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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别忘了他毕竟是中宫所出,是除了陛下和太子外这天底下最尊重的男人。便是以后他……温慈也有享不尽的泼天富贵。到时除了宫里几位妃位的娘娘,她便是这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
“你只能想到权势、富贵,你有没有替温慈想一想?她连温忌都怕,那信王府豺狼环伺,还不知道会吃多少苦,受多少委屈!”
李氏对她的话嗤之以鼻:“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哪个女人不是这样过来的。往后她走出去,所有人都要给她磕头行礼,别人只记得她的风光,谁敢说她过得不好?”
温慧早对母亲生了隔阂,如今她受到如此大的打击,李氏不仅没有安慰,反而冷嘲热讽,更是将温慈说的比她自己还要自私势力,她只觉两人之间隔着一条巨大的鸿沟,根本说不到一处去。
她转身对着窗子,不再说话。
李氏冷笑,站起身道:“可见亏还是没吃够,你是一定要摔得头破血流了才知道谁是真的对你好。”
她心里也有气,转身便走了,走到门口冷着脸吩咐绿琉和徐嬷嬷等人:“给我好生看着姑娘,若再叫她跑了,到时红缨便是你们的下场!”
前次跟着温慧出去的都被处置了,尤其红缨,是被李氏硬生生打死的。绿琉等人白了脸,忙恭敬应下。
李氏出了院子,想着等会儿如何给亲戚解释温慧不能出来待客的理由才不至于坠了自己的脸面,突然灵光一闪,问李嬷嬷:“方才听表姐她们说起,太子妃有些不好了?”
她说的表姐们正是出身德阳侯府、安国公府、西昌侯府几家的姨表姐妹,都是京中一等勋贵人家,对上面的各种消息总是比常人知道的要多要早。
李嬷嬷自小就伺候李氏,主仆几十年的情谊,自然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忙道:“奴婢稍后再去详细打听打听。”
李氏点头,冷冷笑道:“若慧儿能进太子府,一个信王妃的位置又值当什么。”
温慧不知道母亲的打算,得了赵德川的信本就心慌意乱,听了李氏一番挑拨搅弄的话,虽不信温慈心机深沉,到底还是乱了方寸,李氏走后她就趴在那里无声流泪,心里难受的厉害,突然就觉得生活无望……
温慈自是不知道她走后发生的事,她被敲锣打鼓的接到信王府,信王重病昏迷无法拜堂,温慈就只能和他的衣冠叩拜,之后便被送进了洞房,她也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丈夫——信王殿下。
第9章 废了
信王昏迷,没法与她进行接下来的礼节,送她入洞房后其他人都退了出去,温慈坐了一会儿才自己取下盖头,她对新婚丈夫自然是好奇的,多少也有些紧张,可信王真实的模样与她想象中差了十万八千里。
信王大了她整整十八岁,她原本以为会看到一个和父亲一般儒雅肃穆,但因他的身份,或许更威严、更尊贵的中年男子。
可躺在大红喜床上的人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因长年重病卧床,人很消瘦,但他的五官却十分俊美,透着股子清隽味道,又因皮肤冷白,便仿佛冷玉雕琢而成。他安静地躺在那里,好似沉睡的谪仙一般。
没有久病之人的死气沉沉和腐朽之气,鼻间闻到的反而是一种若隐若现的清冷香味。
温慈手里还拿着盖头,就那么愣在了那里,她一直以为,能屈能伸的战神,要么是孔武有力的,要么就是精明强干的,却怎么也没想会是这样的。她很难想象这样的人是如何在北狄人面前奴颜婢膝、忍受□□之辱。
也不知看了多久,直到燃烧的喜烛爆出‘噼啪’一声响才惊醒了她。
温慈下意识转回头,隐隐感觉自己脸上有些热,忙拿温凉的手背摸了摸,眼睛快速眨动,颇有些无所适从的模样,就一如她此时的心情。
好一会儿脸上的温度下去了,才又慢慢转身看去,他依然双眸紧闭,这叫她下意识松了口气。目光下移,一眼就看到他修长的双手交握放在腹部,修长的手指被大红颜色一衬,白得有些过了头。
他应该很高,这架楠木大床很大,几乎快到她家中架子床的两倍大,若她躺上去,顶多占到三分之二。可他头枕在床头,双脚却快要抵到了床尾,她忍不住想,若两人都站起来,她应该才到他的胸口吧……
脸颊又涌上热气,她忙收回视线放在了他的上半身,可看了会儿突然就发现他的胸口几乎没有起伏。
温慈一惊,忙拿手指去试他的呼吸,开始的时候什么感觉都没有,直到她险些出口叫人时才感觉到一股轻缓绵长的呼吸轻轻喷在她的手指上,她长长松了口气,又怕这是错觉,又等了好一会儿,确定是他的确还在呼吸,一颗心才彻底落了地。
若她嫁进来第一日信王就……只怕往后她也不用做人了。
而且她觉得这样的人物实在不该就这么没了。
想了想,她弯腰凑近他耳边轻声道:“王爷,你,你好……”
她此生第一次如此靠近一位陌生的男人,温慈虽尽力让自己冷静,却还是忍不住嗓音颤抖,她的声音又轻又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