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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青怎会轻信色鬼的花言巧语,他在法力短缺的情况下贸然现出原形,肯定不会是什么好心帮忙的原因。想必是答应了阮瑌要复仇,要将阮瑌的灵魂占为己有,补充法力,好逃脱自己的压制。
    “狡猾的畜牲。”
    懒得和色鬼多说废话,沐青直接向色鬼掷出短剑。对于这种活了上千年,面皮早就厚得比他人还高的妖兽,能动手就别多说话。直接将其打趴下封印起来,就什么麻烦都没有了。
    色鬼此时内心是崩溃的。
    他怎么知道面瘫小天师反应这么大,难道不是该像刚才那样袖手旁观地看好戏么?
    多日不曾交手的二人火速交起手来,破桌摔瓶的动静把富婆完全给吓傻了。哆哆嗦嗦地爬到一张桌子下面,差点失禁地蜷缩着身子,大念哦弥陀佛保佑。
    袁东也很有经验地猫着腰,迅速挪到慕容霜身边,将昏迷的她拖到角落里躺平。刚探出脑袋看外面,就被扑面飞来的一个不明物体差点打到,赶紧缩回去,老实呆着,安静地听外面的动静。
    二楼的阮瑌却好像完全在另外一个空间,木着脸,机械地走下楼梯。像个名副其实的僵尸一样,毫无生气地慢慢朝正在攥着小塑料袋疯狂吸食毒。品的男人走去。
    男人吸食了好东西,拍拍自己的胸脯,长呼一口气,终于舒服了。
    突然!
    一双冰冷的手掐上他的脖子!
    “唔唔!”
    男人被身后人掐的立刻喘不上气,涨红了一张瘦的颧骨突出的脸,胡乱地拍打身后的人,死命地蹬脚。
    看到茶几上男人吃剩下的药品,双目空洞的阮瑌僵直着手将小塑料袋拿起来。歪着脑袋,盯住里面的白色粉末。
    男人因为少了一只压迫着的手,趁着松懈的功夫,大口吸气,呼哧呼哧的动静像哮喘发作的病人一样。还没等他顺上气,身后人就将白色粉末全部倒进他嘴里!
    “咳咳!不要!”
    男人剧烈挣扎起来,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必须吐出来,一次性吸食过量的毒。品,会死人的!
    但事发突然,阮瑌见身下人反抗,又紧紧掐住男人的脖子。男人根本没办法吐出来,口鼻中满是价值连城的致命粉末。
    “阮瑌!别杀人!”
    袁东刚从角落再次探出脑袋,就看到魔障了的阮瑌快要把男人掐死了,赶紧大声制止。
    这一声大叫终于让阮瑌回神了,他惊讶地抬头看到旁边色鬼和沐青扭打在一起。猛然意识到自己刚才居然鬼迷心窍地答应了色鬼,而自己更是掐着男人的脖子!
    “啊!”
    惊吓地松开手,阮瑌慌乱地退后几步坐在地上,不敢相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他都做了什么?
    而吸食过量毒。品的男人很快出现了幻觉,失神地盯住阮瑌。
    “啊!张媛,你不要过来!不是我推你下河的,是那个贱女人!我只是看着你淹死,没救你而已,去找那个女人吧,你别过来……”男人惊恐万状地转过头,又像是看到什么一样,大声尖叫,“李总,你不是死了么?不,不是我害死你全家的!我只是想要你的公司……啊啊!”
    阮瑌看着发疯的男人,突然很为自己的恋人感到悲哀。慕容霜一直以自己的父亲为傲,如今幸好她昏迷着,不然看见他这个样子都不知道该多伤心。
    但其实角落里,早在阮瑌掐男人的时候,就慢慢苏醒的慕容霜早就听到了她父亲的失态。正捂着嘴,心灰意冷地低声啜泣。
    “笛嘟笛嘟……”
    除了男人所有人都一愣,外面居然响起了警笛声!
    第二十一章 打打打八折
    大宅内又是碎玻璃、又是破桌子的,那么大的动静能不引人注意,赶紧报警才怪。
    外表凶狠的门卫其实是个胆子极小的人,在听到别墅里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时,就当机立断地拨通了可爱的人民警官电话。接着直接开着自己的小绵羊回家了,这宅子里除了小姐没一个好东西,里面的肮脏龌龊事一大堆。自己还是明哲保身,走为上计吧。
    当警察们招摇地鸣着警笛出现在豪华大宅门口时,发现铁门大敞着,连个门卫都没有。副驾驶座上一个肌肉饱满,满身正气的男人揺上车窗,命令身旁同样穿着着威严警服的警员。
    “进去,小心点。”
    小警员面容稚嫩,似乎还没成年,严肃的点点头。
    “OK.”
    薛仁觉得不对劲,赶紧叫身边的薛诚之火速往里前进。一路上同样连半个人影都没有,薛sir不禁皱起了眉头。
    “你留在车里做后应。”
    薛仁再次确定枪袋无误,推开车门,迈开修长的大腿。
    薛诚之一下瞪大了眼睛,“薛sir,我已经是正式的警察了,你不能这样对我!”
    “我是你哥,我当然可以。敢下来,就回去喝补汤。”
    “你这是滥用职权!你不能这样!”
    泄气地用力拍打方向盘,薛诚之郁闷地倒在椅子里,想起家里保姆阿姨做的补汤就反胃。愤愤地盯住走进别墅里的薛仁,叹口气,他什么时候能像哥哥一样厉害呢。
    薛仁没有马上进入大厅,靠在门边准备好手枪,才警惕地进入。
    但一进去,薛仁就愣了。
    整个大厅里一片狼藉,去二楼的楼梯基本已经被拆光了,到处是碎玻璃渣。沙发上端端正正坐着三男两女,外加一只奇异小兽。除了地上明显在发疯的男人,所有人都乖地像等待班主任谈话的小学生一样,平静正常地不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