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第8页

      一个相貌英俊、出手阔绰、谈吐儒雅的成熟单身男人,对秦庄这种情场菜鸟来说,诱惑力非凡。
    秦庄开讲座那天,不知从何处获知了消息的陆寒江也堂而皇之地翘了课,溜到会场的最后一排进行围观。
    以他的犟劲,秦庄这种程度的拒绝根本阻止不了他,还会让他变本加厉,从粘人精化身为跟屁虫。
    尽管是第一次面对这种上千人大场面,秦庄也没有丝毫紧张。为了让他人生的第一次讲座呈现出完美状态,他三天前就开始对着镜子彩排和演讲。
    高台上讲课的秦庄和平常时候的秦庄是不一样的,差别度类似于军人穿军装和穿便装,护士穿制服和休闲服,他周身仿佛洋溢着圣洁的光辉,面上带笑,气质出尘。尽管他并不是王公贵族,可在他熟悉的知识领域里,他是最自信超然的王侯。
    然而人的欲||望就是如此奇怪,想看高尚的人下贱,想看圣洁的人堕落,想看强势的人落魄。
    陆寒江眼也不眨地望着另一端的秦庄,目光直白得仿佛能将那一身讨厌的多余的西装剥离,好好瞧瞧那底下的无边风月,感受那纤腰的盈盈一握,又或者将他摁在这千人共赏的高台之上,吻到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吐出爱语,单薄身躯难耐地颤抖。
    幻想之外,秦庄仍在尽职尽责地讲解着:“肉眼可捕捉到的光,就像调色盘上的颜料一样,可以无限混合,在视网膜中呈现出无与伦比的美丽图画。不同的是,光混合到最后,会变成白。而颜料到最后,会变成黑。”
    “用生命来燃烧颜色的,是蝴蝶。它们寿命短暂,但一生流连于斑斓的花丛中,死时亦如残花般陨落……”
    陆寒江无意识地抠着自己的指甲,秦庄的声音明明落在他耳畔,却又似乎离得很遥远。
    上帝造秦庄出来,又让他得不到,这本身就是一个错误。
    因为他满心只想当那个拿着扑网的小孩,将那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困在罗网中,据为己有。
    【系统提示:副线人物陆寒江爱意+10,当前爱意值30。】
    这一场讲座无疑是十分成功的。结束以后,秦庄与公司的经理总管们握完手,又逐一回答完对方提出的问题,这才得空走出门。
    他正暗自高兴,准备找人来分享自己的喜悦,一抬头就在旋梯处看到了樊青河。
    第七章 囚鸟(7) 随着体温的攀升,秦庄的身躯无力地软倒下去,得亏樊青河及时托了他一把,才没让他磕到墙上。
    那人身高腿长,立在青墙边时就像一个大型雕塑艺术品,却又聚拢了天穹处跨云逐风而来的光,轻而易举就吸引了他的视线。
    “结束了?恭喜秦老师。”他几步便行到秦庄面前,以一副长辈赞扬晚辈的姿态说道。
    “你怎么在这?”秦庄惊喜于他的出现,眼中不由得浮出浅浅的笑意:“你刚刚在里面?”
    许是过于激动,他没等樊青河回答,又是一句:“樊先生,不知道你行程表空不空,够不够加一场晚饭进去。”
    樊青河不说话,就看着他笑,笑得秦庄从激动变作冷静,又在兴奋的间隙里腾出了一点思考的空间,想出了一个樊青河会出现在此的另一个合理解释:“你……你早知道我会来?还是说,这都是你安排的?”
    “秦老师聪明才智,什么都瞒不过你。”樊青河没有否认,只朝着秦庄走近,将他逼到两面墙夹角处,让他除了面对自己外再无其他去路:“那么现在我们可以谈谈共进晚餐的事了。”
    男人的气息将秦庄彻底笼罩,后者一时间手脚都不知道该往何处摆,踌躇半天才吐出一句:“本想着还你的情,却原来欠得更多了。”
    樊青河豁然一笑,道:“你可以用别的方式来还……”
    说着一边轻抚秦庄侧颈,一边缓缓朝他靠近。
    眼见那张英俊面庞越靠越近,秦庄的心跳也如擂鼓般越来越响,震得整个人都恍恍惚失了神,一个喉咙吐不出半个字音。
    两方唇瓣最丰润的地方轻轻相触,再从点到面,慢慢重合成一块。
    于是他们鼻翼挨着鼻翼,气息缠着气息,脸颊碰着脸颊,向前一步便是泥沼深渊,后退一步便是坚石壁垒,他们只能不前不后不进不退地停在原地,在那方寸之地共同沦落,或是彼此救赎。
    随着吻的加剧,秦庄的肺部忍不住紧缩,拼命挤压氧气,让他不至于在这样剧烈的热吻中昏厥。
    樊青河唇角轻勾,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主动为他度了一口气,才让他获得了喘息的机会。
    可这样一来,不仅唇舌口腔,连咽喉肺管都好似被樊青河标记了个遍,连那颗想固守的心也按捺不住地从秦庄建设的防御向外涉足,想越过孙猴子划出的那个金圈,奔往让它悸动的所在。
    随着体温的攀升,秦庄的身躯无力地软倒下去,得亏樊青河及时托了他一把,才没让他磕到墙上。
    他们旁若无人地亲吻着,殊不知这里发生的一切,都落入另一双充满妒恨的眼里。
    那便是从会场一路追来的陆寒江。
    尽管已对着两人的关系有过多番猜测,但当陆寒江亲眼看到这一幕时,其冲击力还是让他瞪大了双眼。
    他本想不管不顾地拉开这两人,可拉开以后呢?
    秦庄明显回吻了樊青河,他是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