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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政规定:将各地的海防与陆防的军备所需结合起来,各地官府要在三年内在所有位于海滨州郡县乡建成能供给大型海战的军备仓库,造舟库等等。同时要于一年之内改造各个港口之内所有通行停靠的渔船商船及渡船,船身加装铁棘,配发适用火器。所有沿海而居的百姓家家户户发放战甲,如遇战事来临人人皆可为兵,人人皆可迎敌,凡杀敌有功者无论是军是民,一律论功行赏。
临江水师总领尚勇大将军孟谦领此旨意后歃血盟书,发誓只要有临江水师在此一日,哪怕天塌地陷,大周的边境海防也必然固若金汤。
前朝及地方上的那些臣子们受其所感,猜到了国朝又将有大事发生,亦都十分积极的响应了起来。无论海滨还是内陆,荒漠或是草原,凡能为此新政出力的皆尽其所能,人人都盼着能在这盛世之下这对君臣能带着他们创出一番新的丰功伟绩来。
事实证明,韩太傅在战机之事上永远都能料事如神。
西澳的瑞格王子的尸首回归西澳之后,一直病重的西澳国君陡然撕毁了与大周之间的联盟契约,用计毒杀了跟随而来的大周使臣和水军士兵,夺走了舰船之上的大周海域布防图,最后趁着夜色烧毁了那艘舰船。
当临江水师发现出使的战船没有按时归来时,西澳国主葛苏罗已经派了整整一百六十艘舰船出发,将拓印好的海域布防图送到了那些远海的外域国度上,告诉那些国度上的君主们,大周并非不可战胜,大周的海域边防也并没有想象的坚固,他们的国主愿意让出西澳的土地,让他们寻找机会登岸,闯入大周国境,就此刮分了那个强盛富足,犹如天堂一般的国度。
那些国度日常见过的只有几艘有限的大周商船,凡是到达他们那里的大周商人们各个都穿着绫罗绸缎,带来的货物都只能供给贵族享用,所有曾经有幸去过大周走过海驿之路又回来的人们也都互相传说,大周境内就连荒山里都长满了金子,河流里流淌的都是香醇的牛乳,房屋都是用宝石盖的,冬日不冷,夏日不热,农人不必耕种就有吃不完的粮食......
这样的大周,怎能让那些地处远海常年伴随着饥荒战乱的国度不动心呢?那么广袤的土地能养活多少人?多少牲畜?到那时所有的米面粮食都吃不完,所有人都不需再劳作,所有的皇亲贵族也都有了穿戴不尽的绫罗绸缎,戴不完的金银珠宝。
大周与远海外域的第一次战争是在西澳国土上打响的,这一仗天子顾修下了死命令务必要全歼西澳水军,活捉西澳国主葛苏罗后就地凌迟,尸身投入海中喂鱼,以此祭奠那些枉死在西澳国境中的那些使臣和水师士兵们。
临江水师的三万人的舰队于载盛十三年九月初七日登临西澳国境,领兵之人正是于东宫殿中被借调入王师的孟家军将领孟序。孟序仅仅用了五日便占领了西澳全境,生擒西澳国主葛苏罗,并按照圣諭之命将其葛苏罗临终之前仰天大笑:“周人啊周人!你们杀我亲子!灭我全族!我绝不会让你们有任何好下场的!绝对不会!”
在葛苏罗声嘶力竭的惨叫中,一名水军斥候赶到军前回禀,于三百里外发现了高卢人的舰船从远海之地向此奔袭而来,似乎是想占领此地。
闻听此信,葛苏罗的笑声更加猖狂了,孟序刚想将他解下刑架审问缘由,这个年迈的老者便当着孟序的面直接咬断了自己的舌头。
葛苏罗身死,好在他身边的奴隶和亲随们都是些贪生怕死之徒,他们见了葛苏罗受刑身死的惨状,纷纷争先恐后的交待了他们的国主葛苏罗在大周军队来此之前曾经将大周水师的布防图分别送往了远海之域上一百六十个外域小国,他愿意向这些国度献出西澳的领地,让他们进可攻,退可守,让他们按着大周海防的弱点直接攻入大周境内,一点一点的蚕食瓜分大周。
孟序身为大周水军将领,自然知道西澳这片土对于大周的海防边地而言地何其紧要,绝不能让外域之人抢占先机。
正午时分,一场比登陆之战更大的战役随之打响。
高卢人舰船虽说装备不及大周舰船,可是胜在人数众多,气势高昂,加上临江水师才刚占领西澳不久,水军士兵们还十分疲劳,高卢人的突然到来不免让这只队伍顷刻之间陷入苦战。
孟序他一面死死守住西澳阵地,一面分出精兵将西澳国主葛苏罗的所作所为传回国境之内。
与此同时,全国各海滨之地的海防边境皆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骚扰,海驿受阻,渔船被困,商船被劫,就连一直蒙受大周照顾的瀚海之地也受到波及,一时间全国各地的战报犹如雪片一般向汴京飞来。
各地的水师将领无不庆幸,如果不是太傅韩墨初在此之前便已然大力推行了全新的海防政令,那么大周在此时此刻必然措手不及。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新的海防政令才推行不久,政令初下,各地还有许许多多政令未及落实,海疆的战斗便已然正式打响,由于战事频频,滨海之地专门用于驻军的城镇内粮草消耗极快,边境换防轮值不及,如若不是大周国力殷实,海疆之上人尽皆兵,只怕大周早已禁不住这些远海外域的连番侵扰。
一场近海之战从九月深秋,一直打到了隔年深冬。那些外域之国终于国力将尽,逐渐撤离了大周的海疆之域,动荡了一年有余的海面短暂的恢复了原本该有的平静,大周境内远渡重洋的商船慢慢取代了那些全副武装的战舰重新繁荣起了大周的海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