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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清源的电话接起得很快,而令钟洵感到十分诧异的是,他只是在确认了傅时衍现在的状况之后沉稳地应了一声,倒是旁边跟他一起的陆星砚极为耳尖地捕捉到了两人简短的交谈,嚷嚷着要和钟洵通话。
    大概是为了防止事态进一步地扩大,骆清源礼貌/性/地和钟洵道别后便径直地挂断了与这边的通话。
    “班长说等一会儿就来。”
    就像刚刚傅时衍向自己报告和家人商量后的结果一样,钟洵也如实地将方才和骆清源交涉的内容告知给了傅时衍,“好像给他添了不少麻烦。”
    ——根本不想让任何的Alpha踏进这片领域。
    这才是傅时衍真正的心声。
    哪怕那人大概会识趣地把阻隔剂放在门口就一声不吭地离开,哪怕那人一贯地会把自己身上的信息素收敛得很好。
    “别再提他了。”
    傅时衍不想让钟洵提到那个此刻在自己眼里显得异常碍事的路人A,说实话,甚至就连钟洵在这种情况下第一个想到来帮忙的人是别的Alpha,都会让现在的傅时衍感到无比恼火。
    作者有话要说:  班长:……原来我就是你们随便使唤还要被嫌弃的工具人。
    以及万圣节了惯例的“trick or treat!”因为大家也给不了我糖[?]所以我的捣蛋就是咕咕咕了[如此厚颜无耻]
    狼来了的第一百遍发誓,我下个月一定……[没人相信]
    第六十七章
    “怎么了怎么了?”
    骆清源才刚刚放下电话, 身旁的陆星砚就像是黏人的好奇小狗一般缠了过来,鼻尖蹭过一道甜丝丝的焦糖味。
    “易感期。”
    骆清源还是一如既往的言简意赅,伸手轻轻地捉住陆星砚的后颈衣领, “我去一趟。”
    “谁易感期?”
    陆星砚长久地凝视着他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之前那一通电话联系人的备注, 迟缓地眨了眨眼睛, “三点水哥?”
    “可是那声音明明是……”
    不由自主地嘟囔到一半, 陆星砚陡然发现了一个令他感到有些惊悚的事实,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抬起了头,望进骆清源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睛里, “你的意思是, 三点水哥进入了易感期, 而且他们俩现在甚至还待在一起?”
    “大概吧。”
    这一次骆清源没有再像之前一般笃定,而是给出了一个稍显含糊不清的答案。
    “啊?”
    陆星砚不仅被自己的这个猜想给震撼到了, 被骆清源此刻的态度给震撼到了, 勉勉强强地从喉咙里吐出一个疑问的音节来。
    说实话, 作为他身边能够接触到的罕见顶级Alpha,骆清源和傅时衍已经属于很能克制住自己的类型了。
    虽然陆星砚没有亲眼见证过处在易感期的傅时衍究竟是个什么模样, 但是毕竟有骆清源在自己旁边做对照组,那些扑风捉影的娱乐八卦新闻一个劲地出个没完, 还有一到易感期就推掉所有工作闭门不出的傅时衍本人的举动,陆星砚还是隐隐约约地能从中感知到些什么的。
    “三点水哥, 会不会不做人了?”
    陆星砚颇为艰难地吞咽下一口口水。
    “我们的情况不一样。”
    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骆清源安抚/性/地在陆星砚的头顶上轻轻揉了一把,“应该没事。”
    “你们什么情况不一样了?”
    明明是安抚/性/的话语, 陆星砚却硬生生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太对劲的味道,他没有放过这道在心里莫名其妙腾起的违和感,径直追问道。
    然而骆清源显然是不太想回答陆星砚的问题, 他毫无歉意地转移了话题,“那就先这样吧,我把你送到班上再过去一趟。”
    ——我想一起去嘛。
    这样的话他还是乖乖地把它烂在了肚子里,陆星砚心里再清楚不过,就算是发誓答应自己只站在门口观望观望吃吃瓜不会进去,骆清源绝对不可能答应这个要求的。
    “小心眼。”
    陆星砚小声地嘟囔了一句,他向着骆清源勾了勾手指,在对方顺从地随着他的指示低下头之后,陆星砚踮起了脚,伸手在他的脸上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那之后要记得给我补偿。”
    “好。”
    骆清源任由着陆星砚在自己脸上胡闹,轻声道,“你乖一点。”
    骆清源的行动效率一向很高。
    正如傅时衍预想中的一般,他面都没露一下,只是径直把阻隔剂放在了门边,轻轻地敲了一下窗户示意。
    “我去拿一下。”
    钟洵俨然成为了傅时衍爱不释手的抱抱熊,从粘上的那一刻开始就没有分开过一秒钟,但是倘若要一直维系着这样的姿势,两个人的行动都会受到限制。
    钟洵略微思忖了一下,傅时衍应该不至于说出“你抱着我去拿”这样的话来吧?
    他的话果然奏效,傅时衍极不情愿地稍稍扩大了一些和钟洵的负距离接触,手却仍旧牢牢地牵着钟洵的,“那我们一起去。”
    “……”
    拗是不过拗现在的傅时衍的,他愿意做出些许的让步已经是极为难得的了,钟洵只能保持着这样的动作随他去了。
    傅时衍乖乖巧巧地解开校服衬衫上的纽扣,露出那片微微泛红的腺体。
    在那件事之后,虽然每天都有在督促傅时衍上药,但同时他只是在听取傅时衍单方面关于腺体的口头报告而已,从来没有亲眼见证过真实的恢复情况,现在看来,他恢复得相当好,根本看不出当时那片触目惊心的青紫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