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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
那是一把极其精细绝美的剑,剑气炽热,很难想象,一个表面如此冰冷淡漠的人,佩剑竟如此热烈,酷似夏日之骄阳,给人难以靠近这一点倒是和他本人相近。
“真是把好剑,它叫什么?”乔牧将剑递给林喻慈,林喻慈赶紧接过去,用两只本就不大的手硬生生拿着两把剑,着实有些为难她了。但她还是小心翼翼地拿着,不肯松手亦不觉艰难。
“炽烈。”乔牧回答道,听这个语气,他与这剑应是有一段故事的。
他的佩剑本一直是与自己功法同系的寒剑,也就是寒佚,而现在的这把剑,乃是乔牧父亲留给他的,乔母本不愿儿子陷入这世间的是是非非,并未曾给乔牧提起过此剑,再加上乔牧修习的术法与这剑相冲,若是强行御剑,对乔牧的身体是没有益处的,但乔母知晓自己儿子的心思,便一直藏着,要不是那天乔牧偶然找到了这剑,乔母打算瞒着他一辈子的。乔牧果然如乔母料想的那般,请求母亲将父亲的剑赠予自己。乔母自是不愿的,毕竟这不仅仅是一把剑,更是他父亲的化身,他若将剑带在身边,无疑是时时刻刻提起他心底的伤,乔牧啊,从小和父亲最为亲近,父亲逝去的那天,他却没有哭,因为他知道,自己若是哭了,撑不住了,倒下了,母亲怎么办?父亲辛苦守护的这个家怎么办?仿佛在那一天,他真真正正地长大了。无奈乔牧固执请求,乔母终于将父亲的剑给了乔牧,就是在那一天,乔牧立誓,要斩尽天下不平事,屠尽危害苍生者,从此他便打算,待日后从人间归来,潜心修习,有朝一日站上战场,继承父亲的功业,为族效力。
这也就是乔牧不论御剑之艰辛,他依旧固执地带着父亲的剑,他想要父亲的见证,看着自己是如何为天下苍生而战。
怪不得以前未曾看过乔牧用过,原来是个轻易不用的物件,对乔牧来说,是珍贵的吧。
见乔牧不说话了,林喻慈只是笑笑,就这样吧,这样看着他便好。此时的乔牧看着远方,出了神,好像乔牧经常目中无神,心思不知想着些什么,整个人冰冷淡漠,像块捂不化的冰,也不曾真心笑过几次,他的心里,究竟想着什么?林喻慈不禁在心底发问,她真的好想靠近他啊,可为什么他给她的距离如此遥远啊,像白天头顶上的太阳,随处可见,却遥不可及。
林喻慈将炽烈还给乔牧方才将他的思绪拉回来。
“今日我才赠剑给你,你先御剑熟悉一下,晚些时候我再教你些剑法,你也可找遥山询问,他的剑法不在我之下。”乔牧道,“回去吧,看这天气,怕是要下雨了。”他抬头看看天,补充道。
林喻慈点点头,跟在乔牧身后一起回家了。
乔牧与喻慈回来不见陆遥山和洛云禾,便寻了秦远伯伯,问他俩去了何处。
“遥山和云丫头啊,吃过早饭就不见人影了,看这天就要下雨了,快快,你们两拿上伞,将他们寻回来吧。”秦远一边砍柴一边道,时不时地擦一擦额头上的汗。
“秦先生,我来帮你吧。”见秦远做得有些吃力,乔牧马上上前帮忙。
“你这小子,细皮嫩肉的,哪里干的了这种苦活,还是让老夫来吧。”秦远虽看起来年龄大,但是身体还是可以的,毕竟是个神仙,就算不用仙术,砍个柴也并不是什么难事,是不过有些疲惫,休息一会就好了。秦远和乔牧一样,不会轻易使仙术,既然来了人间还是入乡随俗的好,不管有没有人,做个凡人该做的就好。
“先生取笑乔牧了,比这辛苦的活乔牧还是做过的。”以前在王宫没遇到阿云之前,常常遭人欺负,脏活累活,从不会因为他年纪小就可以免了,反倒是什么事就给他去做,劈柴这种事,自是算不上辛苦的了。
“好小子,那便来帮忙吧。”秦远道,说着将斧头交给乔牧,脸上满是欣慰。
乔牧转头向林喻慈道:“你不必去寻他们了,既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应该不会有什么事,看着天气,也应该知道赶紧回来的。”语罢,便开始卖力地砍起柴来。
秦远在一旁喝着茶,惬意地看着乔牧砍柴,时不时提醒他砍的均匀些,不要砍偏了。
而林喻慈则在一旁看着乔牧砍柴,一边为秦远倒茶。
日头渐渐升高,午时,雨还未落下,天却阴沉沉的。
清早的时候,洛云禾刚刚起床,其实是肚子饿得不行了,不然她还能睡到中午,话本里的神仙不睡觉虽是真的,但到了洛云禾这里,一切都说不通了,她极喜人间的吃食,又贪睡。
陆遥山坐在桌上悠闲地吃着最后的一个包子,见洛云禾来了,便夸张地对着她道:“哎呀,我师父做的包子真是好吃啊,哎呀,美味。”陆遥山摇了摇手上啃了一半的包子,脸上嘚瑟的表情着实欠揍。
洛云禾气鼓鼓地瞪着陆遥山,哼了一声。
“陆遥山,你居然不给我留一个,全给吃了,你是猪嘛!”洛云禾跺跺脚道。
果然不出陆遥山所料,这丫头果真懊恼了。
“谁让某人太贪睡,唉,这包子太美味,想吃的心情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