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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9

      温慈也不去正房,转身往外走:“去将府里所有人都叫到前边儿的院子里,再请松伯借两个侍卫来。”
    “是。”蔡嬷嬷几个都察觉到温慈平静语气里压抑的风暴,都知道宝蜻这回是讨不着好了。也不敢耽搁,忙各自去安排了。
    信王正在屋里等着温慈,谁知半会儿过去也不见她人,便招人来问,却见是个才留头的小丫头来回话,战战兢兢地:“回王爷,王妃去了前面儿理事呢。”
    “伺候的人呢?怎么就你一个?”
    “蔡嬷嬷让所有人都去了,她见奴婢年纪小,便留着看院子听吩咐。”
    信王挑眉,这么大阵仗,隐隐觉得温慈是有些生气了,倒有些好奇她会如何处置,想了想让小丫头去喊来周鸣,将他推去前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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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十一月的天儿穿堂里已是很冷了。
    蔡嬷嬷吩咐人置好炭炉,又为温慈拿来暖手披风,便叫人关了后面的一道门,只开了对着院子的那道。
    温慈双手揣在镶了毛边儿的杏黄色缠枝菊纹的手笼里,端坐在黄花梨的太师椅上,柳侧妃垂着眼皮坐在右下角;周王二姨娘站在左边儿——已不是温慈第一日理事时贴在柳侧妃身后的情景了。
    因着前面宝蜻被堵住嘴捆了扔在地上,在场的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温慈清冷的目光扫过廊下几百仆从,淡声道:“今儿将大家伙儿召集起来,是因为我御下不严生了祸患,因而想着当众处置了,也好给大家一个交代,至少不能叫我破了自己订的规矩。”
    廊下的宝蜻听到顿时眼泪便出来了,嘴里呜咽着往前爬,目露祈求。
    可温慈连一丝眼神也未落到她身上:“头一回理事时,我便订了详尽的规矩,哪条该赏哪条该罚,谁知百密一疏,竟忘了最重要的一条——便是若有人胆敢谋害府里的主子时,该是甚么惩罚。”
    谋害主子?还能是什么惩罚,便是主家不处置,这样的奴才进了官府也是死罪。
    众仆从再也忍不住轻声议论起来,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到宝蜻身上,有消息灵通的,已知道了些内幕,还有那不明就里的,也忙四处打听,个个脸上都露出了震惊之色。
    也有人想着明日就是温慈的及笄礼,大喜的日子她必不会下狠手,之所以将所有人都聚集起来,还是为了威慑。
    等众人的议论稍缓后温慈道:“我也不曾想我手里竟养出了个胆大妄为的,意图谋害王爷,因而今日,势必是要给大家做个表率的。这头一件便是本王妃御下不严之责,罚扣除我一年的月钱。其二么便是对我这丫头的处置……”说着笑了笑:“大家也知道奴才谋害主子,那是死罪,虽她也跟了我好些年了,我却不能包庇……”
    说着吩咐:“来人,刑凳搬来,将她杖毙。”
    轻飘飘的几个字,院子里瞬间一静,便是柳侧妃也抬头朝她看来,隐隐有些不可思议,都不曾想到温慈当真下此狠手,将自己陪嫁的大丫鬟当着几百双眼睛的面杖毙。
    且瞧着她面不变色纹丝不动的模样,竟是想着亲自看着的。
    便是柳侧妃自诩心狠手辣,这一刻也不由对温慈生出深深的忌惮——这个女人不仅心机深、手段高,心肠更是狠。
    下面的仆从们忍不住露出惊色,有些胆小的当下脸就白了。
    宝蜻在‘杖毙’两个字落地时就已经瘫做一团烂泥般瑟瑟发抖,身下慢慢沁出一滩黄色水渍,目光灰败。
    眼看着两个健壮的侍卫抬来一条黝黑的——不知上面沁了多少鲜血的刑凳过来,人群里宝蜻的家人再也忍不住扑了出来磕头求饶。
    宝蜻娘惶恐大哭道:“王妃,王妃求您饶了宝蜻吧,她知道错了,她再也不敢了……求您看在她也尽心尽力伺候了您好几年的份上饶她一条小命吧……求您了王妃……求求您了!”
    温慈垂眸看着手笼上面枝叶相连的宝蓝色菊纹,淡声道:“我有没有给过她机会,想必她自己最是清楚的。便是当初她背叛了我,我也不曾对她如何,甚至还想着再留她一年半年的,便找个好人家嫁了,可谁知人家心比天高,不屑我的好意,如此,我倒没什么好说的了。”
    说着抬眸,淡漠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你若是不出来,我倒忘了一件事,你作为她的娘,可知道她的打算?她手里那些药又是从何处而来?”
    宝蜻娘慌忙垂下头,人抖得筛糠一般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温慈笑,对松伯道:“劳烦您辛苦些,将宝蜻一家子押下去,查清楚来龙去脉,参与其中者送到官府去,罪名么,就是谋害主家,若真有那不知情的,我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定要赶尽杀绝,便放他们一条生路。只是王府他们是不能呆了的,远远发卖了吧,您记着,远一些,千万别叫我再看见了,碍眼。”
    “是。”松伯忙应下,叫来好些护卫,将宝蜻家七八口人就这么拖了下去。顿时这院子里便响起了惊惶凄惨的哭声,还有此起彼伏的求饶声。
    可温慈一概充耳不闻,眉眼都不动半分,愈发叫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