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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庄踏着门锁落定的声音,款款走向他,一边风情万种地解开衣裳,一边道:“那这次,你须得看仔细点,别让我钻了空子。”
    他脱得赤条条,像呈上高台的祭品般,向宋惜任迎了上去。
    这一夜,宴会进行到半晌,便被刺耳的警笛声打断。
    这回秦庄的确没带刀,他只是在那致命的红唇上涂抹了麻痹人的毒素,在宋惜任失去反抗能力以后,咬开了他的喉管。
    被警察戴上镣铐的秦庄满脸鲜血,活像个吃人血肉的恶魔。可他的眼睛是亮的,那么纯粹又天真,还带着几分大仇得报的惬意。
    名门之子命丧宴会现场,一代影帝沦为阶下囚。
    这件命案引起了前所未有的关注度,各大媒体争相报道,警方也顺藤摸瓜,牵扯出了背后的诸多渊源。
    在侦查过程中,秦庄对犯罪事实供认不讳,他似乎毫不惧怕这件事所带来的后果,只是在问审时提出了唯一的要求:希望一切尘埃落定以后,宋氏能归还所有通过非法手段从路南亭手中摄取的产业。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还有一章。
    最近连轴转了三个星期,没假期,所以才没空更新。在此说声抱歉。
    这个故事快结束了,后面的都是虐攻。感谢在20210827 19:33:43~20210912 20:11: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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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一章 重生之圈养(28) 心肝却已肝肠寸断、生不如死。
    他兜兜转转, 终于用自己的手段帮路南亭讨回了公道,哪怕明知等待自己的只有枪决,也坦然面对之。
    路南亭从一片混沌中醒来, 等待他的不是温声软语, 而是冰冷的囚室。
    好似所有的幻想执迷都随着梦境的破碎离去了, 若非手中多了一枚手表,恐怕他得以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昏迷之前,他记得自己并未拿到这个东西, 那也许,是狱警事后交给他的吧。
    从前他不曾仔细看过,这回物归原主,他才发现,那钟表的时间是停滞的。
    它稳稳地定在5:20的刻度, 像一朵含羞草般默默倾诉着未与人知的情意, 尽管这份情意阔别了整整两世。
    路南亭似有所感,他顾不得身体的疲惫与疼痛,挣扎着从病床上爬起,就这样赤手拆起那枚手表来。
    这种做工精致、价值不菲的手表, 哪怕经过水浸火烧,也不会轻易罢工, 除非……
    现于眼前的真貌验证了他的猜测,这表盘的内部元件已经被全部卸掉了,放在其中的是一把用来打开保险箱的小小钥匙、一枚经岁月磨损的钻戒,还有一个被细心折叠的小小纸条。
    他将纸条展开, 映入眼帘的赫然是秦庄娟秀的字迹:
    “负你良多, 实非我愿。今生情意,来世再续。”
    或许那人在将手表交给任书宁的时候, 就已经打定了主意。
    路南亭哪里能忍得了背叛与脏污呢,哪能再度接受一个琵琶别抱的情人呢?或许他是这样想的。
    可他是秦庄啊,他和别人,哪能一样呢?
    时至今日,路南亭终于知晓爱人经历了怎样痛苦的挣扎,但是……他们已经没有未来了……他们的来世,已经被他亲手毁了。
    路南亭的泪水滂沱而下。
    他再一次被送进了医院,这一次不是因为急火攻心的吐血,而是割腕。
    他仍抱着几分幻想,认定既然能重来一次,就必定能重来第二次。
    既然死亡是开启新生的钥匙,那为何不能将故事重演呢?
    只要他抢能在一切发生之前跟秦庄再次开始,是否那些痛苦与折磨就不会发生?
    可许是老天也看不惯他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逍遥,又借着医生的手将他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逼他继续面对这惨淡的现实。
    “你这样是逃脱不了罪责的,放弃吧!”狱警在侥幸不死的他耳边教育道。
    路南亭充耳不闻,甚至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怎么可能懂我呢,我只是想再见见他啊!
    监狱的生活烦躁且单调,那些费力的劳动令路南亭身心俱疲。短短几个月,他学会了织围巾、做鞋子,甚至是做卫生巾。
    午夜梦回时,是他唯一能感受到秦庄存在的时候。但那人不常来,常常于他梦中惊鸿一瞥,未等他仔细回味,就匆匆离开了。
    有时梦到的是前世的秦庄,梦到他抱着自己的手臂撒娇,央求着:“不要嘛,不要那些冷冰冰的玩具,我要你亲自来。”
    有时又是今生的秦庄,看见他将手浸在冰冷的水中,一遍遍搓洗着被血污弄脏的床单,眉眼疲惫地低垂着,眼眶底下是失眠导致的一圈青黑。
    又梦见前世的他,容光焕发地立在红毯之上,手里拿着各式奖杯,脸上的笑张扬又放肆,从骨子里透露着自信的光芒。
    一转头,却又是今生的他,一遍遍望向无人回归的门口,将放映机里的旧碟片放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困到在沙发上倒头就睡。
    路南亭放任自己沉沦在那些回忆里,以致于终日恍恍惚惚,跟其他狱友格格不入。
    别人都笑他是个疯子,空长了一副好皮囊,却活得像个幽灵。
    像么?路南亭不知道。他只是摸着身上新长的疤痕,细数着这是第几次失败的自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