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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在最上方的抑制环反/射/过头顶灯盏的光晕,莫名地就有些晃眼。
“这里……好疼……”
钟洵迷迷糊糊地伸手指着抑制环所严严实实包裹住的腺体,一贯清冷的眼眸里染上了些许朦胧的水雾。
该死的。
傅时衍用力地咬了咬后槽牙,语调却仍然十分的轻柔,“是腺体疼吗?”
他难得卡壳地组织了一番语言,虔诚而又郑重其事地询问道,“……让我看看你的腺体,可以吗?”
虽然这话是傅时衍自己提出来的,但说实话他心里也没个底,他没有把握自己在真的看见Omega没有被其他Alpha标记过的腺体之时,还能不能保持像往常一样优秀的自控力。
“……不可以。”
纵然被它给折/磨/得不轻,钟洵却仍旧是软绵绵地摇了摇头。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他哄骗似地在钟洵耳边重复道,“就稍微地让我看一下,好不好?”
钟洵似乎有些被他的提议所说动,但是却仍旧顽固地摇了摇头,声音里带上些许哆嗦, “那……那也不可以。”
“真是个小顽固。”
接连被钟洵连着拒绝了两次,傅时衍却也丝毫不恼,不如说反倒是松下了一口气,他不禁想起之前在医院里哥哥傅时珩所语重心长所嘱咐的话,虽然有些担心Alpha的信息素和Omega的信息素交织在一起会不会产生什么不可挽回的后果,不过现在是情况也由不得他选择了,傅时衍轻轻地自言自语道,“既然你不愿意让我看到你的腺体,也不愿意被我临时标记,那暂时接受我的信息素安抚总是可以的吧。”
“这么紧急的情况,谁还管得会不会受到信息素的影响,你的身体永远是最重要的,不回答的话,我就当作你是同意了。”
少年当然不会对他的话做出回应,因此傅时衍也就心安理得地把这当成是他默认的表现。
他屈指在钟洵的额头上轻点了一下,释放出身上属于Alpha的信息素。
钟洵染上混沌的理智在这片由身体能的/寻/求/所堆砌出的黑暗深海里不断地翻涌起伏。
不论他如何挣扎,始终都挣脱不开那道想让他就此焚/烧/殆/尽的深邃之海的束/缚。
就在他不知道究竟该如何是好的时候,熟悉的清冽信息素的气息穿透过这深不见底的海底,拂了过来。
他记得这个味道。
这是他非常喜欢的味道。
想更多、更多地汲取那股喜欢的味道,也想朝着那个人靠近一点点。
他偶尔也可以任/性/一点吗?
“……好舒服。”
现在的钟洵没有了之前那么多方方面面条条框框的顾虑,他肆无忌惮地实现了自己的想法,抱住了拥有好闻味道的那个人的臂膀。
在钟洵向自己伸出手的那一刹那,傅时衍的大脑十分罕见地出现了一瞬间的空白。
“你的信息素,真好闻。”
大概是快要被身上来势汹汹的热潮给/逼/疯了,平时又太过于压抑自己,钟洵贪婪地汲取着傅时衍身上的信息素,甚至还大胆地凑到他的腺体边,餍足地在他腺体附近嗅着溢出的初雪气息。
……好像比起自己这个人,钟洵更喜欢他身上的信息素一点。
堂堂的一个大活人,居然还不比上自己身上的信息素。
来被钟洵无意识的动作所拨乱的心弦又重新地回到了它原来该在的位置,傅时衍陡然间就觉得自己有了说不出的委屈。
两个人身上信息素的味道亲密无间地交织在了一起,宛如是清冽的初雪柔软地飘落在剔透的樱花花瓣之上,堆积的小摞雪堆几近要压弯枝头上灿烂绽放着的枝桠,仿佛都能从中嗅出些许初春的味道。
然而对此刻的傅时衍来说,这简直就是残忍得不能再残忍的拷问。
他所面对着的人,是在基因上来说就拥有着和自己极高契合度的Omega,偏偏那个极高契合度的Omega,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简直就是生理和心理上的双重拷问。
所幸,高匹配度的信息素似乎起到了作用,钟洵/裸/露/在外面的肌肤上溢出的红痕大部分都消了下去,而傅时衍出类拔萃的忍耐力也将Alpha和Omega信息素结合之后所可能产生的最坏的可能/性/全部隔绝在了门外。
“怎么样?是不是好多了?”
傅时衍小心翼翼地伸手探了探他的脸颊,烧得异常的温度已然慢慢地消散下去,他才刚刚稍稍地送松了一口气,然而钟洵的下一个指向抑制环的动作却又让他的心重新提到了嗓子眼。
“这里……还是有点疼……”
尽管所有强烈的不适感都消失殆尽了,但是腺体所在的部位却还是有些许的刺疼感。
……偏偏还是腺体吗?
傅时衍想亲眼确认他腺体的状态,想起之前的二连拒绝,他无比卑微地发出了第三次的试探提问,柔声问道,“能不能让我看一下你的腺体?”
虽然也确实这么问出口了,但傅时衍其实已经做好了被第三次拒绝的准备,他已然在琢磨盘算着要怎么瞒过钟洵的父母悄悄地带他上医院去找傅时珩了。
“……好。”
傅时衍满心以为自己会再一次受到钟洵的拒绝,陡然间听见那道轻微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他不敢置信地低下了头,有些手足无措地确认道,“你这是答应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