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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了下人们路上好生照看着, 哪里会出事。”
信王淡淡道:“若出了事就晚了,他毕竟是世子,往后肩负的是整个信王府的重任,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这样简单的道理都不懂,这些年的书也是白读了。”说罢看了他一眼:“还杵在这里作甚,回你的院子去。”
世子忙应下,又与寿安侯夫人告辞便离开了。寿安侯夫人脸色难看,觉得信王对南越的一番话就是说给她听的。
她扶着拐杖的龙头便道:“老身只是喊世子来看一看罢了,又哪里有什么危险,您有话直说便是,倒不须拐弯抹角,免得吓坏了孩子。”
信王神色浅淡:“您想多了。”
寿安侯夫人冷笑:“老话说得好,‘娶了媳妇儿忘了娘’,您与新王妃成亲才多久,竟就变了个人一般,您往日可是最知恩图报,宽怀待人的,可千万别便学了那起子‘见色忘义’或是‘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的小人行径。”
她这番指责实属不客气,今日是周放在信王身边伺候,见此正要呵斥,却听门口传来一道娇呵:“放肆!”接着便见一脸苍白的温慈披着件披风进来了。
信王眉头一皱:“不是叫你好好休息,跑来作甚?”手却向她伸去。
温慈行礼,道:“妾身是听闻寿安侯夫人来探妾身的病,因而特来见一见。”说着转身去看寿安侯夫人,上下一番打量,淡笑道:“却没想老夫人竟如此胆大妄为,便是昨日去见陛下时他老人家也不曾对您说一句重话,不过一个臣工女眷,竟敢教训起堂堂亲王来了,怎么,您老比陛下还要尊贵?”
寿安侯夫人脸色大变,起身怒道:“你这是诬……”
宝蝉上前便是狠狠一巴掌甩上去,寿安侯夫人被打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好在手里还握紧了拐杖,也愣了好一歇才不敢置信地看向宝蝉:“贱婢,你竟敢打老身?”
宝蝉凛然无惧:“好叫老夫人知道,奴婢这不是打您,而是好心叫您清醒清醒,免得您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一来便敢教训我们王爷,见了王妃不仅不行礼反而你啊你的叫,想必您是年纪大了,规矩礼仪一概忘了,我们王爷王妃自来大度不计较,可这京里的王妃王妃多了去了,就怕您哪一日出去也忘了,到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寿安侯夫人哪里受过如此大辱,一时脸色涨红,气得声音都抖得不成调:“便是老身再如何也轮不到你一个贱婢来教训!来啊……”
温慈淡淡打断她,却是对宝蝉说的:“王爷与我都未说话,你插什么手?真是好的不学坏的一看就会,以下犯上乃是大罪,自去找松伯领罚吧。”
宝蝉恭敬应下:“是,奴婢甘愿受罚。”说着看了寿安侯夫人一眼便退下了。
“你,你……”寿安侯夫人气得不行,颤抖着手指着温慈半晌说不出话来。
就在众人以为她要被气个好歹时,寿安侯夫人却转身向信王大哭道:“王爷,您看看啊,看看她们是如何对老身的,便是不看在老身是世子的亲外祖母、您先夫人亲母的份上,但凡那丫头有一丝怜悯之心也做不出打一介老妇人的举动啊。王妃不仅不秉公处置,竟还包庇,还有天理吗?王爷,您得给老身做主啊!”
信王看了眼温慈正要说话,谁知话头却被她抢去了,只听她温声细语:“老夫人您这是做甚么,难道没见着我方才叫她去领罚了么?再者说了,她打人是不对,然道理没错吧?您在咱们府上耀武扬威的王爷大度可以不计较,可到了外边儿,您觉着别的皇家主子会只一巴掌这么简单?说不得连您府上的爷们儿的仕途也是要受到影响的。”
寿安侯夫人大怒:“老身要如何还要你这个黄毛丫头来教吗?”
说着竟身子一歪倒进椅子里,抱着龙头拐杖就哭道:“贤妃娘娘您看看呀,您费尽心思养大的孩子娶了媳妇儿就忘了您的恩情,不仅关了你侄女,还任人打骂你这老母亲……贤妃娘娘啊,您不若接了老身去吧,老身是断没脸活下去了……”她身后的嬷嬷下人忙来劝,可她反而变本加厉哭得更厉害,仿若大街上的泼妇一般,实在叫温慈开了眼界。
信王的脸色冷下来,他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断腿:“老夫人,贤妃的确对本王有之恩,本王也铭记她的恩情,因此当年出事后本王便是没了一条腿也不曾拿你们柳家如何,这么些年来,本王一直对你们柳家人照顾有加,退了又退,想必也对得起她的恩情了。”
寿安侯夫人渐渐止住了哭闹,听着他这番话心中隐隐不安,偷偷打量他的眼色,却正对上信王幽冷的目光,不由心头一惊,忙避开了。
“可人总要知足,若是太过贪得无厌那便叫人厌恶了。”
寿安侯夫人哀声哭道:“什么知足不知足,老身又做错了什么?老身只想要个公道罢了!王爷,您可别忘了贤妃娘娘去前您是如何承诺她照应柳家的,您如今娶了新王妃就打算食言不成?”
温慈突然上前一步挡在两人中间,冷笑着对寿安侯夫人道:“怪道不过一个侯夫人也敢对堂堂亲王不恭不敬,原来仰仗地不过是贤妃娘娘对王爷的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