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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乱吃东西了,我注意饮食,锻炼,我会努力长快一点。我已经十七岁三个月了,就差一点点。你等等我,等等我好吗?”她忽然背过身去,撩起衣服。
贺薄文震惊地看着她的后腰上,有一块绿色纹身,是……薄荷叶。
乔阿转身看他:“我在青岛纹的。”
贺薄文俯视着她的眼神,心软、惊慌、害怕、心疼,复杂的情绪充满他的头脑,到底该拿她怎么办?
“我是认真的,不是一时兴起,或是你所谓的错误的感觉,我就是爱你。”
“年轻人的感情总是热烈奔放,不管不顾,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会后悔。你也清楚,生活是需要切身感受,等你离开我,去感受更广阔的世界的时候,认识更多有趣的人时候,就”
“我不会!”她眸光剧烈晃荡,嘴唇颤抖起来,“我不会的,你可以不喜欢我,但没必要贬低我对你的感情。”
“阿礼,你只是站在了我的阴影下,所以看不到其他光了。”贺薄文很想擦掉她的眼泪,但理智战胜了情感,“只有我走开,才能让你看清世界。”
“你不是阴影。”她眼泪扑簌簌地掉,“你才是我的光。”
贺薄文沉默了一会儿:“晚文得了抑郁症。”
乔阿顿时收住眼泪,怔愣片刻,才问:“去查了?”
“对。”
“怪我,我早就该想到的,我之前还在想……”她懊恼地咬牙,“都怪我。”
“不怪你,也不能怪罪于某一个人,我也有责任。”
“那她现在怎么样?”
“情绪还算稳定,我要带她出国一阵子,换个环境散散心。她喜欢英国,正好有一个朋友在那认识个有名的心理医生。”
乔阿不说话了。
“你快大学了,虽然还有两个月,但姑且也能算个成年人,能够自立。这些钱够你用很久,把时间花在有意义的事情上,家教可以做,锻炼能力,但其他体力活可以停下。难过的时候找朋友聚聚,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乔阿冷笑了一声:“你放心吧,我不会像晚文这样,好死不如赖活着,我脸皮厚的很。再说,你也不值得我付出生命。”
明知是气话,他还是回了句:“那就好。”
她揩掉眼泪,故作平静:“你走吧。”
“上去吧。”
乔阿头也不回地走开。
贺薄文站了一会,往车走去,他在里头坐了许久,才开动车子。
刚拐出去,后面传来呼唤:
“小文叔。”
他猛地踩下刹车。
“你真的不要我了。”乔阿追了上来,“我不叫你薄荷了,我不逼你了,我跟你回家,你别丢下我。”
“我不喜欢你了,你别走。”
贺薄文清楚地知道自己一旦回头,仍会让她误以为还有机会。
油门一踩,开了出去。
“小文叔,我真的不喜欢你了。”
“小文叔——”
……
贺薄文不知道自己开到了哪里,车停在路边,将近半个小时。
他还是心软了,夜晚道路空荡,清凉的风送他回去。
几乎是跑着进了电梯,抬起手,却顿住了。
他想起了乔阿说爱时笃定的眼神,想起她离家时的决绝,和后腰的纹身。
既然不爱,何苦纠缠,只会让她越陷越深。一刀斩下去,干脆地断了她的念想吧。
贺薄文放下手,走出电梯。
他知道此刻的狠心对彼此都好。
可不知道的是——自己将用余生的每个日夜,去悔恨今晚没有按下那个“十六”。
……
第29章 分离
晚文已经休息, 她住在乔阿房间隔壁的客房。
贺薄文轻声进屋关门,怕吵醒她。
他洗好手,拿瓶水坐到餐厅椅子上。屋里没开灯, 但客厅有个不怎么亮小夜灯, 使诺大的空间不显得过分黑暗。
一时难以驱逐压抑的情绪,他还沉浸在乔阿的那些肺腑之言与眼泪中, 伤得是她,可自己并没有好受到哪里去。
不知不觉喝完一整瓶水, 他暂时不想睡觉,也觉得十分疲惫, 想缓缓再去洗澡。
站到窗口吹吹风,可风向不对,怎么也刮不进来。
贺薄文很注重私人领地, 不喜欢别人来自己房间,也不会轻易去窥探他人, 即便乔阿暂时离开, 在他心里,这里永远是她的归宿。可在此刻竟鬼使神差地走了进来。
床上的被子平整地铺着,书桌也收拾得齐齐整整。
乔阿只带走一些随身物品,大部分衣物和书籍、杂物都还留在这里。
窗户紧闭好几日, 异常闷热, 隐隐弥绕些淡淡的果香,来自于桌角的一瓶清新剂。
贺薄文把瓶口盖上,这才注意到一左手边的纸箱上贴了张纸条, 上面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