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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乔阿坐正,从兜里掏出口香糖, 抽出块一块递给贺薄文:“薄荷味。”
贺薄文没接:“不用。”
乔阿又转身递向后座,与钟园目光对上,半点没怂, 提了下嘴角:“吃吗?姐姐。”
这声姐姐本该叫人高兴,可钟园莫名觉得怪怪的, 又不好表现, 亲和地摇头:“我不吃,谢谢。”
贺薄文没听到两人对话似的,一言不发。隔了许久,见乔阿拆开第二块, 才开口:“少吃点, 牙坏了。”
乔阿笑得眼尾弯弯:“最后一块。”
什么啊?
钟园视线在两人间来回转,感觉此刻自己像个外人似的。
她只知道这个女孩在贺薄文身边养了很久,两人也不是法律上监护与被监护的关系, 听老师说是挚友的女儿,一生下来就认识了。本来觉得无父无母、身世凄惨,还抱有几分可怜之心, 可现在这种情况,隐隐的醋意是怎么回事?尤其是贺薄文对她说话时的语气。
充满了……宠溺?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倒吸口气,与贺薄文说话:“薄文。”
“嗯?”
她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随便扯了一句:“温度有点高了,调低一点。”
“好。”
……
到家楼下,贺薄文下车将后备箱的手提袋拿出来,递给钟园,两人在外面说几句话。
乔阿坐在车里,见钟园笑了,气得双手捂住眼睛。不看不看,眼不见为净!可又忍不住偷偷瞄一眼,就见贺薄文也微笑起来。
死薄荷烂薄荷臭薄荷!笑什么!她皱起眉,一个人生闷气。
不一会儿,贺薄文坐进来,把车倒出去,与钟园点下头便开走了。
今晚乔阿阴一阵阳一阵的,贺薄文知道她不喜欢钟园,随口问:“这么反感?”
“是,我就是不喜欢她。”
另一边,钟园踏上楼梯,忽然又回头,看车远去。好像是女人间的感应,总觉得哪里不对。她站了几秒钟,轻笑一声,继续上楼。
那算什么女人,小丫头片子。
……
“有什么想法可以直说。”
乔阿背对他,手臂交叠趴在车窗上:“说过了,不喜欢,别问理由,问也不说。”
“好,那就不提她。”
“不行。”乔阿转过身,一本正经地说:“提。”
“不喜欢还要提,存心找不痛快。”
“她多大了?”
贺薄文想了想:“三十出头吧。”
“那是三十几?”
“不清楚,可能三十一,或者三十二。”
乔阿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年纪都记不清楚,还能有多在乎?她又问:“她独生子女吗?家里也在催婚吧?”
“要不给你电话,你和她聊聊。”
“我就要问你。”
“那我不清楚。”
乔阿沉默了一会,冷不丁问道:“你喜欢小孩吗?”
“哪种小孩?”贺薄文看她一眼,“你这种?还是婴儿?”
乔阿干瞪着他不说话。
他笑答:“婴儿的话,不是很喜欢。”
“为什么?”
“我怕吵。”
“你在暗示我吵得你烦吗?”
“你不吵我,反倒不习惯了。”
“那我上大学你会想我吗?”
“不会。”
“为什么?”
“一个人清净。”
乔阿皱起眉,拧他的手臂一下,硬邦邦的,使了些好劲。
贺薄文任她掐:“别动手动脚,出意外大学也别想上了。”
“正好天天在家陪你。”
“养不起。”
“好养的,给口吃的就行。”
“没看出来,闹心得很。”
乔阿瘪了下嘴:“你好烦,老气我干什么?”
“一气起来就像个大青蛙,好笑。”
“……”
……
晚文最近睡眠越来越差,尤其是早上,总是四点多就醒过来,翻来覆去睡不着。再加食欲不振,吃的少,今早跑操时晕过去,摔得额头破了。
晚文在学校名声很大,从高一到高三,即便不认识人,也熟悉这个大名。她的作文总是被印成典范发给各个年级,也经常作为学生代表讲话,再加上人长得漂亮,很难不成为校园知名人物。
因此,远隔四个班的乔阿都听到消息。
好在只是暂时的昏厥,很快醒了过来。
班长和老师带她去校医室。乔阿赶过来的时候,她正在输葡萄糖。
“你怎么晕倒了?感觉怎么样?还是去趟医院吧?老师通知家里了吗?”
“不用麻烦他们过来,我就是昨晚没睡好。”她见乔阿打量着自己,继续解释:“昨晚做题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