵得愈发激烈,温忌吓得呆若木鸡,温慈垂着头一言不发,下人们则耳聋眼瞎。
就在这时,管家徐伯突然满头大汗地跑来:“禀老爷太太,西昌侯夫人来了,说是有要事相商。”
“表姐?”李氏脸色就是一变,一甩帕子坐回榻上,心烦意乱道:“她这会儿来作甚?叫她赶紧走,就说府上有事,今儿不方便招待。”
管家忙道:“太太,西昌侯夫人说,她把您要找的人带回来了。”
“什么?”李氏腾地站起,又惊又怒,却忍不住松了口气,急忙往外走道:“你怎不早说?慧儿怎会去了她那里?这孩子也真是,去她表姨家也不和家里说一声,叫全府上下都跟着操心,真是不懂事。”
阳春刚掀起帘子,外面就传来一妇人微沉的声音:“不用接出来了,还是进屋说罢。”
就见一四十出头,着绿地织金缠枝宝相花右衽圆领长衫,底下露出一截织金百子襕边的马面裙,头戴金丝髻,缀金镶白玉观音分心、两侧插金簪,戴白玉耳坠的妇人沉着脸走了进来。
正是出生安国公府的西昌侯夫人蒋氏。
她身后有嬷嬷扶着一被披风盖住的女子。
温家人忙见礼,蒋氏却一把掀开那披风,正是已消失了大半日的温慧。
“姐姐!”温慈一眼看到她脸上的巴掌印,忍不住惊叫出声。李氏见着女儿虽也气,但总算松了口气,这会儿见女儿被打了,登时大怒,对蒋氏道:“表姐,你这是何意?作甚要打慧儿?你不知道她再过两日就要嫁去信王府吗?她脸被打成这幅模样,若叫人看见了,岂不丢尽了我的脸!”
“丢脸?”蒋氏冷笑,下巴抬起,轻蔑地扫了眼低头不语的温慧:“我打她一巴掌都是好的,若叫别人知道她做了甚么,只怕到时丢的不是你的脸,是你温家上下的命!”
李氏愣住,惊疑不定地看着女儿和蒋氏,这时温甄和忙上前行了一礼:“夫人,不知慧儿到底出了什么事?”
蒋氏哼笑,左右看了眼,目光在温慈身上顿了顿,道:“先叫几个孩子和下人们都下去吧。”
温甄和忙对温慈道:“慈儿,你带弟弟先下去。”
“是,父亲。”温慈乖乖应下,担忧地看了眼一直默不作声的温慧,带着温忌和下人们都下去了。到了外面温忌一把甩开她的手,风一般就跑了,丫鬟小厮们忙跟了上去。
温慧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站在一侧的抄手游廊上盯着正房,轻轻呼出一口气,静静地垂下眼皮,等着。
屋内,蒋氏在主位坐下,一手搭上榻上小几,对李氏道:“表妹,你向来自诩一双孩子教得好,更是为慧儿说了一门皇亲。说起来,当初我知道李尚书在陛下面前求得了你家和信王的婚事时,我便为这个孩子叹了口气,为着你那些不愿落于人下的面子,生生断送了慧儿的一辈子。”
温甄和脸色僵硬,温慧当初的婚事他是反对的,可李氏执意,且越过他直接去找了岳父李尚书去陛下面前求了圣旨,那时,他已毫无办法。如今被蒋氏当面说出来,他虽觉难堪,可更叫他为大女儿的将来心痛担忧。
李氏脸色却极为难看,正要反驳,蒋氏却一抬手止住了她的话头,讽笑道:“你嫉妒我家凡儿成了成王侧妃,便要弄出一个信王正妃来找回面子。你能做成,别人自然是无法置喙的,可你这母亲做得也太失败了些,竟连你家慧儿早已有了心上人都不知道。今儿若不是我碰巧撞见,只怕他们两人就得成米煮成熟饭!到时你再把女儿嫁去信王府,你说,你温家、李家,是不是得落下个欺君之罪满门抄斩的下场?”
“不可能!”
李氏断然反驳,怒道:“表姐,你是西昌侯夫人,我身份地位自然不如你,可你也不能随意污蔑。我的女儿我清楚,她决不会做出如此自甘下贱之事!”
说着冷笑:“我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不就是看她往后是信王正妃,而你家凡儿永远只能是侧妃,所以你嫉妒。可你毕竟是慧儿的表姨,你怎能做出如此恶毒之事?”
蒋氏好整以暇地把玩着一双白皙手指,笑了笑:“我若是真嫉妒,真恶毒,今儿这事儿我就该去大街上大肆宣扬一番,到时你温家李家的名声一败涂地,你还拿什么和我比?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好心好意为你遮掩,悄悄将人给你带回,不仅得不到你半句好,还要受你一番辱骂。若你不信,”她指了指温慧:“掀开她的衣领看看。”
“你血口喷人!我慧儿多乖巧的孩子,她怎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