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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邢越到了地方,却发现初霖安有些不对劲,像刚生了一场大病似的,面无血色。
“宝宝,发生什么事了?哭过了?”邢越捧着那张小脸,眼神中满是关切。
“没什么。”初霖安嘴里发苦,声音完全是虚的。
“你当我看不见?”邢越语气冷硬,将人揽在怀里,半抱着拖进电梯。
“邢越,我不想说这个。”初霖安小声说着,埋头抵在男人胸口,“让我有些秘密,好不好?”
见小玫瑰脆弱地朝他撒娇,邢越只能认输,他轻叹了口气,“好吧。那我能做什么?让你好受一点。”
“抱抱我。”初霖安顿了下,说,“去你办公室睡觉的地方,现在就要。”
邢越诧异,可小玫瑰正定定地看着他,不是在撒娇或者开玩笑,而是请求或者命令。
“宝宝,你的意思……”
“嗯。”初霖安点头,浅色的眼睛里瞬间溢满了水气,眼眶红红的让人心疼,“就是你想的那样,邢越。”
邢越心头一动,瞳孔瞬息沉了下来。
叮,电梯到了。
怒气也好欲念也罢,刚平息下去又腾然而起,瞬间烧光了理智。
他把小玫瑰抱在怀里撕咬,托着那两瓣柔软饱满的花萼,让根枝缠上他的身体。
卧室太远,他忍不了,直接将宝贝放到了办公桌上。
“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Leon……宝宝。”邢越感觉自己渴的要命,想拉开些距离,好把可以救他命的水甜果子从层层叠叠的布料里剥出来,吃掉。
可脖子被对方牢牢缠住。他急躁地按住好握的位置,推开几寸,然后撕烂。
精致不菲的崭新衬衫纽扣崩落一地,穿着它的人也将要凋零。
初霖安没法说话,只能哼叫着算是回应。
他也不明白自己是怎么了,某种疯狂的情绪将他逼入此境。
他知道这样强烈的嫉妒和摧毁的欲念是不对——他不是神明,无法掌控其他人的想法和感情。
而神明却总是在捉弄他,赐予他飞翔的能力却扯下他的翅膀——
他失去的东西已经足够多了,但周围的一切仍在刺激他敏感的神经,只有邢越,能让他感觉到安宁。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不能完全属于自己?
明明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他更爱邢越。
——如果两个人能共用一颗心脏就好了。初霖安想。
这样可以感受到一样的痛和一样的爱,不用怀疑也不用猜忌,就连死也会在一起。
“够了吗?”邢越吻着小玫瑰,从被汗水沾湿的额发到湿漉漉的眼睛。
初霖安没力气回答,身上裹着男人的大衣躺在沙发上,疲惫地眯着眼睛。
衣摆下,探出的纤细小腿上有一圈明显的青紫,在雪白皮肤上显得触目惊心。
是男人没留力气,明知道对方没想逃也逃不掉,却还是控制不住发狂的占有欲。
他不敢动,连呼吸都是轻轻的,怕什么温热的东西从身体里流出来,弄脏沙发和男人的衣服。
“乖。”邢越喘着气,“你先缓缓。我清理下桌子,然后带宝宝去洗澡。”
初霖安点头,皮肤上蒸腾的热气让他仍在余韵中思绪漂浮。
邢越捡起地上的衬衫,将桌面上斑驳的水渍和交叠的指纹草草抹去。
他的小玫瑰失了不少水,该补补的。
邢越把衬衫扔进垃圾桶,转身去倒水,走近沙发蹲下身,小玫瑰却已经睡着了。
初霖安突然惊醒,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外面天已经黑了。
“几点了?”他哑着嗓子急切发问。
“7点。”男人放下手里的文件,从落地窗边的软椅上起身,走向床边,“感觉怎么样?”
听到时间,初霖安心里松了一口气,嘴上回答男人的问题:“还受的了。”
邢越挑眉,“看来还不够。”
男人的确刹住了车,不然他这一觉地恐怕是要睡到明天去。
“那个……邢越。”初霖安开始表演准备好的台词了,“我得走了,丞丞他们给我准备的生日party是8点。”
主意是廖丞丞想的。
老男人总不好意思跟小孩挣时间,反正重点在回家之后的那一炮。
到时候party照办,万一老男人找过来,还能让其他人帮忙打掩护,争取两人从俱乐部往回跑的时间。
初霖安当时听了就说好,可是临末了问了一句「一炮」是什么,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弄尴尬了。
“所以中午迫不及待来找我,是因为晚上要和同学出去?”邢越笑了笑,扶住初霖安的胳膊,帮他从床上坐起来。
“唔。”初霖安咬着牙忍住疼,突然为自己的失控感到后悔——一会儿还要比赛,他现在连下床都费劲。
“我事先也不知道,他们今早才告诉我。”初霖安垂着眼睛不敢看邢越,心里突突突地跳,“我一直在犹豫怎么告诉你……”
“没事,如果确定身体可以你就去,我在家里等你。”邢越蹲在地上,给初霖安套袜子。
穿进一只,然后温柔地托起另一只白嫩小脚,吻在脚背上。
邢越抬头看向他的小玫瑰,问:“需要我接送吗?”
初霖安脸上发烫,男人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轻飘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