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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358

      :“我一个残废还能为将军做些事,是我的荣幸。”
    裴君不赞同道:“你们能活着,便是幸事,切莫再妄自菲薄。”
    大海挺高大个汉子,站在那里,沉默地点头。
    阿酒放下茶杯,再次抓过裴君的手,把脉,越把越是皱眉。
    裴君不想她太过担心,解释道:“御医亲自来为我看诊的,毒已经解了,我此时虚弱,并非因为中毒,而是旧伤作痛,许是天气的关系。”
    至于御医解毒后看到裴君肩背、四肢上的旧伤疤痕,以及膝盖、脚上风湿的肿胀时,那震惊的神色,她没有说。
    裴君其实可以等到阿酒来为她看诊,但她没等。
    从前裴君顾忌着身份,只教木军医和阿酒为她诊脉看伤,如今她身份已是人尽皆知,她这一身伤痛全是为大邺所致,有什么需要遮掩的。
    为善不欲人知?裴君可没有那么善良,也不怕人说她伪善,她做她的,自有她的业果,管世人如何说。
    裴君再次推开阿酒的手,淡淡道:“御医已经为我诊治过,我找你们来,一是做给旁人看,二也是不想你们在外听到些流言,太过担忧。”
    而她越是不愿意让人看,阿酒越是不放心,两只手抓住她的手腕,非要看。
    裴君叹气,故意道:“阿酒,你这般,我如何能够放心请你帮忙?”
    阿酒不松手,问她:“您想要我做什么?”
    裴君看向她和木军医,道:“我没打算在大牢里一直待下去,朝堂上和百姓的愤慨情绪如今应是教我中毒之事调动起来,此时苦肉计便可要用起来。”
    木军医在一旁,出声问道:“将军是想我们两人散播您‘身体不好’的流言?”
    守卫离得远,裴君说话便没什么顾忌,直言:“是,越严重越好。你们出去后跟婵儿说一声我的情况,便让她称病不出吧,免得教人察觉。”
    这事儿,阿酒和木军医起个头便可,剩下的都有裴君手下的人做,但让阿酒有些事情分心,也好。
    木军医闻言,严肃地应下。
    阿酒攥着她的手腕梗了一会儿,才在木军医的劝说下,松开了手。
    裴君又柔声安抚阿酒几句,方才让他们暂时出去,她有些事情与大海说。
    阿酒使脾气归使脾气,极有分寸,立即便起身,和木军医走到牢房外,确定他们的位置听不清了,才停下来。
    而牢房内,大海站得笔直,郑重地问:“将军,您有何吩咐,属下定然竭尽全力。”
    裴君看向大海,却没说什么重要的事情,而是温和道:“我先前听廖狱卒说起,才知道还有这样的缘分,你竟然能通过他联络我。”
    大海老老实实地说:“属下因伤离军时结实的兵友,一直有通信,知道他在京中开了个打铁铺子,进京后便在他那儿落脚了,没想到他竟然认识御史台的狱卒。”
    裴君在监狱里,对外头也没有失了掌控,原本联络要用她的暗线,因着这一层关系 ,有些无伤大雅的消息联通,便借由廖大和大海进行,其他的再由暗线传递。
    不过见一面安安心,便可到此为止了。
    遂,裴君对他笑道:“你能帮我的已经做好了,还是早些回晋州吧,听说你成亲生子了,正好,我给你准备了一份贺礼,宋管家会替我转交给你。”
    大海皱紧眉头,“将军还未平安无事,属下怎么放心离京?属下还是想您亲自送属下贺礼。”
    裴君拒绝,直接命令道:“回去,你妻儿需要你在身边定心。”
    她想了想,又道:“估计晋州也听到了消息,你若真想帮我,便替我劝我裴家的族人们莫要进京,顺便做些准备,北境……又要乱起来了……”
    大海一惊,瞬间便心神不定起来,断掉的手臂甚至都隐隐作痛似的,似乎在畏惧战乱的恐怖。
    裴君摇头,笃定道:“这一次,大邺准备充分,绝不会再有天和十四年连下十八州的惨痛。只是战起,必然要人心惶惶,未免有人趁乱生事,你还是回家中看顾为好。”
    每有战事,外敌烧杀抢掠,内里亦有些穷凶极恶之人趁势为恶牟利,大海深知轻重缓急,便不再要求强留,保证会将她的话完整带给裴家人。
    裴君说了这么久的话,也有些累了,便没再多留三人,教他们回去。
    阿酒一步三回头地走出大牢,不知为何,得见天日的一瞬间,眼里的泪喷薄而出,当众便哭了出来。
    鲁肇霎时心疼,有心想安慰,然而木军医始终在阿酒身边儿,他只能在旁边担心地看她。
    阿酒就这么当众哭了一段路,便是到后来止了泪,眼圈儿也始终红通通地,一看就是哭过。
    有些人知道她的身份,一见她这般,难免要怀疑是裴将军的身体果真像传得那般不太好了。
    她这是歪打正着,后来木军医在医馆,又摇头叹气、欲言又止地一番作态之后,“裴将军危在旦夕”的流言便在京中彻底传开来。
    阿酒回去悄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