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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回父、父王,没有。”
“那你为何要害他?”
南宁忍不住哭了出来:“女儿、女儿也不想害哥哥的,可、可是,您总是不将娘放出来,女儿求了您几次,您就是不听女儿的。”
信王脸色愈发冷淡:“本王记得早前就和你说过,之所以关着你娘是因为她犯了错,且这话不止说了一次,后来还叫周氏和你详细说了她到底犯了什么错,难道她不曾和你说过吗?”
周姨娘忙站出来道:“回王爷,奴婢说了,前因后果都和郡主说得清清楚楚。”
信王看了她一眼,周姨娘忙又退了回去,他又对南宁道:“我们都和你说过,可你进耳不进心,一意认为是王妃害了她,所以给你哥哥下毒,只为陷害王妃是吗?”
南宁低着头没有说话,既不承认可也不曾否认。
信王只觉心冷,他不禁冷笑:“你果然是你娘的好女儿,为了她不惜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你父亲哥哥继母,可见我们这些亲人在你眼里什么也不是,既如此,往后你便和你亲娘过吧,我这王府,你恐怕也是看不上的。”
说着吩咐道:“周鸣,即日起,二小姐不再是我信王府的南宁郡主,她和柳氏从此后就住到在京郊的庄子里,再找两位教导规矩人事的嬷嬷来,往后便由她们教导二小姐,直到二小姐及笄前,不许踏出庄子半步。”说着看了他一眼:“若她们踏出那庄子一步,本王拿你是问。”
周鸣一凛,知道信王是彻底放弃柳氏母女了,忙严肃应下:“主子放心,属下定会严加看管。”
柳侧妃寿安候夫妇便是南宁都愣住了,眼见周鸣带人朝她走来,柳侧妃突然抽出头上的发簪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泪流满面道:“王爷,您若当真如此绝情,那妾身还不如此时就死在您面前!”
信王的脸色尤其冷淡:“本王是看在南宁的面上才留你性命,你当真以为凭你的所作所为还能活?”
“王爷……”
“信王殿下!”寿安侯夫人又惧又怒:“您怎么能如此对待她们母女?宁儿可是您的亲女儿啊!还有我儿,从十六岁嫁到你们府上来,伺候了你整整十年,为你生儿育女,便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怎能如此狠心绝情!”
“若是本王当真狠心绝情,在她当初和外人勾结指使南宁给本王下毒之时,本王就会要了她的命。本王不是没给过她机会,是她自己不珍惜。”
“你——”
“够了!”温慈看向寿安侯夫人,神色冷漠:“寿安侯夫人,王爷已经给你们一家子留够了脸面,你们可别给脸不要脸。”
寿安侯夫人此时已是气冲上头,眼看女儿外孙女就要被流放,哪里还有理智可言,当下就指着温慈道:“你诬蔑陷害她们还不够,如今更是唆使王爷放逐她们母女,你就不怕报应吗!”
“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温慈冷笑,说着点了点一个人:“你来说说。”
那人小心翼翼上前,正是之前在温慈院子里埋药的婆子,也是之前去向柳侧妃报信的人。
“半个月前,郡主身边的丫头找到奴婢,说让奴婢在王妃院子里埋一样东西,便……便给奴婢一百两银子……谁知,埋的当晚被王妃抓了个正着……”
寿安侯夫人冷笑:“她是你院子里的奴才,你想让她怎么说她就怎么说,这又能证明什么?”
温慈看了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寿安候夫人,你当真要计较到底么?”
“什么我要与你计较到底,是你!心肠狠毒不愿放过我女儿!”
“很好。”温慈点头,让伺候的人都下去,待院子里只剩主子和各心腹后,对那婆子道:“把你之前交代的事都说出来吧。”
“是。”婆子应了一声:“因奴婢觉着一百两少了些,有一日想去找柳侧妃说一说银子的事……可到柳侧妃的院子外时,却发现有一男人进了柳侧妃的院子,他是……”
“住嘴!”柳侧妃疯了一般朝那婆子喊道:“你住嘴!你这贱婢!竟敢诬蔑我清白,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那婆子抖了抖,可看了眼温慈到底道:“是不是诬蔑,不如把那人喊来对峙一番便是,除了奴婢,侧妃身边的丫头芽儿也是知道的,那日奴婢是亲眼看着她将那男人带进去,过了一个时辰又带出来的。”
婆子话音一落,院子里一片死寂。
寿安候夫妻不敢置信地看向柳侧妃,寿安侯夫人结巴道:“女、女儿……你、你……”
柳侧妃惊惶摇头,几步冲到信王面前跪下,涕泪横流:“王爷,王爷您要相信妾身啊,这一切都是王妃的圈套,她就是为了害死妾身,这都是她诬蔑妾身,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信王看她,神色十分平静:“诬蔑?”
柳侧妃连连点头:“是啊!是她诬蔑!妾身对您一心一意,又怎会做出这样的丑事,您一定要相信妾身啊!”
信王笑了:“你也知道是丑事?”
“王爷……”柳侧妃愣住,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