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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走就是几年,前几天回来,找郑旱蓬吃饭,俩人望着一个空座位,相对沉默了整顿饭。
清醒地面对朋友早已经不在的事实,是比满清酷刑还残忍的虐待。
郑旱蓬懂他这顿饭的意思了,他就是要找杨巾嵘:“就知道你醉翁之意不在酒。”
覃深笑了笑:“我主要还是请你吃饭。”
郑旱蓬已经不信了:“你怎么就走不出来呢?就算让你把整个津水搅得天翻地覆,已经发生的事情可以改变吗?”
覃深笑了笑:“那你呢?你走出来了?”
郑旱蓬不说话了。
《被缚的普罗米修斯》里有一句话‘站在痛苦之外规劝受苦的人,是件很容易的事’。的确,人往往只以为自己的创伤难以抚平,别人就应该很快从伤害里抽身。
可谁也没经历过谁的遭遇,怎么能把‘没关系’说得那么轻而易举?
【21】
裴术到家时,覃深已经在家了,一开门他就站在门口,冲着她笑。
她皱眉,边换鞋边问他:“干什么?”
覃深没让她穿鞋,把她抱起来:“我饿了。”
裴术捂住他凑上来的嘴:“早上已经给你吃过了。”
覃深就舔她的手:“你早上吃了饭,晚上就不用吃了?”
裴术痒,放开他的嘴,捧住他的脸,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好了吧?”
覃深知道这已经是裴术妥协的结果了,他要是再不知足,裴术该让他吃一回得寸进尺的苦了。他见好就收,把裴术放下来。
裴术换上拖鞋,然后解衣裳扣子,准备换件居家的。
覃深看着她把衣裳脱下,半截身子露出来,有些地方又躁动了。
他提口气,跟裴术进了卧室。
裴术还在脱衣服,覃深已经把门关上了,然后从她身后抱住她,舔舔她的耳朵,脖子:“裴所长,你的小犯人就位了。”
裴术掰他的手:“怎么,想挨打了?”
覃深不怕:“你打我啊,用力点。”
裴术很好奇:“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我打你?你变态吗?”
覃深搂紧她一些:“就觉得对不起你。”
裴术从他怀里转了个身,跟他面对面,手勾住他的脖子:“跟别人乱搞了?”
覃深说实话:“别人我都看不上。”
裴术轻哼:“哦,看不上,我信。”
“真的。”
“嗯嗯嗯,真的,我信。”
“我骗你干什么?”
“我信啊,我说我信。”
“你这语气就是不信。”
“那你要我怎么说?”
“你亲我。”
“我不亲。”
“你看吧,你不信。”
裴术好无奈,亲了他脸颊一口:“信了吗?”
覃深把裴术压到床上,手指卷着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真奇怪,我就看得上你,你老打我我也看得上你,就是眼里只有你,天天想跟你连在一起。”
两个人相处这几个月,裴术很少听到覃深这么露骨的话,他更多时候是礼貌且随意的。
“你喝酒了?”裴术问他。
覃深摇头:“如果不是喝你身上的酒,那不喝也罢。”
裴术真觉得覃深有些奇怪了,摸摸他的脸:“怎么了?今天见了谁?”
覃深笑了,她还是那么聪明:“龚兆丽指控养老院副院长谋杀的案子,结了很多年了啊。”
裴术轻轻皱眉,从他身下起来。
龚兆丽是她同学的表姑,也是她这几年一直去养老院看望的人。
覃深看她听不懂,告诉她:“当年龚兆丽和养老院一个保洁员共同发现副院长想杀人,侵占人家财产。副院长怕事情败露,想把两个人也一起做掉,但阴差阳错只弄了那个保洁员。后来保洁员精神失常,龚兆丽指控副院长这些罪行,却因为证据不足被驳回了。正常情况下,副院长应该会在无罪释放后对龚兆丽斩草除根,但他没有,只因为他要是动了龚兆丽,龚兆丽身后的你一定会彻查到底。”
裴术越来越听不懂了。
覃深握住她的手:“那保洁员是我一个叔叔的妻子,他为了给妻子伸冤,这些年过得很不好。”
裴术还是不明白,她完全不知道覃深在说什么。
覃深就告诉她:“你并不知情,因为那个案子是公安局接手的。”
难怪。裴术一点印象都没有。
覃深又说:“你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