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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揍了过去。
俞新梅等人目瞪口呆。
官继泽被官寒越一拳抡倒在沙发上,嘴角上都是血,还没来得及起身便又被他伸手一把捏住下颚。
官寒越修长的手指因为用力而骨节泛白,眼里的怒意一瞬间仿佛能将官继泽撕碎。
他下颌紧绷,鬓角抽动了两下,咬牙切齿道:“有种再说一遍!”
官继泽疼得五官拧在一起,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俞新梅见自家儿子被打,想上前去拉,见官寒越一脸狠戾的模样,又不敢,看向楼梯口的官云峰,希望他出面管管,“云峰!”
“寒越哥!”宋颜依忙上前去拽官寒越的手臂,声音颤抖,“不要这样!”
她不想他为此跟家里人彻底闹翻,至少,不该是因为她。
她承受不起的。
“够了!”官云峰从楼梯上走下来,“要走就走,何必把这个家弄得鸡犬不宁。”
后面一句,显然是对官寒越说的。
官寒越冷笑一声,用力将官继泽的头甩开,转身拉着宋颜依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
出了官家的大门,走到暗处,官寒越一把将宋颜依扯进怀里紧紧抱住,脸跟着埋进她颈窝。
宋颜依一下僵住,随即感觉脖颈处有温热的液体淌过——他哭了!
那眼泪带着温度,她像是被那灼热烫到,心疼的瑟缩了一下,“寒越哥!”
她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声音哽咽。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从大门口透出的一点光亮。他的呼吸声清晰可闻,她甚至能听到他胸腔里有力的心跳声,咚咚咚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对不起!”他声音低哑,仿佛嗓子里含着砂砾,听上去颓废又疲惫。
他不知道,这些年她在这个家是怎么熬过来的?
在她迷茫又无助的时候,是怎么排解的?
他不该一走十年,把她一个人扔在这个家!
“对不起!颜依。”他心中悔恨万千,声音暗哑晦涩,“对不起!”
他一个劲给她道歉。
这个家,因为官云峰而撕裂,矛盾无法调和。要不是爷爷官钦山的庇护,他也不知道自己会成为什么样子。
可笑的是,到最后,造成这个局面的官云峰又跑出来当那个调停者。
而她呢,就因为被爷爷带回官家,被迫成为他这一边的,所以要连带着忍受俞新梅他们的嫉妒与不甘。
他可以远走国外,对这里的一切不管不顾,而被留下来的她就成了箭靶,被肆意伤害。
因她没有爪牙,又无铠甲!
宋颜依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跟她道歉,她只觉心痛难耐,只得一下一下地轻拂着他的背。
……
从官家出来,等坐上了车,官寒越直接就朝南湖的方向开去。
宋颜依原本的打算是要回学校住的,她约了导师明天一早讨论论文。
导师最近很忙,这两天就要到国外出差一段时间,可能要等他们毕业答辩才能回来,宋颜依好不容易才约好了时间。
可此刻坐在副驾驶上,宋颜依很确定,她今晚应该陪着官寒越。
认识官寒越这么久以来,除了爷爷官钦山去世那次,宋颜依从没见过他有过情绪波动大的时候。
他总是冷冷淡淡的,不管是表情还是语气。说话的时候,看人的时候,自始至终都是一副表情,就连心情好的时候,笑容的弧度似乎每次都能控制到一致,宋颜依没见他放松地大笑过,更别说流泪了。
今晚的官寒越,很不一样!
特别的脆弱,孤独!
但这脆弱和孤独,似乎又不同于之前爷爷去世那次。
车驶出麗山很长一段路程之后。
“对了,要回学校拿东西吗?”官寒越又恢复了他一贯的冷静淡然。
“不用了。”宋颜依冲他摇摇头,顿了顿,还是决定告诉他,“我明天一早要找导师修改论文。”
他修长的手指从容地把着方向盘,神情专注地留意着前方的路况,“明天一早我送你过去。”
“好。”
之后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车里的气氛异常沉默。
宋颜依其实很想知道,今晚官云峰都具体跟他谈了什么,还有,他为什么流泪,为什么要一个劲跟自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