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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
“调什么,还得费心遮掩,你若是有药,帮我直接停掉最好。”
阿酒不赞成,“月事不调,本就是病,再用药停掉,极伤身的,绝对不行。”
裴君不甚在意,“那就随它去,左右也不常有。”
可有些事就是经不起叨咕,裴君睡前还都一切如常,不想半夜小腹绞痛,生生将她疼醒。
这是突然来了月事。
雪上加霜不外如是。
裴君强忍到晨间阿酒过来,苦笑:“还不如停掉。”
她今日还得进宫,哪怕肚子里像有一把刀在搅,疼得浑身无力也得爬起来。
阿酒心疼不已,忙出去配药拿进屋中熬,然后抽空为她收拾残局。
也是幸好裴君月事极少,不至于血流成河,用她特制的药香熏一熏就能遮盖住血腥味儿。
裴君费力地下床,拿起一身药味儿的官服,就这样简单的动作已经一身的冷汗。
阿酒连忙帮她穿,又帮她束发,看裴君坐在那儿直不起腰,担心道:“将军,实在不行,托病吧?”
裴君反复深呼吸,伸出右手,有气无力道:“药给我。”
阿酒马上把药端过来,送到她手上,“将军,小心烫。”
裴君死死握住药碗,顾不上烫,抿了一口试过温度,一饮而尽。
阿酒接过碗,咬了咬唇,“将军,您这样,我没法儿放心地走。”
裴君说实话,这种时候也发现,她是极需要阿酒的。
但她不能太自私,便摇摇头,道:“你的屋子给你留着,时常回来住便是,你也得有些自己的生活。”
话毕,裴君深吸一口气,站直,拿起床边的刀紧紧地握在手里,踏出房门的一瞬间,除了面色苍白,看不出任何异常。
依旧是无坚不摧的裴将军。
第53章 (捉虫) 惊雷
大雨倾盆而下, 人走在连廊里依然会溅湿衣摆。
“你别往外走了。”裴君接过伞,转身对阿酒道,“我就不去后院了, 你替我与祖母说一声,我直接去公主府接公主进宫。”
她声音一停, 轻声道:“别说我身体不适。”
阿酒走上前, 为她整理好披风, 劝道:“将军, 您从宫里出来,就直接回府,别再去衙门了。”
“嗯,你回吧。”裴君说完,转身走入雨中。
她走得极慢, 步伐却没有一丝滞涩, 背脊也依旧挺直, 若非面色苍白, 实在看不出有任何不适。
阿酒看着,却是忍不住咬嘴唇, 恨不能以身代之。
这世上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将军吃了多少苦……
风雨极大,丝丝凉意侵袭身体, 肩膀腿脚全都在隐隐作痛, 裴君无法再走到公主府亲自接四公主,直接上了马车。
她一进入到马车中,温差便让她打了个冷颤。
过了一会儿,护卫敲响马车窗,“将军, 阿酒姑娘命人给您送了手炉来。”
裴君推开马车窗,接过木盒,一打开便有一股烧炭味儿散出来。手炉搂在怀中,她才终于感受到一丝暖意。
卯时中,四公主秦珈裹着披风上来,见裴君一脸病容,问道:“裴将军身体不适?”
“一到阴雨天旧伤风湿便会犯,不是大病。”裴君看四公主面上亦有倦色,关心道,“公主昨夜未睡好?”
秦珈点头,“近些日子,总是乏累。”
“是我考虑不周。”裴君将手炉递过去,“从宫中回来,公主好生休息几日。”
她们两个,裴君看起来才是那个需要特殊照顾的人,是以秦珈推回手炉,道:“裴将军自用便是,我不冷。”
她不要,裴君便收回来,手炉搁在腿上,不明显地贴紧腹部,手覆在炉身,身体靠在马车厢上,闭眼不再说话。
马车内只有她们二人,秦珈在马车里东张西望,目光最终又落回到裴君身上。
若非秦珈亲眼瞧见过她铠甲披身、刀尖淌血的模样,裴君其实更像个文人,身材瘦削,面容俊秀,此时一身紫色官服,更是说不出的好看。
“公主在看什么?”裴君并未睁眼。
秦珈一顿,问道:“裴将军,北境是什么样子的?”
北境啊……
裴君眼前闪过千里冰封,一片苍茫的景象,幽幽道:“北境一年中有半年都是冷的,我只记得血洒在雪地上比其他时候都要红,要活下去,要打胜仗,是所有人唯一的念想。”
裴君一身伤病,燕王秦珣、鲁肇、曹申郝得志以及众多的将士们,哪一个不是如此?
所以她即便受病痛折磨,也并无抱怨。
秦珈沉默,许久之后才再开口:“如若裴将军生在世家,也会如谢少卿一般吗?”
“或许。”裴君并未给她一个准确的答复,事实上她们都清楚,没有如果。
马车停在皇宫外,裴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