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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调侃道:“宋有,你当上管家之后,越发不俗了啊~”
宋管家微微一笑,看向她身后,提醒:“将军,老夫人过来了。”
裴君回头,见祖母、妹妹皆红着眼向她走来,心下一叹,主动迎上去,“我回府,肯定要去见您,您还出来作甚?您看我,一点儿事儿都没有。”
老郭氏上上下下地打量她,一出声哽咽道:“有事儿就晚了!”
裴君背对宋管家挥了挥手,命他去忙,然后和一旁的阿酒使了个眼色,扶着祖母会后院。
阿酒跟在她们后头,沉默不语。
裴君只得自个儿劝慰老太太,按理她应该已经经验丰富,可每一次仍旧很是艰难。
待到一行人回到老太太屋里,阿酒方才开尊口:“我研读医书,不说医术如何精通,但想在我面前神不知鬼不觉地下毒,也是极难的,日后我就回府里住下,老太太放心便是,肯定不会再让人钻了空子。”
老郭氏握住阿酒的手,感激地说:“得亏有你,你这义兄实在是不省心。”
裴君承认错误:“我确实失了防备心和谨慎,孙儿反省。”
老郭氏轻轻瞪她一眼,“那以后就都在府里吃,别再去外头了。”
裴君苦笑,想劝她不必如此“如履薄冰”,可也知道老太太此时受惊吓,劝不动。
阿酒体贴她,便回握老太太的手,道:“下毒这事儿,没那么容易。今日这遭,是郝将军提前订雅间儿,歹人才筹谋出这歹毒的法子,日后盯得紧些,还是能吃的。”
老郭氏不甚乐意,可她信得过阿酒,只得不情不愿地说:“你就是偏着他,都多大的人了,府里还能亏了他不成,非得出去吃。”
“在外面喝酒跟在府里能一样吗?”裴君又被瞪,摸摸鼻子,马上改口,“您放心,肯定是要减少的。”
“孙儿反省,一定反省。”
老郭氏重重哼了一声,转向阿酒,问:“听说银针能试毒,不如准备了让护卫带着?”
阿酒解释:“银针不能试出所有的毒,不过带着也成,有备无患。”
老郭氏立即就让人去准备,阿酒看老太太颇有兴致,也就没提她有银针的事儿。
而老太太虽然不搭理裴君,眼睛却不错眼地时不时看她,裴君为了安老人家的心,便安安分分地留在这儿陪着祖母说话。
四公主秦珈听到了传闻,有些担心,晚膳时带着三郎到裴府来,与老太太一同用晚膳。
裴君借着她的事儿,提醒四公主,也警醒些,好生约束府里和私产的下人,就算不会发生这样的无妄之灾,也要避免刁奴借主家的势欺凌百姓。
四公主应下,还提起姬朝云:“姬家女的教养到底不同,无论是风雅之事还是这些管家的俗事,全都信手拈来,莫说婵儿与她学受益匪浅,便是我听着,也自愧不如。”
阿酒附和:“我前次过来,还以姬娘子聊过医理,听厉护卫说,她还跟公主府的几个女护卫谈及过北境风貌,未亲眼所见,似是亲临过一般。”
裴君道:“这不是姬家女的教养,是姬娘子的本事。”而且何止于此呢?真正厉害的,她们还没见到。
老郭氏对姬朝云的人没什么不满意,她对姬朝云未来要变成的身份不满意,当即勺子落碗重了些,在她们看过来时,道:“好好的家宴,说旁人做什么。”
几人面面相觑,而后乖巧地用膳,再不提姬朝云。
晚间,裴君去看过昏迷的曹申和郝得志,才回到她的屋子,躺在床上,久久不眠。
第二日一早,裴君收拾妥当预备出门,宋管家来禀报,说是平南侯府派人送来许多赔罪礼,足足有两大车。
裴君侧头问:“给裴府还是给曹申和郝得志的?”
宋管家道:“礼单上是给您和郝将军的,来送礼的人说,还会单独往曹家送一份。”
裴君接过礼单,扫了一眼,贵重之物不少,显然下了本钱。
“收起来吧,不收平南侯府不安心。”
“是,将军。”宋管家接过礼单。
裴君到金吾卫衙门,照常处理公务。
期间鲁阳来过一次,问她什么时候去地牢,裴君告诉他明日。
于是这一天,史越山依旧被捆在地牢的柱子上,眼前一片漆黑,好一点的是,耳朵能听到一些工匠们做工的声音。
但他滴水未进,滴米未沾,再是冷静、忍耐,心中也萦绕着烦躁、怒火等等繁乱的情绪。
曹申已经醒过来,也送回了曹家,只是毒药伤身,仍然虚弱。他都这般,郝得志更是严重,恐怕要调养极久。
而裴君越是看两人这样的病容,越是一腔怒火亟待释放。
又过了一天,裴君又是早早出现在金吾卫衙门。
鲁阳已经等在那儿,不止他,宋乾、罗康裕、娄至、蔡齐几个不在外头当值的校尉都在,全都期待地注视着裴君。
裴君挑眉,继而轻笑,“年轻人……想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