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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横你以后不要跟岳爹说话,一句也不要跟他说,听话!”
    清横站门口狐疑了会儿,但还是点头:“好。”
    半晌后炎烬才起床,下床时回头看看楼上,见楼上的被褥叠得整整齐齐。
    平时也整齐,但今日好像是用心抚了好几遍。
    今早收获鲜花,纯白色的水仙花,清横说别名是凌波仙子。
    七片叶子生成赤金色绸缎,毫无疑问种在第七排,他还想建浴室,于是又翻五片叶子,等待长成建材。
    今日树上又多生了一片绸缎,和上回多出来的一样,七彩的绸缎,他想这又是什么节日礼物么,按部就班种在第十一排,转头跟清横说:“晚上回来一定又有惊喜。”
    清横想起上回的漫天星辰,眼中一亮:“又有星星落在身边吗?”
    虽然有惊喜,但按照这田地拆盲盒的习性来说,这次大概不是星星了。
    “总之,一定还有更好看的。”他道。
    没有星辰,那么如果来个漫天花雨也不错。
    清横照例去喂鸡,炎烬做早饭,但今天没听到鸡窝有动静,有点奇怪。
    平日里,清横有时抓着碎米,搬椅子坐在离鸡窝老远处,拿那当中打通的竹竿,把米从中灌进去,碎米顺着竹竿落到鸡窝。
    他倒不是怕鸡,自从上回小岳告知真相后,就不怕了,这样纯粹是在逗鸡玩儿,他眯着眼从竹竿中往鸡窝看,让碎米一一落到小鸡们的面前,有时候看哪只小鸡欺负别的鸡了,把竹竿在它面前来回晃,就是不放米。
    每每这个时候,几只小鸡们等米来,总是叽叽喳喳的。
    他还会把细细的竹竿上拴着丝线,另一头拴蚯蚓,坐在椅子上拿蚯蚓去点小鸡的头,等他们跳起来时又抬竹竿。
    今天太安静了,炎烬回头看,见清横端端站在鸡窝边,一手捧着碗,一手轻缓抓着碎米,米从指缝慢慢滑落。
    小鸡不再“患得患失”,低头啄米,没有争抢。
    他也没幻化成剑去抓蚯蚓,而是拿了铲子在那水潭前面的土地里,轻甩衣摆,俯身蹲下,慢慢刨地,抓到蚯蚓小心用盆装着,路过水潭时给鱼也撒一些。
    那些鱼被他逗怕了,平时总见他一个人形走过来,然后猛地化成剑,如今看到人形也不往他跟前凑了。
    唯浇花时和平日里一样,轻拿轻放,还总喜欢凑近闭眼去闻。
    浇完花,他通常是帮着炎烬扫地,有时幻化成剑,携着扫帚到处飞,有时候也直接以人形牵着扫帚飞。
    不过今日,他竟然老老实实拿着扫帚一下一下扫。
    炎烬笑问:“你今天怎么……”
    清横扭头:“我怎么了?”
    “是不是跟平时有什么不同啊?”
    对方微一怔:“没有吧……我一直都是这样啊。”
    “是……吗?”
    “嗯。”清横把最后一点杂草扫到簸箕里,淡定点头。
    炎烬不再揭穿他,只暗笑,你当我今天才看到啊?
    何况,我之前就算看不到,你做什么我也能听出来个大概好么。
    收拾好后,二人下山。
    清横还要化成发簪,炎烬思虑片刻阻住他:“你不若直接以人形在我身边?”
    清横想想也是,遂推着他的轮椅,与他一起下山去。
    炎烬本没想让他推轮椅,可这般一回头,身后有个人,竟觉无比满足,那所谓岁月静好的酸牙词汇全都冒了出来。
    半途碰上刚要山上的岳家父子,他直接把岳肖寒拉住:“先随我去镇上。”
    岳爹不想去,就先上山等他们,岳肖寒想及山上无人,道:“爹你要不先回家吧。”
    谁知岳爹一瘪嘴:“我不想跟沈家那孩子单独呆一块。”
    自打沈家夫妇死后,岳肖寒就把小游安排在自己家住了。
    岳肖寒不悦道:“沈家叔婶那么照顾你,你嫌他们的孩子,你……这不是没良心吗?”
    “我有良心啊,我感恩他爹娘,可不喜欢他,这有冲突吗,我虽然不喜欢,但也没亏待他啊,他在我们家不是好吃好喝么,我只是不想跟他待在一块,又没赶他,他在家我出来,这也不行吗?”
    岳肖寒无话了。
    岳爹继续道:“我在山上等你们吧,可我一个人好无聊啊。”他笑向清横,“剑仙人你下山也无事,不如留下吧,我跟你说说话啊。”
    清横不说话。
    岳爹蹙眉:“怎么了吗,你答不答应,给个准话啊。”
    清横还是不语。
    岳爹不解:“我没得罪你吧,你怎么这样?”
    清横转头对岳肖寒道:“你跟你爹讲,主人不许我跟他说话。”
    炎烬:“……”
    你要不要就这样把我卖了啊?
    他唯有点头:“对,岳老爹你教坏我家剑灵。”
    岳爹一想就知道他说的什么事儿,凝眉辩解:“这是坏事么,你说羞于开口我承认,人们总是不好意思谈论,但为什么说是坏事,你真的要他啥也不懂啊,那万一被人给骗了都不知道。”
    “额……”炎烬发现自己自己碰上了个吵架吵不赢的人。
    他决定及时止损,不与他多说,任由岳爹自行上山,他们往镇上走去。
    去镇上打听到今日的确也算是个小节日,但不是那种庆祝的日子,是百姓们定的一个社日,举行一些简单的祭祀活动,规模不大。