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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不一会儿,又有人敲门。
沈蕴过去看了一眼,对许鸷说:“是我的远方亲戚,估计呆不了多久,你先去书房吧,正好菟菟有几道不会的题,你给她辅导一下。”
昔日导师发话了,许鸷自然不会拒绝,应了一声,去了书房。
小姑娘见他进来,睁大了一双剪水瞳。许鸷来到她身后,抬手挑起她一绺黑发,“头发怎么是湿的,没吹干?”
不是没吹干,是根本没吹,沈蕴生活得比较简单,家里连吹风机都没有。
“没吹,”沈菟诚实道,“我擦过了,一会儿自己就干了,没事。”
许鸷走过去把书房的窗户关上,拉了把椅子坐她身边,问:“哪道题不会?”
刚才见沈蕴有事,沈菟自己下载了一个教做题的APP,正看APP给出的解题步骤,许鸷也看了一眼,沈菟听见他笑了一声,“废话太多,卸了吧。”
他从她手里抽过笔,在草稿纸上几下就写出一个简便至极的步骤,递给她,说:“以后有什么问题就在微信上问我,我看到了就会回。”
沈菟心里开心,乖乖“嗯”了一声。
许鸷帮她把难题都解决后,坐她身边陪她刷剧。
客厅里,一男一女在沙发上坐下,没等沈蕴寒暄几句,这两人就开口,打算让沈蕴给解决自家孩子上学的事。
夫妻俩在燕城打工几年了,可是没房子没户口,孩子到了上学的年龄,没法入学,两口子心急如焚,想起沈蕴退休前是教授,觉得他有几分人脉,便借着拜年的机会前来拜访。
沈蕴一听孩子入不了学,也很关心,问:“怎么?我记得之前没户口的孩子也能上学,现在不能了吗?是不是钱上紧张?”
“能上倒是能上……”穿着旧夹克的男人嗫嚅了一下,被一旁的妻子使了个眼色,捏了一把,就不出声了。
衣着朴素,染着一头黄发的女人说:“是有能去的,但那是农民工子弟学校,我儿怎么能去那种地方?村里的学校就更不能去了,教学质量太差,我就想着,看您有没有认识的人,给这边比较好的学校打个招呼……”
沈蕴想也不想就拒绝了,说:“我没有这种本事,再说了,现在招生是透明的,很严格,我做不到。”
那女人被他驳回来,闹了好大一个没脸,她不屑地撇撇嘴,说:“我知道严格,但您在学校待了这么多年,也带过不少学生,其中就没有几个有钱有势的?能考上T大的学生,家里的条件应该都不错吧?”
沈蕴眉头紧皱,放缓了声音,心平气和地说:“学生的家庭背景,和学术没有直接关系,我从来没去调查过,就算有,我也不能利用师生情谊做这种事。”
刚才嗫嚅的男人觉得有点尴尬,飞快拉了下女人的衣襟:“阿花,别说了。”
女人不服气,冲着沈蕴继续说:“您该不是嫌我们穷,不愿意帮忙吧?对,我们是穷!但是当年在村里的时候,您上大学没钱,还不是挨家挨户地借?我爷爷辛辛苦苦种出来的粮食,给了您一半多。就冲着我爷爷的这点情分,您也不能不帮吧?”
沈蕴还没说话,她又说:“要不是靠着大家的帮忙,您也来不了燕城,当不上教授,认识不了城里的大小姐呀!您现在是混好了,让您给家里人办点事,怎么就不行了呢?”
沈蕴的脸色一直还算平静,但听她提到沈菟的奶奶,不由得一阵恍惚,神色黯淡下来。
一同来的男人拼命拉女人的衣服,示意她别说了。
但她还在说:“我这又不是为了自己,是为了孩子,只要我的孩子能上好学校,花多少钱我都愿意!可您也得帮帮忙不是?”
客厅的气氛凝重得可怕,沈蕴的脸沉着,那女人还想再说什么,忽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
沈蕴看见许鸷出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但那点往事被惊动的酸楚让他喉头一紧,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是沈老的学生,就是你刚才说的那种,嗯,有钱有势的。”许鸷眉梢轻挑,勾了勾嘴角,漫不经心地说。
沈蕴闻言抬起头,虽然从许鸷的语调中听不出什么情绪,但他莫名地感觉这小子要搞事。
许鸷的凤眸转向沙发上的女人,问:“你刚才说,只要能让你的孩子上好学校,花多少钱都愿意?”
那女人毫不犹豫:“当然,你有办法?”
“有,”许鸷平静地说,“全市排名前十的私立学校,随便挑,我都可以帮忙联系,孩子的简历发给我,然后等着九月交钱入学就行了。”
“简历?我们孩子哪有简历?”
“没有也没事,那就把孩子的基本信息发给我。”
夫妇俩受宠若惊,没想到还有这种好事,连声道谢,道完谢,才想起一个关键问题,女人犹豫了一下,问:“那,这些学校的学费是多少呢?”
“有一年十几万的,也有二十几万的,这就看你自己了。”许鸷满不在乎地说。
“什么?这么贵?”女人坐不住了,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