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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页

      还算有点良知。
    谢却皱起眉,发出一声梦呓般的低吟:“疼……”
    殷修明将他打横抱起,走到墙边,拧动另一处暗格。
    随着开门声的再次响起,谢却方才发现,这地宫后面竟然别有洞天。
    石室内是一方温泉。墙壁上雕刻的石鱼正往池中泊泊吐着水,水面上则漂浮着零星的玫瑰花瓣。
    无常:【……】这sb渣攻,还挺懂情趣的。
    “你犯了错,当罚。”殷修明替他不轻不重地揉捏着脊背,对谢却遭受的痛苦显然一清二楚,“别怪我心硬。也只有这样,你才能长记性。”
    谢却冷着脸,不说话,任由殷修明把他放进花池中,里里外外洗了个干净。
    温泉池水舒缓着经络,可他的神经一点也没因此放松。
    果然——等擦拭干净身体后,殷修明并没让他穿回被扯成布条的旧衣物,而是拿出了另一套装束。
    那是一件霓裳羽衣——说是衣服,不如说是一件披风。薄如蝉翼,异常旖旎,由无数片洁白柔软的羽毛编织而成,长长的拖尾如同白孔雀华丽的尾羽,罅隙中流淌着纯净无暇的珠光。
    这样一件羽衣,穿上并不能起到任何弊体的作用,反倒让雪白的肩腿大片大片地裸露在外。
    并且只要鼻息吹动,羽毛便来回拂过肌肤。美人喉间发出不安的呜咽,似乎正体会着难以启齿的痒意。
    殷修明滚动着喉结。
    巨大的视觉冲击,比想象中还要诡艳百倍。
    殷修明替谢却系好颈间绸带,仿佛正摆弄着一个名贵的玩偶娃娃,发出一声由衷的赞叹。
    “真美。”
    而悲剧就是把美的东西毁给人看。
    谢却再一次见到了那把万恶之源一般的锁,眼底本能地冒出恐惧,却没有动作。
    “咔嚓——”
    岑寂的地宫内,落锁声格外清脆。
    殷修明的眸光,是比黑夜还浓重的墨色:“不逃了?”
    谢却偏过头,抿唇不语。殊艳的侧脸,攀着一层类似于“心如死灰”的神情。
    其实内心已经开始骂娘:【甘霖娘,我真的没兴趣和这个老男人玩禁.欲play了!】
    无常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用力拍了拍玉蝉的脸:【你怎么不回话……】
    只听那头玉蝉手忙脚乱道:【对对对对对不起……主人,那个我流流流流流鼻血了……】
    无常真的无语了:【出息呢!气势呢!就你这德行还偷看小.黄.片呢?】
    殷修明掐住谢却的下巴,将他的小脸慢慢掰正。
    但谢却的目光仍是失去焦距的,里面没有他。
    殷修明并不着急。
    未来还很长,他有耐心,可以慢慢磨。
    ……
    人的恐惧来源于未知。
    黑暗可以轻易地放大这种恐惧。
    只有在王到来时,才会带来唯一的光。
    真正的施暴者,反而成了光明的象征。
    不光是伸手不见五指、没有同伴和群体、移动空间被限制、饭菜都是流食……在那把锁扣上的那刻起,就连最简单的排泄,都成了王的恩赐。
    第一天,谢却冷若冰霜,抵死不从。
    夜里梳沐时憋红了眼,殷修明则在一边冷眼旁观,甚至发出了一声戏谑的低笑。
    好像在问,“看你还能熬多久”?
    第二天,谢却略有软化。
    王临走前,少年拉住他的衣袖,轻轻咬紧了下唇。下腹的饱涨撑裂感,让他不敢大气说一句话。
    殷修明好心替他解开了束缚,温柔道:“下次要说。”
    第三天,成夜成夜的憋屈,终于击溃了少年。不光是生理,还有那种仿佛被魑魅魍魉包围,不知道何时才能解脱的心境——已经让他许久无法入眠。
    谢却隐忍地闭上眼,睫毛上沾着一滴绝望的泪:“你……帮帮我……”
    殷修明将他圈在怀里,掰开他的腿,强迫他摆出一个不雅而耻.辱的姿势。
    直到第三十天……也许是第三十天。颠倒的昼夜、模糊的时间观、破碎的睡眠、无时无刻的担惊受怕、被迫害的妄想,如同一场漫长的凌迟,将少年的精神吊在了崩溃的边缘。
    他甚至开始隐隐期待着王的到来。因为只有那个时候,他才能活动、才能说上几句话,哪怕下一秒就要承受更激烈的折磨,他依旧对此甘之如饴。
    甚至希望那个恶魔能在自己身边停留更久、更久。
    殷修明依旧重复着公式化的看望,将他抱进了花池。只是这一回花池中不知下了什么奇怪的药。
    随着水汽的蒸腾,少年浑身迅速地升温,氤氲出酒醉般的酡红。就好像真的被烫伤似的,只要一碰,便痉.挛一下,敏感得叫人害怕。
    谢却像是一茎风中的芦荻,抱紧了肩,瑟瑟发抖:“我错了……我好害怕,你不要走。”
    殷修明往他身上舀着水:“你想出去?”
    少年怔怔地点头,又疯狂地摇起了头:“不、我不出去,我只是不想呆在这里了……这里又黑又冷,看不见你,我快要疯了!”
    身披名贵羽衣的美人,仿佛终于心甘情愿地……沦为了一只笼中雀。
    殷修明:“小骗子——你说过的话,做过的事,有几件可信?”
    少年一双杏眼里是雾濛濛的水光,他小心地仰头,在王的下巴上轻啄:“是真的……这一回是真的!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