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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顺,格格也一样,有些气闷,早饭午饭都没用几口。”
第二次苏培盛又多加了句:“云格格可还在哭?”
姚姑姑脑子一动,干笑道:“瞧苏谙达一趟趟跑,天气又热实在是辛苦,唉,我就干脆托了底吧,这人伤心到了极点,是再也哭不出来的。”
云瑶再睡了小半个时辰,肚子饿得实在难受,再也睡不着便起了床。洗漱之后,姚姑姑给她端上来了萨其马与绿豆糕,仔仔细细说了她睡着之后的事。
听到长兴挨打,云瑶又见桌上只有最讨厌的萨其马与绿豆糕,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就知道,犯事的主谋安然无恙,最后遭罪倒霉的,不过是下面听命办事的奴才。姚姑姑,去把大门关了,眼不见心不烦!”
姚姑姑骇笑,劝着道:“格格,做奴才的哪能跟主子比,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那是戏曲里才有的事。再说哪有大白天关门的,等爷见到了又得生气。”
云瑶嫌弃地将萨其马扔回盘子里,擦拭着油腻的手指道:“我现在被罚禁足,又不见他,他能生什么气。就说院子里蚊虫多,关门防着虫子乱飞。”
苏培盛再来,万方安和大门紧闭,他眯缝着小眼盯了大门半晌,回去正院跟胤禛回话了。
胤禛用完饭没有歇息,审问下人又审出了满肚皮的火,他不是不清楚这些人背后肯定不会老实,可知道福晋将手伸到庄子里来,他还是有些难过。
福晋对于他来说,是结发之妻,他对她更多的是敬重,他念着她年纪轻,也愿意多教她几分,就算他想生嫡子,也从未在她面前表露过,只劝她不急,孩子肯定会有的。
可她总不听,去外面找一大堆偏方乱吃不说,见到他去了别的院子,总会惊慌许久,生怕别人第二天肚皮就鼓了起来。
还有宋格格,她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又给他生了第一个孩子,他自然会多怜惜着她,孩子没了她难过,他也难过,后来却极少再见她。
每次去她都病怏怏,总是在哭。胤禛自小见多了失去孩子的宫妃,她们伤心是伤心,可更多的绝对不是因为孩子。
以前他装着糊涂,这次却被云瑶撕开了脸皮,他想无视也不能了,一审之下,果然是宋格格想要栽赃云瑶,福晋借机在里面加了把火。
她们狡辩哭泣,不知为何,他这次更加厌烦,看到她们就想起了那些官员们。
开春以来,胤禛已经去巡了两次畿甸,河工上的问题颇多,官员们互相扯皮推诿,争论不休,最后也没有得出结果,更彼此将身上的责任推得一干二净。
苏培盛进了屋,躬身禀报道:“回爷,云格格院子关上了大门,奴才没能够再进得门去。”
胤禛练字的笔停在了半空,良久,鼻尖的墨汁滴到纸上,晕开成了团黑影,让他想起了云瑶流泪的模样,心牵着紧了紧。
他放下笔,盯着纸上的字看了会,字随心动,纸上的字也仿佛浮躁了许多,一笔一划都偏离了原意。他慢慢将纸揉成一团,吩咐道:“去让长兴将抓虾的网拿来。”
苏培盛倏地抬头看去,见胤禛正在低头沉思,又忙垂下头退了出去,不一会领着长兴带着网与水桶来了。
胤禛看了几眼,然后背着手走了出门。苏培盛给长兴使了个眼色,两人拿上东西紧紧跟在了身后。
外面日头高照,四下无人。胤禛沿着溪边小径走了一段,在树荫下停下脚步后,看向长兴道:“平时你云主子都在何处捞虾?”
长兴躬身道:“回爷,平时云格格捞虾没有固定地方,都是捞一次就换一个地方,云格格说这次捞了之后下次就不能再来,一是要给虾留些种,二是虾也会变得聪明,再来就跑掉了。”
他抬手一指,“云格格在这片地都几乎捞过。”
胤禛抬眼望去,神色复杂,她敢情是把这段溪流都一扫而空了。他探身往溪水里望去,见水草下偶尔有几只虾在游荡。
沉思片刻后,他将长衫下摆塞进腰带,看了看裤腿与脚下的鞋,没有再动,抓着草顺着岸滑了下去。
苏培盛大惊,急着道:“爷,让小的下水去捞,爷怎能亲自动手啊!”
长兴也跟着道:“爷,小的看了云格格捞了几次,已经会捞了,让奴才下去吧。”
溪水凉凉的,下去后好像吃了碗冰一样畅快。他瞪了一眼岸上的两人,伸出了手,“闭嘴,网!”
长兴忙双手把网递给了他,眼神闪了闪,爷这副模样与自己第一次捞差不多,跟云格格比可差远了。
苏培盛也没有经验,站在岸边看着水里的胤禛四下乱扑腾,溅起水花阵阵,一时有些傻眼,他就算是再不会,也知道这样子肯定捞不到虾的。
他眼神朝万方安和飘去,又收了回来,看着溪水里乱窜的主子爷。
胤禛全身已经湿透,上半部分是在烈日炙烤下被汗湿,下半部分是被水打湿。
岸边的桶里,稀稀拉拉几只虾在游,其中几只小虾米弓着身子扑腾德得最为欢快。
直到了夕阳西下,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